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傾盆大雨終於停了。

    本來陰霾的天色也逐漸開始透出了亮光,大雨過後的天空顯得異常的清明,爽朗,給人一種心理極其舒服的感覺。

    可是對於獨孤邪還有鬼僕來講,他們卻是在地獄門口走了一遭。

    只見現在的他們每個人都是臉上帶着深深的疲憊,以及痛苦之色,渾身像是落湯雞一樣的從街道上一步一步的走回來。

    獨孤邪的胸口還在流着血,斷掉的劍刃雖然已經被他用內力被逼出了體外,但是那血液好似止不住似的一個勁的往下流。

    現在的他被一邊的鬼僕給攙扶着,一步一步的艱難的向着豪城大酒店走去。

    而唐小龍還有雪無痕也是身受重傷,兩個人面色慘白,一路走來都在咳嗽,那唐小龍更是嗓子裏邊咳出了血來……陳喬之還有歐陽正天共同攙扶着二人。

    與龍胤一戰,差點喪失了他們所有人的命!

    剛纔若不是那神祕的灰袍老者前來相救的話,恐怕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會沒命吧。

    終於,他們回到了豪城大酒店裏邊。

    兄弟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深深的沉重之色,不說話,悶着頭上了豪城大酒店。

    到達8樓之後,空蕩的走廊上沒有一個人。

    “三姐呢?”鬼僕忽然在那慘白着臉叫着說。

    他一邊捂着重傷的胸口,一邊快速的向着那前面跑去。

    可是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房間裏邊卻是空無一人。

    “三姐不見了?”

    “三姐怎麼不再?”鬼僕忽然在那臉色難看的驚慌說。

    這邊的歐陽正天也趕緊去看自己的女兒,歐陽詩情,要知道當他們去對付地獄門的時候,只有幾個女人留在這豪城大酒店。

    百花仙子,歐陽詩情,端木櫻,還有那丫頭小環。

    可是現在這豪城大酒店竟然看不到她們之中一個人的身影。

    怎麼會事?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麼?

    “詩情也不再!”

    “天哪,她們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歐陽正天在那滿臉驚慌的說。

    不光是眼前的歐陽正天滿臉的驚慌,兄弟們每個人的臉眸上面都露出一股擔心的神色。

    經過這段時間,說實話,兄弟們每個人每時每刻都擔心着有可怕的事情降臨,現在在看到百花仙子還有那歐陽詩情以及端木櫻她們根本沒有身影的時候,他們都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但見那重傷的獨孤邪,捂着流血的胸口,眼睛掃了一下四周道說:“鬼僕……先不要着急!”

    “我看這裏並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也許三妹帶着她們出去了。”

    隨着獨孤邪這麼一說,鬼僕這才心裏稍微緩和了一下,道說:“可是,三姐她們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獨孤邪艱難的道說:“等等吧……我想用不了多久,三妹她們肯定會回來的。”

    在獨孤邪這麼說之後,鬼僕沒有再做聲,只能沉默了下來。

    那邊的歐陽正天雖然極其擔心他的女兒,但,濱江市這麼大,現在又沒有辦法聯繫到歐陽詩情,看來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等了!

    更何況,現在他們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勢……如若再不休息療養的話,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所以爲了顧全大局,眼前他們只能呆在豪城大酒店裏邊等着了。

    在這樣決定之後,於是那歐陽正天還有司徒雄等人就把受了重傷的獨孤邪還有唐小龍他們攙扶到了房間裏邊。

    回到房間之後,先是給那獨孤邪止血!

    獨孤邪鐵打的漢子,用止血帶綁自己傷口的時候,他連動都沒有動彈一下……血終於算是止住了,但獨孤邪的臉色卻是慘白的可怕。

    那邊的唐小龍還有雪無痕都受的乃是內傷,現在的兩人坐在一邊慢慢的療養。

    這邊的鬼僕也盤膝而坐地上吐納調息……

    除了他們這些受傷的人之外,那歐陽正天還有司徒雄還算好點,兩人並沒有受多麼嚴重的傷勢,但是他們的手下卻是損失慘重。

    現在的司徒家族剩餘下來的只有5—6個活着的人,其餘的全部犧牲了!

    歐陽正天這邊除了那霹靂手許凡之外,也死了好多人。

    看着在房間裏邊運功調息的兄弟們,那司徒雄還有歐陽正天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獨孤邪還有兄弟們就那樣的坐在地上調息。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鬼僕終於緩緩的從嘴裏吐出一口真氣,然後雙手慢慢的迴歸丹田,接着雙眸睜了開來。

    幾個小時的運功調息讓鬼僕的內傷已經明顯好轉了許多,他在睜開眼之後,便看到了一邊還在那慘白着臉調息的唐小龍還有雪無痕,可是唯獨卻不見那傷勢最重的獨孤邪。

    “二哥呢?”鬼僕一下子愣了。

    要知道他們幾人之中就獨孤邪的傷勢最重,可是獨孤邪怎麼忽然的不見了?

    在發現獨孤邪不見的時候,鬼僕趕緊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打開房門跑了出去,找尋那獨孤邪。

    在走廊上找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獨孤邪的身影,鬼僕一下子擔心起來。

    就在他擔心害怕着的時候,猛然眼角一瞥,瞥見了在8樓天窗地方一個一動不動的身影站在那裏。

    鬼僕一愣,走上前去。?

    在他慢慢的走上前去之後,他看到了獨孤邪正滿臉痛苦的站在那裏。

    只見獨孤邪的面色悲慼,眼眸之中血絲盡露,而手中卻是緊緊的握着他斷掉的那把青銅劍。

    劍,已斷。

    人呢?

    獨孤邪是在悲慼自己的斷劍,還是在感慨些什麼?

    後面的鬼僕望着此刻那獨孤邪孤獨的身影,一股深深的悲涼之意瞬間的從身上涌了出來。

    望着在那一動不動的獨孤邪,鬼僕終於叫了一聲。

    “二哥!”

    接着眼前的鬼僕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那獨孤邪在看到鬼僕走了過來的時候,慢慢的把手中的斷劍放了下去,然後什麼話也沒有再說,筆直着身子站在那裏。

    他雖然已經止住了胸口的血,但是那條止血帶也全部被鮮血給染紅,此刻就那樣的站着。

    鬼僕望着獨孤邪走上前動容道:“二哥,你需要好好的養傷……你的傷勢好嚴重。”

    獨孤邪在聽到鬼僕這麼說之後,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那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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