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悻野從始至終都沒走過去,只遠遠的聽了一些,再等唐心洛快走到近處的時候,他開口道,“確定是真的?那我送譚陽去醫院。”
“隨便。”唐心洛輕輕的回了兩字,叫過陶嘉運,兩人往內場走。
她只是來看比賽的,又不是來出診看病的,總不能人人病了,她都忙三火四的跟着轉吧,早說了,她不是那種大聖母爛好人。
陶嘉運走得慢,腿上的石膏快要拆除了,他最近也可以不用柺杖輔助行走了,就是跛腳,走路費點勁。
他心裏還惦記着替楊燦要簽名的事兒,回頭多看了幾眼,好像是隊醫到了,拎着醫藥箱跑進雜物間,休息室裏也跑出了好幾個人,圍着譚陽說些什麼,每人臉色都不太好的樣子……
陶嘉運弄不懂,就問,“姐,咋回事?”
唐心洛走在前面,聽聲也沒停下腳步,出了走廊,很快就進了內場,找着指定座位,她也漫不經心的隨口說,“譚陽的手有問題,不規律的輕微顫動,應該不是手術的後遺症……結合他的年齡、身體、還有近期術後的調理,最多的還是這份工作,差不多就是被人下了慢性藥。”
“什麼?!”陶嘉運一驚一乍的。
以爲生病出事的是Wing,結果竟成了譚陽!
這峯迴路轉的誰能想到啊。
“也可能不準,我主要猜的。”唐心洛找到位置,坐了下來,摘下棒球帽塞進包裏,順手都扔給了陶嘉運。
陶嘉運沒說下去就見譚悻野過來了。
“你猜對了,譚陽確實是中毒了。”譚悻野對唐心洛說了一聲。
然後,他看了看這個坐的位置,是場館內最佳的觀衆席,周圍六個位置都是空的,爲什麼這麼安排,也就不言而喻了。
但不知道是他來晚了一步,還是有的人故意爲之……唐心洛竟然選了最邊上的一個位置,陶嘉運就挨着她坐着。
這麼一來……
譚總心怡的位置沒了。
只能不情不願的坐在了陶嘉運身旁。
中間隔了一個人,猶如隔了一座山。
譚悻野慢慢地看了陶嘉運一眼,“方便能換個位置嗎?”
“不方便。”陶嘉運擲地有聲的扔出了三個字。
譚悻野點點頭,十分好說話的“嗯”了一聲,目光再繞過陶嘉運,繼續看着唐心洛,“譚陽這幾天身體也不太好,起初以爲是感冒了,沒怎麼在意,但今天……也就是剛剛,情況就嚴重了。”
“他兩手肌肉僵硬,還不規律的發顫,比賽是沒法上場了,讓替補代替他,Wing倒是好一些了。”譚悻野剛纔讓祕書送譚陽去醫院,也有隊醫陪同,可細想這件事……
下藥的人,絕對是戰隊裏的自己人。
別人根本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