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的老師父還不等施展,就被一衆親戚們給懟了——
“裴老先生,我說句話您可別不愛聽,”一位龍性這邊的親戚開口了,是爲五十多歲的男性,挺穩重的,“您只是當師父的,這徒弟婚事就別插手了。”
“現在什麼年代了,咱們就別搞這種封建迷信了,師父徒弟的早就過時了,要趕時代迎新潮,裴老先生,我可能冒失了,您海涵。”
又一位說話兩頭堵的,還說的挺氣人。
裴廣岫被噎了噎,臉色不大好了。
一直沉默不言的唐心洛,此時擡起了頭,目光看向說話的男性,慢條斯理的開口,“這位伯伯,不好意思,我也說句話可能您不太愛聽,與時俱進是對的,但不代表就要摒棄舊風俗。”
“我家裏人丁稀薄,親屬較少,尚有兩位恩師和外婆是我僅有的長輩了,婚姻大事,理應由長輩做主,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唐心洛的聲音輕,還挺緩的,她看着對方,目光沉沉的深不見底。
對方被反問住了。
一時有些無話可說。
欺負她,她可以看在二爺面上不計較,但欺負她師父,休想。
唐心洛靠着沙發,神態自若,得理不饒人的再開口,“如果我師父作爲長輩都沒有插手的權利,那麼這位叔叔,您又有什麼資格干預呢?抱歉,我說話直,請您包涵。”
想開口反駁,卻理屈詞窮,不尷不尬的臉有點沒地放。
場面一時挺不好描述的。
衆人面面相覷,都有些陷入沉默。
徒弟替自己找場子,裴廣岫心裏高興,跟唐心洛對視一眼。
師徒倆相視一笑。
轉而,裴廣岫的腰桿硬氣了,說話也敞開了,十分豪氣道,“剛說了,有彩禮就得有嫁妝,雖說你們龍家還解釋不清楚怎麼這麼早就給彩禮,但我們也不能差事,嫁妝跟彩禮數額一樣,分文不會少。”
唐心洛聞言身子一趔趄,差點沒從沙發上摔下來。
……多、多少?!
她懷疑自己可能幻聽了。
不然爲神馬……
那本來就不是什麼彩禮,姑且就算是,也不至於嫁妝給那麼多……
龍仟看着她一副肉疼的模樣,一手扶額,脣齒間不經意的溢出了聲嘆息。
該那這個嗜錢如命的死丫頭怎麼辦呢。
周圍又爆起了一陣譁然,都感覺洛家在打腫臉充胖子,挺不看好的。
可就在這時,魏尚從外面進來,“老夫人,又來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