金夫人姍姍來遲,聽完下屬的彙報,再看着咖啡廳緊閉的大門,彩色玻璃看不清裏面狀況,她焦急的走來走去。
“安妮,我是媽媽,能讓媽媽進去嗎?”
“安妮?安妮……”
金夫人站在門旁,試探性的對裏面講話。
噼裏啪啦……
裏面傳出砸東西的巨響,金夫人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還不死心的又繼續道,“別生氣,媽媽是來晚了,但媽媽也是……”
金夫人眼眶泛紅,不由分說就推開了咖啡廳的門,可還不等往裏踏一步,就被迎面襲來的咖啡杯險些砸中!
幸好保鏢反應及時,拉着金夫人閃避開。
“出、出去……都不許進來,不許……”金安妮語無倫次的聲音微弱,躲在烏漆嘛黑的咖啡廳一角,只能看見一大團黑影。
害怕刺激到女兒,金夫人只能退出來,重新關上了門。
“出了這麼大的事,醫生呢?一個個都死了嗎?!”金夫人無法對女兒宣泄,遷怒的脾氣極大。
保鏢和下屬們支支吾吾,目光不約而同的都湊向了一個方向。
幾米處的一處露天咖啡桌旁,坐着個人,兩條長腿搭在桌上,微仰着的頭上遮着一頂棒球帽。
旁邊的椅子上坐着一個褐色中短髮的女人,立領米色襯衫外面穿了件醫生的白大褂,左側胸牌還沒標名姓。
金夫人也看過去,一眼認出兩人,瞬間怒火蹭蹭的飆升,她女兒發病可能危在旦夕,花重金託關係請來的WOS醫生還在看戲!
巴掌沒落下去,手腕就被人扣住——
茱蒂絲起了身,握着金夫人的手沒怎麼施力,目光冷然,“體諒你作爲家屬的心情,但也請適可而止。”
話落,收力放開手。
金夫人踉蹌的後退一步,更加惱羞成怒,“看着患者病危不管不顧,你們還算什麼醫生!”
有哪位患者隔三差五失蹤,讓醫生滿城找人的?
又有哪位患者隨便動手打人,指使醫生跟使喚下人似的?
算了,奇葩患者千千萬,WOS接了一大半。
“沒說不管,這裏交給我們,家屬請先離開吧。”茱蒂絲禮貌的說了一句,餘光瞥向一旁的唐心洛。
她坐的位置剛好能透過咖啡廳破碎的一小塊玻璃,看到裏面金安妮的情況,只是陽光太晃眼,她拿帽子遮一下。
唐心洛把帽子扔桌上,站起身推開座椅,清灩的眸光看向金夫人,“最後重申一遍——”
她清了聲嗓子,“患者金安妮,全權交由我們負責,請家屬放心。”
“我花錢請你們來,不是隻聽你們說這幾句的!要真想讓我放心,你倒是把我女兒勸出來啊!”
正說着,金夫人又瞥見入口處走來幾道身影。
明晃晃的白大褂特別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