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唐舉。”費辛也恍惚記起來了,挺奇怪的,“姜少帶他來這兒做什麼?二爺,景副總,你們約姜少了?”
景鬱冷呵呵,對着費辛,往龍仟身上瞄了兩眼,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費辛瞬間明白了。
就姜延佐黏糊唐心洛那勁兒,二爺還能約他?不按死他就算天大的面兒了。
這話題沒再繼續,因爲走廊上也不怎麼吵了。
龍仟沒喫多少,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抽了兩張紙巾按了按脣角,便傾起身,“你們慢用,我去休息會兒。”
二爺用過午餐基本都要休息,睡個午覺,保證下午工作精神充沛。
但幾人眼睜睜看着二爺沒進休息室,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還順手撈過了衣架上的外套。
景鬱跟費辛對視一眼,心裏明鏡似的。
看破就別說破了。
阿庚一把拽回想跑的太子,手指敲了敲飯盆,小破狗,不好好喫飯,還想去當電燈泡?膽肥了。
樓上。
姜延佐確實來了,還一併捎帶來了唐舉。
唐舉實在想不通爲什麼自己醉生夢死狂嗨一夜沒在酒店大牀上醒來,反而被姜延佐二話不說的綁來了這裏,所以他十分不爽,扯嗓子叫罵。
姜延佐耳朵都要被吵聾了,就給唐舉嘴貼了膠帶,長手長腳也被困着,那扭曲猙獰的姿勢,跟捆螃蟹似的。
“人,我帶過來了,怎麼發落?”姜延佐給捆成糉子的唐舉扔一邊,低頭點了根菸,頂層的風有些大,吹亂了頭髮。
十一月的天氣,魔都降溫很厲害,她穿了件棒球服外套,米白色的,有羊羔絨,裏面套了件棉T恤,頭上扣了頂鴨舌帽,帽檐壓得低,遮住了眉眼。
聽到姜延佐說話,唐心洛稍微側了側頭,跟電話那頭說了聲,“這就過去。”
然後,掐斷了電話。
朝着姜延佐這邊走過來,看了眼弓身爬地上的唐舉,呲牙瞪眼的好像隨時能蹦起來咬人。
姜延佐抽着煙,腳尖勾起唐舉的下巴,笑的痞,“順樓扔下去?嗖……啪嚓!一地腦漿,摔稀碎。”
“!”唐舉憤懣的粗脖子紅臉。
宸曉和賀尋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午飯,筷子一插飯盒,拋進垃圾桶。
宸曉走了過來,“老大,要帶這人去?”
唐心洛兩手揣着兜,仰頭望着天際,“嗯,以防萬一,留着當肉票。”
去陸先生的地盤接人,小心爲妙,也不想出什麼偏差,帶着唐舉就是一層保障。
因爲大瓦烏是陸先生的手下唐朝在管。
唐朝,唐舉的親堂哥。
此時的唐舉還不知道這些,只知道自己又他媽的被唐心洛綁架了,這什麼狗屁妹妹!沒事就綁自己玩兒,腦袋有泡吧!
“唔唔唔……”唐舉嘴上貼着膠帶,說不了話,也罵不了人,好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