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響聲,海川疼的喘不過氣。
與此同時,唐心洛也湊到近前,居高臨下的俯身,手扯着海川的頭髮,迫使他仰起頭,冷冽的聲音伴隨着戲虐的譏諷,“這身皮才穿幾天啊,就真拿自己當個人了?還敢管我要東西,誰特麼給你的膽子?嗯?”
“呵!”海川怒極反笑,隱忍着疼痛,咧嘴痞痞地一笑,“你還是老樣子。”
不知道哪兒戳中了旁邊幾人的笑點,老五和老六跟有大病似的,一個鼓掌,一個吹口哨。
一直沒怎麼吱過聲的老九也兩手環胸,笑呵呵的看熱鬧。
紀信漠然如常,臉上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神色,就是看着唐心洛的目光,凝深了些許。
唐心洛放開了海川,低着眸,也涼涼的笑了。
“你不也是麼,”她還俯着身,一手撐着海川坐着的椅背,另隻手在海川臉上拍了拍,“不用裝的人五人六的,誰什麼樣兒都心裏清楚,老七,我好像有點記不清了,你和老四是什麼關係來着?”
嘲弄的話音,威脅的直白。
不出意外的,海川臉色僵了一瞬。
唐心洛卻傾起身,後退幾步,望着海川,吹了聲口哨,又痞又帥的,笑的十分粲然,“尾巴夾緊了,好好做人哦。”
咬人的狗不叫。
她是這樣的,海川也是。
唐心洛身上有很多疤,大大小小的,以前更多,抹藥都消退了,可腿上還剩了最深的一道疤,時不時的偶爾還會有絲痛,就是海川一手所爲。
紀信這夥人裏,算上安琦也是七個人,海川雖排行老七,但無疑是這裏的二把手。
“我有事,先走了,譚陽如果再有情況,隨時聯繫。”
說完,唐心洛面無表情的一邊看着手機,一邊往外走。
紀信目光循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底有些沉,直到唐心洛快出辦公室時,他纔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等人推門走了,紀信臉上的寒色鋪天蓋地。
變臉就在一瞬間。
“丟人現眼,我說過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啪的聲,紀信隨手煙盒扔在了桌上。
其餘幾人灰溜溜的全站了起來。
海川手捂着胸口,也低下了頭,“對不起三哥,我沒把握好……”
實際上海川沒做錯什麼,真正令紀信頭疼的是海嘯和安琦,海川不過提了一嘴rock解毒劑的事,唐心洛就跟吃了炸藥似的……太野蠻,不講理。
也沒辦法,細說起來唐心洛和他們這夥每個人都有仇,還能坐在一起心平氣和的開個會,已經是她心胸寬大了。
紀信沉了口氣,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起身活動了幾步,靠在桌沿上,“譚陽就先按她說的辦,海川你來負責,順便再去跟家屬溝通轉院的事,小九,你去找挑個地方,老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