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洛沒想跟他玩心思，都到這裏了，再拐彎抹角的沒意思，她點點頭，表示說對了。
查爾斯斂去了笑，目光也沉不見底，“可我要給你一個選擇，兩個選項，一個是你剛纔說的，另一個是rock的解毒劑。”
唐心洛沒再說話，杏眸微有淺眯。
“你的隊友楚琀，還有幾個不相干的人，他們中的毒，還沒有解，你，或者其他人有研製出解毒劑的可能，但時間不等人，你做的延緩劑，還能維持多久？”查爾斯話音慢慢的，循循善誘，卻也穩操勝券。
“幾個月？半年？最多不會超過一年，而你太忙了，你沒有辦法拋開雜事，靜下心來研製解藥。”
查爾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一針見血直擊唐心洛軟肋。
她太在乎隊友了，還有那些毫不相關人的性命，即便她嘴上不說，也不做表示，但也在實際行動上暴露無疑，她剛纔沒殺威爾，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畢竟是學醫的，醫者精神已經刻進了她骨血裏。
這樣的她，軟肋太多了。
查爾斯看着她，有些失望的移開了眸，“你想選哪個？Riley。”
想。
不是一個好字眼。
孩子想要玩具，會祈求，會撒嬌，會通過考試成績跟父母長輩談條件……長大了想要房，想要車，會努力，會拼命，會通過一點一點賺錢攢錢盡力實現……
人性貪婪，唐心洛也不例外，她不想，她只會要，要不到就奪，就搶，弱肉強食爾虞我詐的世界，她最中意的就是不擇手段。
“我兩個都要，”唐心洛一手托腮，輕然的話語很直白，“不光這兩個，我還要再多加一項——”
“重新分賬。”
唐心洛拿掉嘴邊咬着的棒棒糖，扔菸缸裏，“原本的二八分我不接受，我要四六，我四，你六，不接受反駁，因爲我給你的東西值這個價。”
查爾斯看着她，湛藍的眸中重燃光亮，笑容發自真心，就是說出口的話還有些涼薄，“你太高估自己了，Riley。”
“再過個三到五年，你重新坐在我面前談這些，纔算有這個資格。”查爾斯目光深，笑容濃。
唐心洛端着杯子，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臉上神色自若，“你要這麼說，那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爲止吧。”
“心、浮、氣、躁……”查爾斯說了句中文，音標不是很標準，但吐字清晰、緩慢。
他看着唐心洛，“你年輕，有衝動，有魄力，敢想敢幹，有個性也有脾氣，這都是好事，但前提是你要站在一定的高度上，才能將這些展現的盡善盡美、隨心所欲，否則你就會被社會的條條框框打磨掉這些棱角，變得碌碌無爲，或者墮落成一個殘渣敗類。”
同樣的一件事，不同人做有不同結果，但不管承不承認，不同背景的人做，這個結果會大相徑庭。
唐心洛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