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乙丙丁戌……裏面挑唄。”唐心洛挪了一下身，伸手從果盤裏拽過個大蘋果，咔嚓啃一口。
龍仟欠身，倒了一杯熱茶，推到她手邊的茶几桌上。
“費甲？還是費乙……”他靠回沙發，拿火機點燃了煙。
唐心洛再次搖頭，“不了吧，費甲、費爺，攤子鋪的也大，夠忙的了，再多添加職務，不免功高震主麼？費乙……他跟費甲暗較勁，也不合適。”
別看唐心洛跟費甲、費乙的接觸不多，但對這對兄弟，性情秉性，能力作爲，瞭解的門清。
龍仟彈去菸灰，目光落向她，有些頗有賞識的深意流淌。
情侶、或者日後的夫妻，除了轟轟烈烈的真情真愛，和以後柴米油鹽醬醋茶三餐四季的日常生活，還要志趣相投，有共同話題。
不然日復一日，時間長了，就真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無話可說，無事可談的兩個人，相當痛苦。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
唐心洛腦海中迴盪着一張有一張的面孔，皺眉，挺費解又複雜的看了一眼龍仟，“還用上玄學了。”
“當初就是爲了好起名，”龍仟笑了笑，一手按滅煙，“但現在是九個了。”
費辛，從十天干裏踢出去了。
因爲他自己三番五次辭職，一門心思要跟着唐心洛的。
唐心洛心疼費辛一秒鐘，但說，“費丙、費戌……這些我沒見過，合不合適你定奪吧，可費丁……不行。”
龍仟輕揚了一下眉，故意句，“爲什麼？”
龍仟便順勢伸手給她撈過來，單手捏起她下巴，笑，“那是誰綁架的他？”
“陸三成。”
“陸三成是誰的人？”
“費丁又是誰的人？”
“……”
無解，話要這麼嘮，兩人就得陷入死循環。
唐心洛拂開他，也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想用他就用，但費丁多半還有欠缺，讓費甲和費乙在後面坐鎮把持着，你呢，在他們之後，又輕鬆，又大權在握，一本萬利，一舉多得。”
她打了聲響指，挑起的眉眼透出瀲灩的恣意。
還是那麼又壞又邪的。
一番話都說進了龍仟的心裏，他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都聽你的。”
唐心洛嗤笑了聲。
還擡手在被親過的腦門上，擦了擦。
“跟你想的一致，你就聽我的，不一致你就一腳給我踹了，”唐心洛挪身快避開他，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嫌棄滿滿，“龍仟，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你玩挺溜啊。”
龍仟，“……”
這是埋怨他在醫院想甩了她那茬呢。
翻小腸不代表沒有度量，舊事重提也不代表斤斤計較，因爲受到的傷害，從未抹去，吞下的委屈，也沒有被妥善處理。
在感情上，誰都不大度。
龍仟仔細想想，在這件事上，他確實一直沒有跟唐心洛好好解釋過。
也欠了她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