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意識前我看見一條海蛇向我襲來，一口把我吞入。
黑暗中傳來聲響
“咳咳...嘔呃......”我試圖把進到肺裏的水都咳出來。即使咳了好幾次，我依然感到呼吸困難。
如果不是有Lv.10的體質，恐怕在我掉到水面那一刻就已經死了。雖然很幸運活了下來，但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瘀傷+挫傷依然很痛。
我掏出手機，原本以爲會在墜落過程中壞掉的手機，沒想到居然還好好的。看來當初花大錢買帶有防水功能的手機是個正確的選擇。
我打開了手機自帶的閃光燈，周圍的環境瞬間映入眼簾。在巨大的“肉”壁之間的是一些漂浮在水中的屍體和混凝土殘骸。
這海蛇的胃裏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噁心。
“該死的。”
葉慕毫不猶豫把我扔下橋然後自己走進安全區的表情依然歷歷在目。雖然之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被他扔下去的那一刻還是很嚇人。
......如果我要成爲他的夥伴，就必須要在這裏活下來，他的意思我也不是不明白。‘夥伴’這個詞的分量，對於葉慕來說太重了。
自從他在第一輪迴歸中失敗後，葉慕就沒再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夥伴’。身爲迴歸者的他很強大，所以人們都很敬仰他不不對是害怕他。
因此，他自然而然地變得越來越孤獨。‘人類’對葉慕來說只有兩個身份，要麼是下屬，要麼是敵人。
所以，這大概是他留給我的考驗，考驗我是否具有資格成爲他的夥伴。
或者他真的想要一個夥伴吧，畢竟他太孤獨了。
無休止的重複，無休止的殺戮。
......當然這是林平安看待這件事的看法。
隨後我閉上雙眼，確認剛纔來不及處理的系統消息記錄。
[任務失敗。]
[開始進行費用結算。]
[？？？]
[扣除失敗]
[存在“王之天理天之赤龍帝”對您的表現十分滿意。]
[存在“三頭六臂的童帥”對您的發言讓他想起了一位故友]
[存在“愛和想象力的精靈”對您的處境表示擔憂，在給你祈福]
並打賞了您100金幣。
我開始整理着現在的情況
金幣：5700
可用物品：手機
比常人強的體質與力量。
並且現在在海蛇的肚子裏面，我不禁回想到，如果當初我選擇了一位存在當支持者，會不會和現在完全不同。
不過很快這個想法就從我的腦袋裏消失了，即便我現在選擇了最強的三頭六臂的童帥。可能可以跟葉慕抗衡，但是並沒有什麼意義，必須要達到那一步纔行。
這時海蛇的胃壁開始蠕動，它胃裏的東西開始翻涌。這隻龐大體型的海蛇似乎要游到什麼地方去。
我打開手機計算了一下時間。根據‘存活法’，海蛇在進食後達到極限就會游到海底深處進行消化，所以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哈哈，事情變成這樣還真遺憾呢，雖然我看得津津有味。]鬼怪的聲音突然出現。
“......是鬼怪？”
[是的，正是在下。不過，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慌張嘛？]
“因爲我知道你會來。”
[嗯？聽起來像是你在等我？]
“當然了，我一直在等你。”
半空中出現了一道亮光，鬼怪的身影從光中出現。
[......你說金幣？]
“因爲我的任務失敗了，所以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嗯？你不覺得我是來要你的命嗎？]
“如果代價是生命，那在任務的失敗懲罰欄上應該會寫明‘死亡’纔對，而不是三個問號。這難道不是說明了還有談判的空間嗎？”
[......哈哈哈，真是有趣。]
其實我這個說法也是在賭，畢竟以往的“存活法”任務失敗的懲罰一般都是金幣，和無關緊要的東西，也可能是他們還沒決定下來是什麼。這些都是我的猜想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鬼怪猶豫了片刻後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僅憑那點線索能夠推斷出來這結論，你真是了不起呢......不愧是備受存在們關注的人。很久沒出現像你這樣的人類了]
鬼怪的眼中充滿了真誠的欽佩。[如你所說的，即使任務失敗了你也能夠活下來，只要你支付金幣。]
“多少？”
[支付我5，700金幣。然後我會讓你活下來。]
我看了看自己如今所有的金幣數量。
我氣笑了，這傢伙是從頭到尾盯着我嗎。
“太多了啦。”
[哈哈，那你要選擇去死嗎，你的生死不過在我一瞬之間。]
“那就殺了我吧。”
[...選擇金幣是吧，早點拿出來不就好了，啊什麼？]
“我說，殺了我。”
[......]
“怎麼，你殺不了我嗎？”
鬼怪並沒有行動，這是自然的。多虧了我，它從存在們那裏嚐到了不少甜頭。再說了，如果它真的想要殺我，就不會親自到這裏來見我。
[哈哈，你真的讓我很生氣呢。喂，聽着......]鬼怪扁平的眉毛誇張地扭動着。我停止了嘲諷，是時候說重點了。
“低級鬼怪，零。主播的工作做得還順利嗎？”
鬼怪“零”首次展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頻道第一次有那麼多人吧？”
“想升級你的頻道嗎？”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區區一個人類怎麼會......]它的反應很正常，因爲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維度頻道的。不過，我並不是普通人。
[少數存在對您表示了極大的興趣/懷疑。]
[存在‘睿智和知曉一切的人’對您的話語表示了極大的興趣。]
贊助了300金幣
從現在開始，接下來的東西可不能讓存在們知道。我對零說道，“不如你把頻道暫時關閉，我們來好好談談？”
零在思考，他彷彿做了一個決定
關閉了直播間
[1214維度-159頻道已關閉。]
在存在們離開頻道的那一刻，零就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你......你一介人類是如何知道維度頻道的？]
“這不是重點。”
[什麼？]
“零，難道你想一輩子就成爲初級鬼怪嗎，和我合作，中級，高級，，甚至“董事長”
[你那是什麼意思——]
[你到底是誰？]
“我問你，想不想結束這種生活，成爲全維度最厲害的主播？”
零的眼神正在改變。
“鬼怪-零，和我簽下合同吧，我會讓你成爲維度公司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