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墨秋染是有印象的,在前世的記憶中。
與之相關的詞組,有【繪梨衣好可憐】、【繪梨衣,嘿嘿,我的繪梨衣】、【繪梨衣是我老婆】【放屁,你們這羣曹賊】等等。
這些詞組經常出沒於那些同學口中。
以墨秋染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對於各種文學作品、小說、電影、電視劇等等的侵淫之後得來的結論來判斷,自然而然地就對【上杉繪梨衣】這個人物有了畫像——
第一,長得漂亮。
這一點毋庸置疑,無需解釋。
第二,重要角色,而且非常討人喜歡或者憐愛。
不然也不會被那麼經常提起,以及引來曹賊的覬覦。
雖然他們自稱那是【建安風骨,魏武遺風】……但不還是曹賊嘛!
第三,她大抵是被刀了,在原著中。
這一點,墨秋染大概能夠知道是爲什麼,因爲自古以來,最讓人讓人刻骨銘心永不忘懷的,永遠是悲劇,也就是“刀子”。
當她死去的那一剎那,如櫻花飄落,畫面定格,過往的一切美好盡皆塵封……於是這個人便再也揮之不去。
於是很多作家都喜歡做這種事情……當然,作爲做這種事情的代價,得到一波寄刀片、靜步刀、外賣上門服務等等,是毋庸置疑的。
墨秋染心念流轉之間,已經儼然和繪梨衣站在了一邊。
有些時候看到一些人,一些象徵着美好的存在,內心的保護欲就會自然而然地激發出來,在看到那小鹿般純淨的眼睛的時候,墨秋染意外發現,她看上去居然有些……呆呆的。
像是,沒有那麼靈動,整個人都沒有生氣一樣。
可是,上杉家主……這應該是一個地位很崇高的人才對吧?
結合那個離家出走,墨秋染有了一些猜測。
具體是什麼他不清楚,但並不妨礙他隨口一切往大了說。
可當墨秋染看到眼睛一眯的源稚生和櫻時意識到不對了,這是……
“我說對了?”墨秋染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你們居然真的幹得出這種事情來?”
今天自己難道真的隨機到了“烏鴉嘴”屬性嗎?
墨秋染下意識看向身邊的繪梨衣,她也在看着他,似乎是因爲他的那一句“要是你想要離家出走我能夠助你一臂之力”的話。
墨秋染不是心理大師,不過這時他彷彿就是知道這個女孩在想些什麼,那是……期待。
對面的源稚生見到這一幕呼吸聲逐漸加重,四下左右看,我刀呢?讓我砍死這個看上去就圖謀不軌的傢伙!
櫻連忙按住他的手似乎在說少主不要衝動,上杉家主萬一失控的話就完蛋了!
然後源稚生髮現刀就在自己手裏。
“上杉家主只是因爲身體原因需要在源氏重工內靜養!”櫻連忙開口說道。
“我看這不是好好的嗎?”墨秋染滿臉疑惑。
繪梨衣又開始在小本本上寫字。
【想出去】
“現在外面很危險,”源稚生強行按捺住想要一刀把墨秋染刀了的衝動解釋,“我們不是說好了等到所有事情結束以後……”
“這種經典的敷衍客套話語就不要說了啦!”墨秋染擺擺手打斷他,“何況之前你們的人不是已經出發了嗎?這種時候應該很安全才對吧!他們不會預料到我們來到了源氏重工然後又出去的事情的!”
“有我在呢,除非是往頭頂扔核彈,否則都不用擔心!”墨秋染一邊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着一邊伸手拍他肩膀,源稚生想要閃躲,然而就像是之前的許多次一樣,他壓根半點都無法躲避,那隻手又落到了肩膀上熟悉的位置拍了拍。
源稚生對於被拍肩膀這件事的反應已經幾乎沒有了,他深呼吸一口氣,正欲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連串腳步聲以及大呼小叫的聲音傳了過來,通道盡頭的門被推開,楚子航和芬格爾衝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堆身穿保安制服的人。
“學弟……額,你們都在啊!”芬格爾看到眼前這一幕停下來大喘着氣。
楚子航也停下來,目光掃視一圈,在墨秋染身邊的繪梨衣身上停留了一下,又看向墨秋染,甩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這是上杉繪梨衣,這傢伙的妹妹!”墨秋染立刻解釋。
楚子航沉默,爲什麼別人的妹妹和你站在一起,你消失不見的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你這生怕誤會解釋的語氣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哈?沒想到你這傢伙還有個這麼漂亮的妹妹!你別說看起來還蠻像的!”芬格爾邊喘氣邊在源稚生和繪梨衣臉上來回打量。
這時他們身後追着的那些保安也終於趕到,看到源稚生和繪梨衣的時候瞬間大驚,不顧氣都喘不上來就深深彎腰鞠躬:“少主!上杉家主!”
“喂喂,說實在的,不能出去嗎?”墨秋染問,“你看她快要哭出來了誒!”
源稚生心中一驚,連忙看向繪梨衣。
繪梨衣只是站在那裏,有些疑惑地看着墨秋染。
“這種時候要配合一點,”墨秋染小聲告訴她,“演技,演技啊!”
源稚生:“……”
我聽到了啊!
繪梨衣聽到話語,繪梨衣陷入沉思,繪梨衣……仍然不懂,靜靜地看着墨秋染。
“你們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對這麼天真的少女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我會讓芬格爾學長把這件事寫到報告裏面去的!”墨秋染扭過頭就對源稚生說。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永遠是其他人。
“等等,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芬格爾氣都還沒有喘勻就聽見墨秋染這樣說,一臉懵逼地發起抗議,尤其是在看到源稚生聞言之後銳利的目光挪到他身上之後更是往楚子航身後縮了縮。
“學長你是專員組組長啊,報告不是你來寫的話誰來寫?”墨秋染攤手。
“我深感我自己無法擔任這一職責所以要不然還是臨時將這個重要的職位交給你吧學弟。”芬格爾誠懇地說。
“臨陣換將可是兵家大忌!這種事情是不可以做的,所以還得是學長你來。”墨秋染連連擺手,“而且咱們卡塞爾學院的規矩就是除非涼了否則絕對不換組長啊!這麼來說要是學長你一定要換的話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可以試着助你一臂之力……”
“這是什麼規矩,我在卡塞爾學院讀了六年都沒有聽過!”芬格爾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