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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容容(錯位時空)
性別:女
外貌特徵:藍髮藍瞳/開心時身邊會浮現星光
身高:158cm
性格:孤冷
種族:妖族/極魅星狐
元素:木/冥炎/狂炎
身高:153cm
能力:望月掌/妖力過載/星狐變……
情有獨鍾:子鈺翎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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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鈺哥哥……子鈺哥哥……你在哪?容容……找不到你了……容容好想你……”
幽冷的聲音,似若一潭沒有生機的死水,從黑暗中徐徐傳出,就像厲鬼在輕聲囈語,聽得人心頭都壓抑的喘不過氣。
塗山柔柔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望着黑暗中漸來漸近黑影,脊背都在向外冒寒氣。
“我的法力怎麼消失了?笑面狐!笑面狐呢?笑面狐!你在哪!?”
塗山柔柔驚恐萬狀向後逃離。他想催動惡手,但體內卻感受不到一絲法力,被揣在懷中的小狐狸也不見了蹤影。
沒跑多遠塗山柔柔便被一座石壁擋住了去路,前方是個死路。而後面的那個聲音則已經趴在耳邊,對着他吹吐着寒氣。
“找到你了子鈺哥哥,爲什麼要跑呢?爲什麼我們長得一樣你卻不愛我呢?爲什麼?容容想你,不要離開容容。”
塗山柔柔頭皮發麻地轉過身,目睹對方的瞬間卻傻在了那裏。一個小女孩宛如行屍走肉,彷彿是從地底下爬出來的一般,她的身上那腐爛的肉體遮蓋不住皚皚白骨,一半臉上耷拉着腐肉,瞳孔猶如窟窿,不斷的有血液向下滴落。
她的身體彷彿是被什麼鈍器砸裂了,幾乎是斷成兩半,只剩一層皮肉在勉強連接着。
恐懼夾雜着震驚充斥滿塗山柔柔所有的情緒,恐懼的是對方糟心的模樣,震驚的是她的面貌形態爲什麼會那麼神似塗山容容。
看着對方漸漸擁向自己身上,塗山柔柔心底一陣惡寒,他想掙扎逃離,但身體彷彿都被恐懼給凍僵,感受着脖頸處傳來的吸允感,塗山柔柔頭一次體驗到超越死亡的恐懼感。
“啊!呼呼呼……”
在一陣大叫中塗山柔柔驚坐起身,幾乎是同時就進入了武陵化身狀態,手中的武陵槍雜亂揮打,紫色的殺伐之力更是蔓延到了手臂處。
“嗚?”
他雙眼充斥滿驚恐,甚至是有些神志不清。懷中有東西鼓動,一隻青色的折耳狐狸從懷裏探出頭,困惑不解的看着塗山柔柔,小獸爪扒拉着衣服,它爬上塗山柔柔的肩膀,輕輕舔了舔他的臉頰,並細聲呼喚着他。
“啊?笑面狐……”
臉部的溫感將塗山柔柔從驚恐萬狀中喚醒,他呆滯地注視着臉邊的小狐狸,面對着小狐狸不解面貌,心中忽然有陣暖流淌過沖淡了恐懼的冰寒,神智徹底脫離虛妄迴歸現實。
將小狐狸接入懷中摩挲着毛髮,塗山柔柔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他神態疲憊,全是都是汗,幾乎是虛脫一樣。
按理說,以他妖王實力的水準,怎麼可能會因一場噩夢萎靡了氣神,但這壞就壞在他的力量本源上。
他的力量對他來說,是種恩惠同樣也是種負擔,現在,沒了武陵君的壓制,毋庸置疑他的力量成爲了他最大的負擔。
但即便這樣,他仍需挪用七成法力來壓制法印,現在的他很弱,甚至連和一般妖主級都能將他按在地上蹂躪,妖王級,更是連並論的資格都沒有。
就連化身狀態他都無法稱心運用,往常,化身狀態就宛如他的第二類身體,和主身不分你我,即便是永不解除化身對他也毫無影響。
而現在,武陵化身狀態下只能堪堪維持十分鐘,就明顯感受到強烈不適。
“這裏是哪裏?我這是掉落在哪個時空?”擡起頭,天穹上高掛三盞皎月,這不是他生活那個的世界。
塗山柔柔在穿越時空時遭遇意外,掉落在臨近他那個時空的時空位面內。
望着頭頂的三輪皓月,塗山柔柔惆悵不安,武陵君未醒,他亦變得孱弱不堪,在這個未知的世界,不瞭解此世界的情況下,難不生此意。
“舅舅……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我要如何才能變得像你那般強大,我現在,連一般妖主都打不過了,掉落這未知時空,我該怎麼辦?鈺兒該怎麼做?”
當你有個厚實的依靠,不論面對何事你依舊會從容不迫,淡然面對。
塗山柔柔就像是一個品味過母乳的棄嬰,那感覺只有經歷過無依無靠的恐懼後,才能知道什麼叫做萬事踏心。
即便那次面對必死之局,他亦從容面對,戰意凜然,因爲在他身後有一個厚實的依靠可爲他破開絕境,扭轉乾坤。
他在得知他有一個舉世無雙的舅舅後,第一次做到絕對的自信,因爲他也不在是孤單一人,不在如以往那樣打贏小的來個大的,躲過大的卻躲不過老的。
被欺負了只能一個人躲在陰暗處痛哭發泄,他也多想有一個人能爲他撐腰,有一個人的心能放在他的身上。
但現實卻是除了那個已經遠離他的姐姐外無人站在他的身後。
武陵仙君便是破開塗山柔柔內心灰暗處的曦光,賜予他絕對自信。
他甚至在恍惚中彷彿目睹過另一個時空的武陵君因爲自己發怒的景象,強大,無法形容的強大,一個眼神就能將半步妖帝級強者壓癱在地上,塗山容容在他手中就像是提線木偶般,毫無反抗之力。
最後更是引出傲來國的那位,竟因自己遷怒於他,呵斥他滾開,不然便要與他一戰。
天吶,在這圈內誰敢以這種口氣呵斥他滾?更枉論還有與他一戰的打算。
懷中,小狐狸輕輕的蹭着塗山柔柔的手指,這隻折耳狐狸便是魂力受創迴歸獸態的塗山容容。
因爲有牽掛所以纔會不安,因爲品味過安心的味道所以才更向往依賴。
“只有經歷挫折,人才會成長,舅舅,這是你對我的考驗嗎?”
面對未知的一切,塗山柔柔只能以這種思想開導自己,他並不是一個秉持悲觀的人,不然的話,被塗山容容傷害的這五百年中他早就已經抑鬱而死。
路依舊得走,哪怕是死路也總比倒在半途中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