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二十年前那場大戰過後,她就再也沒有了蹤影……

    關於李天的母親是死是活,恐怕現在誰也無從得知!

    李天雙腿跪在地上,只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彷彿空了,他的心跳都好似停止了,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母親死去的消息。

    終於,不知道怎麼會事,李天的雙眼猛然一黑,整個人頓時暈厥了過去!

    身子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望着那暈厥在地上的李天,神祕灰袍老者不僅長長的嘆息一聲,然後一雙龍炯雙目望着無盡的蒼穹星空。

    嘴中喃喃道說:“宿緣,孽緣!”

    濱江市,豪城大酒店。

    此刻鬼僕帶着所有還活着的兄弟們,以及歐陽正天,還有那司徒雄在一間房間內坐着。

    整個空間充斥着一份悲涼,沉悶的氣息。

    每個人都是低着頭,不說話。

    獨孤邪走了!

    這個事情,目前爲止所有的人已經知曉了。

    房間內的地上除了獨孤邪的那把斷掉的青銅劍之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以往散發着鋒芒氣息的青銅劍,此刻卻宛如一塊廢鐵,在地上扔着……好似在嘆息着什麼。

    主人已去,也許作爲一把斷了的劍,等待也只有被拋棄的命運。

    獨孤邪本是他們復仇聯盟之中功夫最高的一人,也正是因爲有着獨孤邪,他們才一直堅持到如今。

    可現在,獨孤邪走了……

    留下來的他們呢?

    但見充滿悲涼的房間之內,鬼僕終於站了起來。

    他的雙眼之中佈滿了血絲,在站起來的那一刻,他望了一眼所有的人。

    “也許大家都知道我二哥離去的事情了吧……”鬼僕忽然站在那裏道說。

    那司徒雄還有歐陽正天他們微微的嘆息一聲,沒有過多的說什麼話。

    那邊的唐小龍嗨喲雪無痕等人,則是在那臉上帶着深深的痛苦之色木楞的呆着。

    “我想告訴大家……我們……我們……從現在開始解散吧!”忽然鬼僕道說。

    解散?

    在聽到解散二字的時候,眼前的兄弟們都不僅擡着震驚的雙眸望着那鬼僕。

    而這邊的司徒雄還有歐陽正天也不僅一愣,擡着一雙不敢相信的望着那鬼僕。

    “師父,你……你……你說解散?”

    “鬼大哥,你什麼意思?”眼前的唐小龍還有雪無痕在那愣了一般的傻望着面前的鬼僕。

    在隨着兄弟們質疑的聲音問出口之後,鬼僕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站立了幾秒。

    接着他慢慢的擡起頭來,道:“我的意思是說,從今天開始,大家都各自去過各自的生活吧……仇,我們報不了!”

    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不再報仇了?

    那邊的司徒雄還有歐陽正天瞪大了眼眸在那愣了。

    在聽着鬼僕忽然這麼一說,唐小龍豁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瞪大着雙眸在那難以置信的望着鬼僕。

    “師父……難道我們不替小老大報仇了?難道我們不替那阿仇還有葛老他們報仇了?難道就讓好兄弟們這樣一個個的白白死了?”唐小龍血紅着眼睛瞪着鬼僕道。

    那邊的雪無痕也震驚的站了起來道:“鬼大哥,我們要報仇!一定要替大哥血海深仇……我這條命當年都是被大哥救得……我雪無痕說過,只要我命在,就一定要報仇。”

    聽着兩人這麼說,鬼僕一瞬間轉過可怕的鬼臉。

    “你們真的以爲憑我們現在的實力可以報仇麼?”

    “我們根本不是那該死的龍胤對手!不是地獄門的對手……”

    “你們跟着我,只會送死……只會白白的死掉……”鬼僕痛心說。

    唐小龍好似豁出去一般的道說:“就算死,我他媽的也要報仇!我一定要那幫狗雜種血債血償。”

    “你這個笨蛋!”

    鬼僕從來沒有對唐小龍發過火,可是這一次鬼僕怒了,話語出口便一拳打向了那面前的唐小龍,砰的一聲,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唐小龍的臉頰上面,唐小龍被打的身子踉蹌歪了一下,好似差點站立不住……嘴角慢慢流出了猩紅的血跡。

    那眼前的兄弟們在看到鬼僕竟然出手,都愣了。

    雪無痕望着嘴角流血的唐小龍趕緊的跑了過去。

    “小龍!”嘴裏喊了一聲。

    但見唐小龍沒有說話,沒有吭聲,從嘴裏流出來的血跡,他也沒有去擦,只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鬼僕望着被打的嘴角流出血跡的小龍,眼眸之中猛然閃現出一股心疼目光,但那絲心疼的目光也只是轉瞬即逝,他站在那裏繼續的道說:“不管你們心裏怎麼想,決定我已經做出來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各奔天涯!”

    痛心的一句話當從鬼僕嘴裏講出來之後,他猛然一下子轉過身離開了眼前的房間。

    “鬼大哥……”

    雪無痕在後面驚叫一聲,可惜鬼僕再也沒有回頭。

    留在房間中的歐陽正天還有司徒雄呢?

    他們也深深的低下頭去,每個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鬼僕爲什麼要解散他們的兄弟?爲什麼?

    這是籠罩在所有兄弟們心中最大的疑問。

    鬼僕的房間內,只見他一個人呆呆的坐着。

    他的那張鬼臉面具此刻顯現出一份凝重的悲傷之感,他的手裏還拿着的是獨孤邪的那把斷劍。

    忽然一滴冰冷的淚滴從他的眼眶內滾落下來,順着那鬼臉面具。

    他望着手中的那把青銅斷劍喃喃的道說:“二哥……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要走了!”

    “我知道你不忍心看着兄弟們一個一個的去死……”

    “今天,我狠下心解散了兄弟們……希望等我死了之後,他們……他們能原諒我,他們能明白所有的一切……”

    在鬼僕默默的說出這幾句話之後,他開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他要走了!

    他把獨孤邪的那把斷掉的青銅劍珍惜的收了起來,然後輕輕的放到自己簡單的包裹裏邊。

    一個人,一把斷劍,一個簡單之極的包袱,他離開了豪城大酒店。

    當路過兄弟們房間的時候,他忍不住的回頭望了一眼,他的嚴重是那麼的不捨,那麼的悲痛……可是他終究倔強的轉過身,然後離去了。

    兄弟別離,痛心疾首。

    他怎麼會不痛呢?

    不過,路終究要繼續的走……兄弟們活着足以勝過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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