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名字像是一個男生的!”徐青說道。
林峯點頭確認,“是男生,祝成都是我老家的一個同學。如果沒錯的話,這個孔令瑩就很可能是我同學的一對龍鳳胎!”
“剛纔,我問她的時候,她的表情很自然,好像不知道這個事情,應該告訴她。”徐青說完,想去追孔令瑩。
徐揚趕緊拉住了妹妹,“小青,這位同學可能是在很小的時候,被別人家領養了。”
“很小就領養?不對!不是隻有孤兒纔會被領養!難道林峯的同學,也是被領養的?”徐青問道。
“不一定是孤兒,家裏條件不好,送給條件好的人家養育。”徐揚回道。
“不都是過繼給親戚家嗎?”徐青突然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難道她是被父母拋棄的棄嬰?她不知道親身父母的存在?”
“兩家要是都養得起小孩,當然過繼給親戚家,親上加親。要是親身父母養不起了,只能把孩子送到養得起的人家,那養育小孩的家庭,肯定不希望以後,與孩子的親生父母再有任何瓜葛!”林峯說道。
徐青皺着秀眉,有些揪心的說道:“這……也應該算是遺棄吧!”
看着妹妹不理解的眼神,徐揚拉過她來,輕聲說道:“小青,人是有感情的動物。但有的時候,的確是身不由己。你想想,一個家庭可能一粒糧食都沒有了。他們首先考慮的是怎麼活下去。就像這個女孩,在原家庭,可能早已缺衣少食而夭折。你看她現在的生活,不光活的好好的,而且考上了大學!”
“可是,姐,她應該有知情權啊!她家裏的人,一直不告訴她真相,這不就等於剝奪了她的知情權?”徐青說道。
“小青,不是不想告訴她,是因爲困境出現的時候,誰都沒有能力承擔,何況那時,她還只是個孩子,就算告訴她,她也聽不懂啊!”徐揚說道。
“她的家裏人會什麼時候告訴她?還是說,打算瞞她一輩子?”徐青問道。
看到妹妹這副神情,徐揚咬了咬嘴脣,欲言又止。
是啊,有些時候隱瞞真相可能是一種善良,但對於當事人來說,是真的善良嗎?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兩千的詭辯論題,哪能有什麼正確答案,只不過是自己給自己了一個妥協的答案。
此時的場景,姐妹都沉默了,略顯尷尬,加上話題有些沉重,眼看就要冷場。
“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林峯驚呼道。
姐妹兩人轉頭,將目光疑惑地看向林峯。
林峯則摸着前額,不慌不忙,好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林峯,什麼事情?”徐揚問道。
“對啊,什麼事情,趕緊說呀!”徐青也附和着。
“我好像昨晚進入了太虛幻境,夢境中有人把祝成都這個名字告訴我的。我剛纔仔細想了想,我老家好像沒有一位叫祝成都的同學!”林峯說道。
“呵呵,林峯,昨晚夢裏,你是不是碰到了警幻仙子?”徐揚打趣道。
“林峯,那你剛纔應該,跑過去對那個女生說,‘可卿救我!’”徐青也摻了一句。
“哦!”徐青恍然大悟,“林峯,你是故意的!看上人家了,不好意思去搭訕!就出這個損招,讓我去套話!”
“哪有,我只是看着她的長相,像我老家的人。你沒聽說過,那一句,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林峯說道。
“真的,你這個老鄉長得不錯哎!”徐青說道。
“要不,徐青,你給我介紹認識下?”林峯問道。
“我纔不要!……林峯,你真沒有那個同學?”徐青說道。
“有!”林峯迴道。
“……!”徐青有些生氣。
“徐青,老話講得好,人輕言微少說話,事不關己莫論心。”林峯說道。
“好吧,道理我懂了。可,林峯,你不讓我管這事,那你呢?”徐青問道。
“她要真是我同學的血親,我還真得好好認識下這位同學。”林峯說道
“爲什麼?”徐青問道。
“萬一我同學的父母,在百年之際的時候,想見見這個女兒,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就有意義了?”林峯問道。
徐青點點頭,“嗯,不錯!在醫學上,臨終關懷也算是一種重要的醫療護理!”
“行啦,你們倆,咱們可是來玩的,別在這探討了!”徐揚說道。
“咱們去學校外面逛逛,看看有什麼好喫的!好玩的!”林峯提議道。
“這個地方,能有什麼,對於上海來說,這裏也就算是郊區!要找好喫的,還得去上只角。”徐青說道。
“確實,比起南京路、淮海路那一片的高樓,這還真算是郊區,建築物不超過四層。”林峯說道。
“不超過四層,是江灣機場要求的……”
徐揚話還未說完,空中突然傳來巨大的轟鳴聲。
兩架單座單發超音速噴氣式戰鬥機,巨大的咆哮聲,劃空而過。
仿米格-21的J-7型!
“快看!戰鬥機!”
“哦!”
學生們都停下了腳步,擡頭看着天空,歡呼着。
隨着戰鬥機的留下的尾焰消散,天空又恢復了平靜。
“這裏距離江灣機場太近了,而且還在它的主航道上。我感覺只要江灣機場存在,這一片區域根本沒法建高樓!”徐揚補充道。
“只要上海城區建設到這裏,我想這個機場會搬走的。”林峯說道。
“以前老蔣就計劃在這個地方,實行新上海計劃,打造一個新的市中心區域。計劃構築11條“中”字打頭的馬路,10條“華”字馬路,5條“民”字馬路,10條“國”字馬路,9條“上”字馬路,13條“海”字馬路,15條“市”字馬路,12條“政”字馬路和8條“府”字馬路”。規劃還在,可這是老蔣的計劃,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實施。”徐揚說道。
“姐,依我看,這個計劃根本不可能實施!不管老上海人,還是新上海人,都有個夢想,就是在上只角有個住處。只要這羣人一直在,市中心的位置永遠不可能挪到這裏。”徐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