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下屬這時候站起身來,很感激的看着面前的易澤,然後小心翼翼的對着易忠榮拱了拱手,這樣才緩緩的退了下去,沒有留下絲毫的聲音。

    易忠榮看着面前的父親,疑惑的問道:“我們現在正是需要抓緊時間抓到那個小子的時候,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讓這些白癡回去休息呢?”

    “不然你準備怎麼辦呢,就這樣抓着他們,逼着他們去尋找那個小子?”易澤微笑着,問了一句。

    易忠榮被問得啞口無言。

    也是因爲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是真的沒有什麼想法,當初小女巫在打敗了張童之後,就直接帶着李天消失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用的什麼樣的手段,他們在現場根本沒找到絲毫的痕跡。

    “看吧,你身爲這些人的指揮,現在連你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線索在什麼地方,難道你指望着下面這些人比你聰明,想到你想不到的事情嗎?”易澤再次問道,看到他不說話了,這才解釋道:“等到有一天你發現你的下屬不需要你安排的時候就可以完成很多事情的時候,你就要開始考慮,自己的地位是否可以安全了。”

    正常的情況下,身爲一個統帥自然是要成爲很多人心目當中的主心骨的,什麼事情都要靠着你來處理和決定。

    這樣才能夠讓下面的人對你一直保持敬佩和敬仰的態度,這樣也是一個比較正常的統治手段。

    但是等到什麼時候,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了,下面的人全都知道怎麼做了,這就很危險了。

    因爲這說明他們已經有了足夠的權力,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而且也不需要你這個統帥的作用了,這種情況下要做的就是將那些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全都清理掉。

    還是很顯然的說,這個時候的易忠榮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對這樣的情況的時候,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纔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統帥了。

    “父親,我們現在已經失去了很多的先機了,之前那個魔女出現,再一次讓我們的計劃全都落空了,我們天湖城都快要成爲別人的笑柄了,連這樣一個年輕的散仙都抓不到,如果被別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嘲笑我們呢,這時候不應該是抓緊時間抓到他,這樣才能夠彌補嗎?”

    “你自己應該也知道什麼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了吧,眼前這種局面顯然要比我們想象當中的還要複雜太多了,你真的可以天真的認爲,逼迫你下面的這些人就能夠更快一點的找到那個小子嗎?那個小魔女的實力很強悍,自然不是一般的手段,之前我們想着他可能帶着那個小子離開了,但是現在貌似不是這個樣子。”

    “的確,在這附近的很多地方我們全都尋找過了,但是根本沒有那個小子留下來的線索,現在我們可以肯定這個小子可能還沒有離開天湖城。”

    “是啊,你們這些天一直都在外面尋找,都快要將外面的這些地方給翻過來了,也仍舊沒有找到李天的一丁點的線索,難道這樣還不夠說明嗎?這個小子早已經超過了你們掌控的範圍之內了,現在找到這個小子根本不可能靠着在外面了,他很有可能還在天湖城,而在天湖城最大的可能性,應該就是在郭家了。”易澤敲打着桌面,在一邊坐着,微笑着說道。

    這是他們現在可以想到的唯一的一個理由了,要不然要用什麼樣的理由來形容眼前這一切呢,一個年輕的小子就這樣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之前無論是多麼努力都沒有意義。

    “可是這個貌似不太可能吧?早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們就一直在觀察郭家的舉動,他們貌似出動了很多人,想要在我們之前找到李天,甚至還因此跟我們的人產生了衝突,這樣的狀態下要說他們知道李天在什麼地方,我是不太相信的。”易澤微笑着看着他說。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我們這邊出手呢,如果我們現在還在等待機會的,只怕別人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啊。”

    “這件事情你就不需要特別擔心了,如果這個小子真的還在天湖城的話,現在應該是要比我們着急的,就目前天湖城這種局面,留在這種地方多一秒鐘都是讓人很擔心的,他在這邊等待了這麼久的時間肯定是要將自己身體裏面的毒素清理乾淨的,我們倒不如繼續在主城公會埋伏的話,這小子一定會自己撞上來的。”

    “父親的意思是我們請君入甕,守株待兔,這小子既然在天湖城,想要離開這裏必然是要藉助傳送陣,我們完全可以藉助同樣的方式來施展第二次陷阱,相信這個小子也不會想到我們能夠在這種時候做出這樣的選擇是吧。”易忠榮不過只是被稍微點撥了一下,就瞬間明白了這裏面的道理。

    現在外面到處都是他們的人,可以說想要離開這裏遠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簡單。

    李天身上重傷,如果那個小魔女當初沒有隨意說謊的話,那麼現在身上的傷勢應該還沒有徹底好轉,這樣一來的話,之前他們在外面追殺的時候,一定可以輕鬆找到李天到底在什麼地方的。

    既然這麼久的時間沒找到,那麼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性了。

    那就是他還在天湖城,而且就是在郭家,甚至郭家的很多人都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這也就造成了之前郭家和他們易家的人產生衝突這件事情了。

    看着好像無跡可尋,但這就是線索啊。

    “所以我們現在只需要等待,這個小子自己送上門來就可以了。”易澤看了一眼外面的夜幕,慢慢的笑了出來,這個笑容看着就很危險,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就算是易忠榮也知道,這時候的父親,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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