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什麼？”部長聲音一沉，看都沒看祕書，“就該他人雞鳴狗盜暗算害人，不該我們自行調查，找出真兇？誰給你的膽子還來教我做事了，你想造反啊？！”
祕書，“……”
樓下，辦公室。
唐心洛給瘋老頭扔進了衛生間，再出來，她看着宸曉剛要開口，宸曉忽然道，“不用勸我。”
“哦？”唐心洛眯了一下眸。
宸曉臉色鐵青，搓了搓臉，壓抑道，“現在最該被安慰的人，不是我，反而是我沒控制好情緒，差點可能誤了正事，我的問題，抱歉。”
唐心洛看着他，笑了笑，“那你自己調節。”
宸曉閉了閉眼睛，“我沒事兒，主要是蕭重，還有陶嘉運和楊燦，這幾天本來心態就受干擾了，又出這事……”
心態，對一件事的成敗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宸曉長嘆一聲，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現在當務之急……”
宸曉話沒說下去，就聽衛生間裏傳出呼救聲，還伴隨着瀕死的劇烈急喘……
“救救……啊……”
隔着一道門板，也能感覺到瘋老頭掙扎求生的慘狀。
宸曉下意識就想衝進去，但邁動的步子又頓一下，他發覺老大了無反應，漠不在意的好似局外人。
果然，唐心洛朝宸曉擺了一下手，冷道，“不用管。”
“那這人……”
“讓他死，反正又不是我們的辦公室。”唐心洛一手插進褲兜，邁步往外。
宸曉“啊”了一聲，這才擡眸四下瞧看，還真不是他們的辦公室，是B隊的。
唐心洛走到了電梯處，按了一部電梯，輕輕的話音極淡，“有什麼用呢？”
幾個字，含射出的信息量就大了。
宸曉張了張嘴，瞬時緘默了。
用疑似艾滋病毒的注射器刺傷蕭重，不是對蕭重心懷有恨，而是在他們六人中隨機挑選，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搞心態。
手術在即，人員緊缺，不能從其他渠道調選他人，只有目前的六個人。
而作爲主刀的不二人選，唐心洛的右手還恢復不定，現況是個謎。
這種狀態下，其餘五人，任何一人心理出現問題都是大忌，哪怕平時能力出衆，可到見真章的時候，心態不穩，一次失誤，就註定了敗北。
所以這個真兇，極大可能是紀信那邊的人。
但又很可能不是。
因爲暗算A隊，最大的獲利者就是B隊，紀信犯不着在這種時候讓自己成爲最大的嫌疑人，就算贏了，也不光彩，反落他人話柄。
紀信不太可能辦出這麼愚蠢的事情。
相比之下，他身邊的海嘯，倒是很有嫌疑。
可海嘯雖然是B隊的，但不從事醫療工作，手裏權限極低，連外面看門的都不如，要唆使他人，再安排進大樓，很有難度。
再一聽唐心洛的這句話……
顯然她已經知道了真兇是誰，也肯定不是海嘯，不然她早一槍送海嘯上西天了。
宸曉剛纔去鬧了部長，看部長那反應，也不太像，那難道會是……
靠！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