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很難,但還是完成了,有柒幫手,自然不可能完成不了。柒殺人很快,不會多出一招,也不會少出一招。
有錢是很開心,阿七卻想起柒殺死目標的那一刻,千刃刀身紫氣妖冶,碎片瑩瑩惑惑,鮮血滴落,似曾相識。
雞大保來不及慶祝第一筆鉅額收入,醫生帶着一百萬的欠條,出現在門口,將錢席捲一空。
傷心的雞大保和有心事的阿七在大保J的樓頂上喝酒。
聊了好多廢話,這對難兄難弟也有點醉了。
阿七打了一個酒嗝,兩眼放空地看着遠方,“大保,我覺得我和那個柒有點像……但是說不出哪裏像。”
雞大保想當然地說:“長得像囉!”
“是這樣的嗎?”阿七眯着惺忪的眼,灌了一口酒。
雞大保一直說着要賺大錢去斯坦國治他的失憶。
記憶是個美好的東西,如果想起過去,他就可以去找他以前的親人、以前的朋友,不再是一朵無所依託牽絆的蒲公英,飄飄茫茫。
但是在看見柒殺死目標的那一刻,阿七忽然有點退縮了,或許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
“不管了,我一定要恢復記憶!”彷彿逼迫自己下定決心一般地喊出聲。
街坊鄰居怨聲載道:“別吵了,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呢!”
雞大保喝醉了,倒在水泥地上睡着,阿七把他扒拉過來,墊在腦袋下面。
眼前忽然出現一個人影,阿七坐起來,隨便地揚了揚手,自來熟地說:“喲,靚仔,上來看星星嗎?”
柒不接他的腔,反正他一個人也能說得風生水起,當什麼刺客,不如去講單口相聲。
“你喝不喝酒?”阿七拿起地上的啤酒罐晃了晃。
柒往地上一看,橫七豎八的酒瓶和罐頭,啤的白的都有。
見他不接,阿七拉開拉環,自己喝了起來。
柒也跟了幾天,他從來沒有想過,失憶的自己是這樣的,弱,很弱,沒臉沒皮,喜歡插科打諢,除了職業,就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靚仔,其實我很想治好自己的失憶。”
柒坐在阿七前面稍遠的地方,聽到這句話,他不由得往後瞥了阿七一眼。
“我一直都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我知道那不一定是什麼美好的回憶,不過我還是想想起來啊,不然總覺得自己活得好不真實。”
阿七不知道柒有沒有認真聽,他自顧自地說下去。
“我知道你認識過去的我,你不說也沒有關係,反正我一定要知道的,就算過去的我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那也是我……”
說着說着,沒聲音了,柒側過頭去,阿七縮在地上睡着了,蜷縮的樣子像一隻貓,睡得很安穩,眉目平展,呼吸均勻。
沒有經歷過仇恨、殺戮、背叛的自己也會是這副模樣?
不過這份固執還是一模一樣。
*
醉宿是很痛苦的,阿七從牀上醒來的時候,頭很痛。
他睜開眼,看見一個白色人影背對着他,那個身影只有阿七平時在鏡子裏才能看到。
“咦,難道我還在夢裏嗎?”
卻見“自己”轉回頭,露出一張跟自己很像卻淡然冷靜的臉。
“靚仔,原來是你啊,你怎麼穿我的衣服?你的衣服呢?”
“攞去洗佐。(拿去洗了。)”
阿七困惑地眨了眨眼,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斷片了?
雞大保叼着雪茄走進來,“還不是因爲你吐了別人一身。”
“原來是這樣,對不住了。我的衣服,靚仔你隨便穿。”
柒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只是點頭。
阿七從牀上跳到地上,端詳眼前的人,“這樣看,真的好像哦!”
柒穿着阿七的白色衛衣和短褲,雖然頭髮沒有扎,但是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雙胞胎兄弟。
“阿七,我來看你了!”
隨着一個清亮俏皮的聲音,一個女孩子如同剛發射的火箭一樣,一個猛子朝着柒的方向扎過來。柒打算躲開,卻感覺到女孩子的胳膊碰到他的手臂,頓時四肢僵硬。
阿七笑眯眯地招手,“喲,可樂,你怎麼來這裏?”
可樂看了看阿七,又看了看柒,“怎麼有兩個阿七,是分/身術嗎?”
“分/身術什麼鬼,火影的片場在國外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