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老連忙小心的從顧夫人的手中將那一張白紙接過來,仔仔細細的看着。

    旁邊的白薇薇不屑的撇嘴:“不過是沈餘的隨手塗鴉,用不着這麼小心。”

    話這麼說着,白薇薇的心裏卻產生了濃重的危機,沈餘在壽宴上都作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了,老爺子還滿臉的歡心的歡喜,說什麼心意最重要。

    這麼看來,沈餘這個草包大小姐比沈歡欣的威脅還要大,畢竟在顧家,能夠輕易影響老爺子的只有她一個人。

    如果沈餘幫着顧謹修的話,在顧家繼承權的事情上,老爺子只怕會更加偏頗大房。

    不行,這絕不行。

    白薇薇的話音一轉,誇讚起沈歡欣起來。

    沈餘沒有將白薇薇眼裏,齊老更是毫不理會,他足足看了好一會兒,又小心的碰觸在印在角落裏的印章,鄭重的看向沈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寒鴉大師從未流出的珍品,其價值不可估量。沈小姐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的這一幅畫?”

    啥?

    珍品?

    衆人都愣住了,勝券在握的沈歡欣臉色也僵住了,難以置信的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寒鴉大師的作品!”

    寒鴉大師是畫壇最神祕,也最年輕的國畫大師,她的作品極少,每一幅作品流傳出來都會引起鬨搶,三年前,她那一幅作品《龍鳳》更是拍出了三億的天價。

    她這一次爲了踩死沈餘,所購買作品是寒鴉大師初出茅廬時的作品,那是她畫風還有些青澀,即使這樣她也花了兩千八萬。

    像是這樣的作品,沈餘沒有能力又沒有錢,怎麼可能拿出來?還是用了這麼隨意的一張白紙。

    沈歡欣忍不住道:“齊老你不是看錯了?”

    其他人也忍不住道:“齊老,你再好好看看,寒鴉大師的作品怎麼可能畫在這麼寒酸的紙上。”

    “沒準是沈餘不知道從哪裏弄到的仿品,騙過了齊老。”

    “我覺得也是,像是沈餘這樣的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這樣的珍品。”

    “這就是寒鴉大師的作品,我絕不會認錯!”齊老的語氣極其篤定,雖說,這一幅畫裏也有一些讓他覺得奇怪的地方,比如說畫跡太新,一些用墨比較厚的地方還有些潮溼,但,運筆的方法,作畫的習慣都是寒鴉大師的親筆畫的。

    齊老見到其他人還想糾纏,乾脆道:“老王,老柳……你們都過來看看。”

    齊老一口氣點了四五個人,他們都是北城書畫協會的元老,很是德高望重。

    很快那幾位老者都走了過來,圍着那一幅畫認真的看着,時不時的還有爭論。

    “是假的吧。”沈歡欣不由低喃了一句。

    顧謹修察覺到身旁女孩的緊張,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歡欣,你別擔心,不管這一幅畫是真還是假,我愛的都只有你一個人。”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衆人越來越緊張,除了沈餘。

    她覺得有些渴了,讓侍者送來一杯果汁,悠閒的喝着。

    好半晌,幾位老者終於停止討論:“這一幅畫經過我們鑑定,是真的。這的確是寒鴉大師的作品。”

    “不……不會吧……”

    “竟然是真的……”

    哪怕沈歡欣早就有了不大好的預感,可是聽到結果宣佈的那一刻還是覺得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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