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樑小醜罷了。”
沈餘毫不在意，她將懷裏的小姑娘遞給戰北擎。
“媽咪！”
小果猛地抱進沈餘的脖子，帶着哭腔的道：“你不要扔下我跟哥哥離開啊。嗚嗚嗚——”
沈餘看着小姑娘哭的面色漲紅，一幅喘不上氣來的模樣，心中一驚，猛地按下她身體上的穴位，一遍遍溫聲說着：“不走，媽咪不走。”
說出媽咪這兩個字的時候，沈餘不由得愣了一下，眼中閃過隱祕的疼痛。
她還是林瑜的時候也曾生下一對龍鳳胎，如果她的孩子還活着大概也像這個小姑娘這麼大了。
戰北擎沒有錯過沈餘的神色變化，那一刻，女孩臉上呈現出來的悲傷，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一樣。
戰北擎不由抓住沈餘的手：“小余兒。”
沈餘擰起眉頭來：“做什麼？”
小果漸漸的平復下來，呼吸跟臉色都恢復正常。
沈餘這才鬆了一口氣。
戰北擎伸手去抱女兒：“小果，爹地先抱你好不好？媽咪，有事要忙。”
小果猶豫了半晌，這才點頭，但，就算是被戰北擎抱在懷裏，一雙大眼也眼巴巴的看着沈餘。
沈餘隻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化了，最終忍不住問小姑娘：“要不要來一起玩？”
小果的雙眼都亮了起來，響亮的道：“要！”
沈餘將小姑娘抱在懷裏走到茶几旁，又將跟傭人要來的白紙鋪開。
她擰開黑藍兩色的碳素筆，拿了兩個杯子，將裏面的墨水弄出來一些，在水裏化開。
弄好之後，看着小姑娘腦袋上毛茸茸的髮卡，柔聲問道：“小姑娘……”
“好，果果。”沈餘的聲音越發柔軟：“我能不能借借你頭上的髮卡。”
小果很大方：“媽咪隨便用。”
“謝謝果果。”沈餘小心的摘下來：“果果，我們開始玩了哦。”
“好！”小果的聲音拉的長長的。
她的小手被沈餘握着，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線條出現在雪白的紙張上。
……
宴會廳裏。
沈歡欣看到傭人走過來，立即將他叫過來：“不是讓你去請我姐姐嗎？人呢？”
傭人恭敬的說道：“沈餘小姐說，她還要一會才能找到壽禮。”
“你爲什麼不留下來幫姐姐找壽禮？”
傭人聽到沈歡欣問責，十分委屈：“我說了要留下來幫忙啊，可是沈餘小姐不許，她還……”
見到傭人吞吞吐吐的，有人追問：“還怎麼樣？”
“還讓我送了一張紙，以及幾隻碳素筆。”
聽到這話，衆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譁然。
“這沈餘還真打算自己花一幅寒鴉大師的作品出來嗎？”
“沒準沈大小姐國畫造詣高深，比寒鴉大師還厲害呢？”
“哈哈，比寒鴉大師還厲害，這真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真是笑死人了！”
沈望山聽着衆人的笑聲，只覺得快要氣了，他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纔會有這麼一個女兒！
顧啓豐忍不住對顧老爺子說：“爸，我知道你看重跟沈家的婚約，可這沈餘太不懂事了，這樣的女孩子怎麼能做我顧家未來的當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