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洛沒說話，冷冷的臉上面沉如水。
紀信擡手，把那瓶粉末狀的藥瓶扔給了她。
唐心洛一把接住，拿在手裏看了看。
這瓶，還原度近九十的rock，確實比她弄出來的更進一步。
至於原因……
看外面接受藥物實驗的二十多人就知道了。
客觀一些來說，唐心洛沒犧牲任何人，也沒冒險選購任何危險性試劑，調配出了還原度八十左右的rock，而紀信大刀闊斧，不僅在這種臨時搭建的簡易實驗室裏冒險行徑，還利用大量‘志願者’做病毒溫牀，最終完美的復刻還原了九十左右的rock。
沒法再細說。
也別提什麼報警，法大過於天，卻抵擋不了自願二字。
錢能使鬼推磨，也能使人心甘情願，這就是殘忍的現實。
所以唐心洛滿足他們，每人多添兩萬，現在那些人都興高采烈的十分開心。
知道唐心洛和紀信有什麼不同了嗎？
一樣的亦正亦邪，不一樣的行事風格。
用玩笑的話說就是，一位Joker救的人多，一位Joker害的人多。
但前者重利愛才，死守小金庫，原則隨時變通，後者意欲不明，做事太狡猾，原則也是以己爲主。
可紀信對身邊人從不苛責，數字幫這羣人，別管如何，都視爲一家人。
她手撐着沙發，起身，走人。
紀信卻跟着她，也傾起身，走出了房間。
“別糊弄我，唐心洛，我要你親口保證。”紀信緊着眉，臉色挺沉的，他了解唐心洛，這邊敷衍的答應了，轉手就不定給安琦扔哪裏去了。
弄不好可能都會被賣去海外挖礦……
唐心洛腳步一頓，被這咄咄逼人給弄煩了，不耐的看向紀信，“不放心就領走，我這不是收容所。”
“她只是想跟你交朋友，確實做的事上很過格，但你也可以教她，她聽你的，也只聽你的。”最後幾個字，紀信音量放重。
稍頓，他又道，“我知道你覺得我們這些人不正常……”
“那請問，什麼是正常？”紀信邁動了步伐，“有一個標準的行爲定義嗎？”
“這個世界與生俱來的那些規則、規範，真的就是對嗎？我們都是從事醫療這個行業的，你專注擅長腦外，我也是，大腦神經，人體心理……你敢說那些書本里的，臨牀見到的，真實發生的……就沒有錯的地方？”
紀信走到近處，低眸看着唐心洛，深深的目光沉不見底，“精神不正常，瘋子，心理變態，行爲異常，難道不是你們這些自詡正常的人強行定義的嗎？”
“你這叫強詞奪理。”唐心洛冷冷的回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