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鎮長只能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畢竟她自己也就只是一個鎮長而已,沒有直接聯繫上縣長的辦法。
而陳元只是凝重的皺眉,心裏思索着有沒有其他進去的主意。
同一時間,在縣長家宅之內的一間大臥室中,卻上演着另外一幕。
方玉林正在臥室之內焦急的來回踱步,滿頭冷汗,而在臥室的一張病牀上,一個枯槁的老人正艱難的喘息着,旁邊一羣醫務人員都對現狀束手無策。
良久,負責的主治醫生才疲憊的走了過來,口罩下的表情滿是歉意。
“抱歉,方玉林,我們盡力了,但您父親是突發急性心肺衰竭,病情來的快,加上他年紀也很大了,這一次,我們怕是沒有辦法了。”
方玉林臉色蒼白:“醫生,求求你們想想辦法,救救我爸呀!”
主治醫生只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們只能盡力而爲,但縣長您也得做好心理準備纔行。”
隨着急救繼續,方玉林也忍不住頹廢的坐在了臥室外的沙發上,眼神空洞,滿腦子都是病危的父親。
這時候,一直在安靜旁觀的沈公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他會出現在這裏純粹是因爲沈先生和方玉林是多年老友,今天他過來原本是想代表沈先生問候一下方玉林的父親。
結果一到這裏,剛好碰上了方玉林父親突發急病,生命垂危。
看到這裏,沈公子便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父親前幾天遭遇的情況,雖說沈先生得的不是什麼重病,但如果沒有陳元的話,恐怕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縣長,您也別太着急,情況還是有好轉餘地的。”
方玉林擡起頭來:“好轉?你也聽見醫生剛剛說的了,讓我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這情況能好到哪去?”
沈公子一時語塞,轉而纔想到了陳元。
“對了,縣長,也許只是這些醫生本事不夠而已,我這裏可以給你推薦其他的醫生人選!”
方玉林滿臉狐疑:“本事不夠?我請來的這些可都是從省醫院來的專家團隊,還能有醫生比他們更厲害?”
沈公子篤定的點頭:“有!我要給您推薦的,可是實打實的神醫!”
“神醫?”
“沒錯,您還記得前幾天我爸也得病了吧?當時情況危急,就是靠這名神醫,救了我爸的命!”
其實沈先生根本沒有得病,只是單純身體不好而已,當然,靠着陳元的診斷以及花費高價買下來的那三分之一顆何首烏,現在沈先生的身體已經有了明顯好轉。
方玉林有些猶豫:“你說的這個神醫,真的可靠嗎?”
“百分之百可靠!而且縣長您好好想想,現在情況緊急,嘗試一下也沒有損失啊!”
想到這裏,方玉林也沒有其他選擇:“那好,小沈,你馬上給這個神醫打電話,請他上我這兒來,告訴他,只要能救我爸,什麼報酬都好商量!”
沈公子立刻打了個電話給陳元,“喂?是陳醫生嗎?是我,你現在在哪?方便進城一趟嗎?”
隨後,沈公子更是瞪大了眼睛:“你在縣長家門口?!真的?”
“那好,我馬上出來找你!”
掛斷電話後,沈公子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方玉林則激動的站了起來:“他說什麼?就在我家門口?”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話,立刻往院門口衝了出去。
而院門外面,陳元剛剛掛斷電話,表情還有些疑惑,畢竟他還不知道沈公子其實就在縣長這裏。
至於嶽南秀則心急的走了過來:“怎麼辦,小元,咱們現在根本進不去啊。”
門裏面的許祕書抱着手不屑的笑了笑:“我勸你們還是快回去吧,說實話,就算你們真不是來送禮的,縣長也根本沒工夫見你們。”
嶽南秀好奇的看了過去:“沒工夫?縣長出什麼事了嗎?”
許祕書瞪了嶽南秀一眼:“你管那麼多幹嘛?趕緊走,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不想和你們在這裏瞎耽誤功夫。”
就在兩邊拉扯僵持的時候,縣長和沈公子已經一路小跑的趕了出來,許祕書一回頭,看見縣長本人,頓時驚訝的換了張臉。
“縣長?這點小事怎麼把您驚動了?別擔心,我這就把他們趕走!”
結果方玉林根本沒管許祕書的解釋,而是急匆匆的來到院門之前,氣喘吁吁的看着陳元:“小沈,這就是你說的神醫?”
沈公子上氣不接下氣道:“對!陳醫生,謝天謝地,幸好你在這裏!”
陳元這時候纔算是明白了過來,看兩人的神態,尤其是縣長那着急惶恐的模樣,顯然他家裏出事了。
想到這裏,陳元氣定神閒的點了點頭:“我確實是醫生,這趟是和嶽鎮長一起過來的。”
方玉林只是看了眼嶽南秀,馬上便將重新看向陳元:“小沈說你是神醫,現在我爸突發重病,你能治好他嗎?”
“我得先看到病人的情況纔行,在這之前不能隨便下判斷。”
隨後,陳元用眼角餘光看了眼許祕書:“而且我本來就想和嶽鎮長一起找縣長彙報工作,但是這位祕書一定要污衊我們是來送禮的,硬是把我們攔在門外,不准我們進去。”
方玉林回頭瞪了祕書一眼:“小許,真有這事?”
許祕書臉色蒼白,結結巴巴的根本說不出話來,甚至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眼前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鄉村青年突然就搖身一變,成了神醫。
看着許祕書蒼白的臉,陳元更是面如寒霜:“我們手上完全沒有帶什麼禮物,一開始也說了來彙報工作,結果許祕書一定要冤枉我們,太讓人心寒了。”
方玉林現在正迫切需要求助於陳元,因此一見到陳元擺出冷臉,頓時心慌,回過頭去大聲訓斥:
“許祕書,我平時難道是這樣交代你工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