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着沈太太和沈先生的面直接扔下了聽診器和鍼灸套,板着臉說道:“門口站着的可是我的老師!你們看不起他,那就是看不起我,對不起,這個病我不治了!”
徐志平是縣中醫院花了大代價從省城請來的專家級名醫,在醫院裏分量極重,平時就有權選擇自己的病人。
因此,當徐志平扭頭就走時,沈太太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連忙衝上去想要求人。
發生的情況同樣讓秦玉珍始料未及,徐志平的名聲她也聽說過,而這種級別的名醫竟然是陳元的徒弟?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師,咱們走吧,這地方不待也罷!”
徐志平看得出來是真在爲陳元出頭,而陳元則揹着手點了點頭:“有些有眼無珠,天生看人低的人確實不值得出手治療。”
陳元不是什麼聖人,剛剛一路上被沈氏夫婦這麼鄙視過來,他心裏早都憋着氣了。
病牀上的沈先生越發虛弱,肝衰竭帶來的副作用漸漸讓他神志不清。
沈太太更是慌了神。
畢竟一旦老公沒了,她現在的榮華富貴怕是都得完蛋。
想到這些,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淚流難面,跪在了陳元面前。
“對不起!陳醫生,剛剛是我有眼無珠,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救救我老公吧!他真的快不行了!”
秦玉珍也於心不忍:“小元,我知道他們是冒犯了你,但現在畢竟是人命關天啊。”
徐志平沒有說話,他在等着陳元的反應。
陳元自然不可能真的看着一個人死在這裏,只是爲了給他們夫婦一個教訓而已。
“起來吧,我會救人,不過不是因爲你,只因爲我是一名醫生而已。”
陳元和徐志平到了病牀前,沈先生的情況可以說是十分危急,就連徐志平現在都有些棘手。
“老師,病人的肝衰竭已經到了臨界點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陳元臨危不懼:“把鍼灸套給我,全部過火消毒。”
堂堂省內名醫現在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當起了陳元的助手,沈太太和秦玉珍都在一旁提心吊膽的看着。
鍼灸備好,陳元攤開手指,只是幾下便在沈先生患處確定了幾個關鍵穴位,精準無誤,讓一旁的徐志平大開眼界。
對人體穴位的掌控幾乎需要醫生耗盡一生的時間去精進打磨,而陳元則彷彿得心應手一般,只是隨手幾下,便將關鍵穴位確定的完美無誤。
隨後,陳元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直接用銀針刺入了那些穴位當中,隨着熱量發散,沈先生的臉色很快便由蒼白轉爲了血色。
他當然沒見過,這是藥王傳承中記載的古法鍼灸,早已失傳。
而且爲了確保效果,陳元在扎針之前,還不忘將針尖暗自用玉墜靈液浸泡了一下,確保效果。
果然,隨着銀針激活穴位,靈液的力量也隨着恢復流動的血脈而遊走於沈先生體內,肝衰竭的勢頭總算是被抑制好轉。
直到最後一根銀針被取出,沈先生漸漸恢復了意識,彷彿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滿臉寫着劫後餘生的表情。
“老公,你沒事吧?”
沈太太確認沈先生平安無事之後,夫婦倆相擁而泣。
徐志平則還在糾結着剛剛陳元的手法:“老師,那個鍼灸法我這輩子都聞所未聞,您能教教我嗎?”
陳元輕鬆的笑了笑:“改天有時間我會教給你的,算是謝謝你今天幫我說話。”
徐志平連忙擺手:“徒弟幫師父說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您可前往別往心裏去。”
另一邊,秦玉珍今天也算是大開了眼界,她之前知道陳元醫術精湛,但是並沒想到陳元的本領已經到了這種出神入化的地步!
而此時沈先生已經被攙扶着坐了起來,滿臉愧疚和感激:“陳醫生,之前實在是對不起,我們夫婦有眼無珠,不知道您的本事和手段,冒犯了您,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頓了頓,沈先生繼續道:“其實我名下在隴峽縣也有幾家公司,在省內或許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但在隴峽縣,絕對算是一方名流。”
“所以,我打算請你來當我的專人醫學顧問!每年給您開七位數的工資!請您務必給我這個機會來彌補道歉!”
沈先生低下頭去,不過陳元卻並沒有多少表示。
沈先生雖然確實有幾分歉意,但歸根結底,還是想要將自己收入名下,以備不時之需。
比起道歉,這更像是籠絡。
因此,陳元直接擡手拒絕:“不用了,我不喜歡給別人打工的感覺,而且我也不想專門給一個人當醫生。”
沈先生萬萬沒想到,這周條件陳元竟然都拒絕了。
沈太太也十分後悔,連忙去拉住了秦玉珍:“玉珍,你幫我們說幾句話呀!”
秦玉珍搖了搖頭:“我可不能爲他做主,而且你們剛剛的態度確實不好。”
隨後,陳元和秦玉珍直接轉身離去,徐志平也急着送客,還將拿出了四十萬給陳元。
“畢竟這病是老師您治好的,這筆錢也應該給您纔對。”
陳元沒有拒絕,他現在確實是用錢的時候,而且他也可以教一些醫術來彌補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