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什麼？”楚子航忍不住問。
“當然是處理龍肉了！”墨秋染不假思索地回答。
楚子航沉默。
所以這傢伙靈視到底看到了個什麼東西！
此時墨秋染正在回想着之前阿特瑞斯在靈視之中告訴自己的信息，託這個豪邁壯士的福，墨秋染總算可以說是對自己的金手指有了一些些微的瞭解。
……
“這只是來自於我力量的烙印，準確的來說是某種複製，但我所擁有的記憶之中並沒有經歷過，所以應該是某種超出我能夠理解的極限的存在，”阿特瑞斯一邊烤肉一邊和墨秋染說着，“在聽到那隱藏在歌聲之中的龍語詠誦之後，戰鬥的意志讓我從恆古的長眠中甦醒，這時我忽然察覺到你似乎對我開放了一扇門，於是我便附着而上，構建了這一幻境來與你見面暢談。”
“靈視？”墨秋染若有所思，“據他們所說好像需要龍的血脈才能出現這種現象……難道我的體內有龍血嗎？”
“無稽之談！龍文不過是一種文字，龍的力量也不過是對現實能量的運用，只要在不斷的戰鬥中洗練自己，即使是如我們般的凡人，也能掌控同等，以及更加強大的力量！”阿特瑞斯對於這個言論不屑一顧，翻轉着那根插着龍肉的長槍。
“普通人……也能掌握如此強大的力量嗎？”墨秋染一愣，他想到阿特瑞斯之前那刺破天空的長槍以及沿着光路落下的大荒星隕，那是如同神靈般的力量，傳說中的黑王尼德霍格只是幾個照面就倒下！
當然，墨秋染也聽說過CG裏重拳出擊的梗，只是現在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爲何不能？”阿特瑞斯反問，“人們哭喊着索要的力量，其實早已存在於自己的心中！”
“我……聽不太懂。”墨秋染覺得阿特瑞斯似乎是真的想要教他一些東西，一些很重要的東西，但此時此刻他就是沒有辦法聽懂，只能將這些話都牢牢記住。
“這很正常，因爲你還沒有經歷過足夠多的事情，我的同胞，”阿特瑞斯說，“你需要不斷地磨礪，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力量，當然，在那之前，我，以及這個未知的造物或存在，也是你的力量。”
“但，不要沉迷，不要以之爲你所有的依靠，我能夠附着於你身上的力量是有限的，這個造物或是存在的目的是未知的，你需要尋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力量，我的同胞，”阿特瑞斯注視着墨秋染，眼中是灼熱的戰意與狂熱，他遞過來一塊烤的很是完美的龍脊肉，“在戰鬥中，獲得你的重生！”
……
“真是……讓人頭疼啊……”墨秋染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靈視的時間並不算很長，和阿特瑞斯的見面交流的時間也不多，但包含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帶來的問題也很多。
那樣的程度，真的是個普通人嗎？
自己的未來，要走怎樣的道路？
自己是爲誰而戰？
如何以普通人的身軀，不靠系統，掌握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
如此之多的問題縈繞在墨秋染的心中，讓此時的他整個腦子都是一片亂麻。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就好了！
墨秋染極其灑脫地將這些問題全部拋開不管，因爲這本來就不是現階段的他所應該考慮的問題。
阿特瑞斯提醒墨秋染這些事情是因爲他的實力已經到達了那樣的層次，層次不同所能夠看到的東西自然不一樣，而墨秋染本身的實力自然是遠遠不如的……所以只需要將這些問題銘記在心，等到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再來考慮。
放寬心之後墨秋染瞬間變得淡定起來，這種淡定就像是下個月就要考試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浪的那種淡定……他甚至開始回憶起在自己的靈視之中喫到的那塊燒烤龍脊肉。
沒有鹽巴和其他的調料，純原滋原味，但那口感和味道絕對是墨秋染兩次有生以來喫過最好喫的烤肉！
“龍脊肉都這樣了，那其他的……”墨秋染喃喃道，“煎龍肝、滷龍腸、蜜汁烤龍翅、油炸龍掌中寶……”
一系列龍身上的部位被墨秋染說出，還自動帶上了不同種類的烹飪方法，只是片刻便感覺快要能夠湊夠一桌全龍宴……作爲兩輩子的大喫貨國原住民，這算是被動技能！
一邊的楚子航忍不住再次看向他……這傢伙的靈視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是料理龍肉？
等等，那睡着之後流出來的口水不會就是純饞出來的吧！
楚子航覺得自己明白了一切。
……
“東西呢，讓我看看！”
老牛仔給校長開門之後迫不及待地說。
“這樣的對白我記得前天好像發生過。”校長遞過去兩個牛皮紙文件袋。
“錯覺罷了，人老了記性就不太好，我覺得你應該做的就是儘早卸任然後讓我上位。”老牛仔接過文件袋，小心翼翼地打開，從裏面拿出那兩張試卷。
“然後讓你天天舉辦校園泳裝比賽？”校長掃了眼電視，皺眉，“你怎麼還在看《正午》？”
“這句話你前天也問過。”老牛仔看着那張A4紙，倒吸一口涼氣，“真的是奧丁！”
“確認嗎？”校長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百分之百確認！除了奧丁還有誰騎着八足天馬和岡格尼爾？”老牛仔眯着眼，“上面隱藏的龍文基本上都對了，但還是有一點小錯誤，看來確實是A……”
校長並沒有對老牛仔的這句話提出質疑，因爲他知道，全世界所有混血種所知道的龍文，全部都來自於眼前這個老牛仔的破譯，所以絕對不可能出錯，因爲老牛仔就是出題人，老牛仔就代表着混血種對於龍文研究的天花板！
老牛仔的名字，是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傳說中的存在，鍊金術第一人，“第五元素”、“賢者之石”的製造者！
也是卡塞爾學院的守夜人，副校長，鍊金原理部部長。
龍與混血種戰爭即將迎來那血色的黎明，昂熱是那想要刺破黎明之人，但在黎明之前是無邊的黑暗，昂熱需要一個守夜人，那便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