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想了想,“可是小孩打架,大人插手不太好吧?”
話剛落音,阿七的後腦勺被打了一下。
“哎呀,誰打我?”
阿七左看看,右看看,看到雞大保在他身後。
雞大保雙翅叉腰,“有生意還嫌東嫌西的!”
阿七揉了揉被敲疼的地方,“大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當然是辦完事就回來了。”雞大保打了一個響指,對小學森說,“委託我們接下了!打架而已嘛,過幾天就會痊癒的嘛!實在不行,阿七你就下手輕點。”
好歹是這幾天以來唯一的委託,既然大保都應下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阿七拿起小學森提供的那幾張照片,快速地掃視一遍,最終鎖定到其中一張照片上,“咦,這個小鬼?”
小學森立即說:“他是我們學校的校霸,也就是他帶頭欺負我的。聽說他爸也是惡霸,連高年級的人都怕他。”
阿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這樣的嗎?”
雞大保搓搓雞翅,墨鏡反光,一臉奸商的笑容,“那麼這個價錢。”
小學森付完錢就走了。雞大保數着錢,而阿七有點得意地說:“要對付小鬼而已,簡單!哼哼,我在學校門口埋伏好,等他們自投羅網!”
什麼委託,欺負小學生,有那麼高興?柒沒想到一個刺客還做這種活,實在丟人。
“嘿嘿,靚仔,我做了這單就有錢了,我請你喫海鮮怎麼樣?”阿七笑着跟柒勾肩搭背。
看到這樣毫無防備的燦爛笑容,柒愣了一下,算了,隨便吧……
*
若志小學對面,阿七蹲在地上,拿着一隻長頸玻璃瓶,用吸管喝着裏面的汽水,嘴角扯起誇張的弧度,露出大白牙,“我就在這裏守株待兔。”說完,他還打了一個充滿二氧化碳的嗝。
“怎麼回事啊?怎麼還不放學?”阿七雙眼放空,無聊地用牙根咬着吸管,嘴巴一張一合,那根吸管就隨着他的話語上下襬動。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臭小子,你又來做什麼?”
“……”阿七擡頭一看,是他曾經刺殺過的那個阿婆,回憶起被陳年黑玫瑰支配的恐懼,阿七整張臉都變黑了。
“是不是要欺負我家孫子啊?”阿婆一手提着菜籃子,一手拿着柺杖,慢悠悠地走過來。
阿七瘋狂搖頭,“不是不是。”
阿婆正要說點什麼,不經意瞥見阿七身邊立着的人。
一身利落的紫色武服,外披一件藍色的無袖外衣,眉眼隱藏在風帽之下,看得並不真切,卻遮不住鋒利冰冷的視線。
他極爲沉默地站着,沉默得如同一道影子,一柄入鞘的刀。
一看就是棘手人物!
這個臭小子什麼時候惹上了這麼一尊大佛?阿婆識相地閉嘴,拄着柺杖,快步走到學校門口。
放學鈴聲終於響了,一大波小學生彷彿洪水般涌出來。
阿七趕緊站起來,手搭涼棚,“靚仔,你也幫我找找看!”
但是找來找去,阿七都沒有看到那幾個目標人物。
阿七拉住一個小學生,給他看校霸的照片,“喂,小同學,問一下,你認識這個人嗎?”
“這不是我們學校的校霸嗎?你找他有事?”
“嗯……是有點事。”阿七敷衍了一下,接着問:“那在哪裏能找到他?他還在學校裏面嗎?”
“我也不知道。他和他那幾個哥們下午逃課去打遊戲了,你還是明天再來吧!”那個小學生說完,揹着書包,跑遠了。
原本阿七考慮得挺好,沒想到他們還能逃課啊!
既然在門口蹲點不行,只好換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