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從辦公室出來,直奔谷琴辦公室,到門外時,被祕書攔了下來。

    “秦總,谷總說過了,任何人不得打擾,要不您還是稍後再過來吧?”

    瞧着秦書那恨不得把門砸了的模樣,祕書不禁覺得頭皮發麻,她怎麼覺得,今天這兩人跟輪流灌了炸藥似的,這麼火爆。

    秦書手拍了拍辦公室的門,“不開門我就踹了啊?”

    裏頭正靠在辦公椅眯眼的谷琴聽了,不禁按了按太陽穴,蹙起眉頭。

    他真的越來越無聊了,若不是剛剛鍾畫告訴她,她還真不知道,他還能幹出這樣荒唐的事來。

    可今日,她知道他交了女朋友時,心裏跟被灌滿了酸醋一般,這麼多年了,她頭一回覺得,情緒有管理失控的時候。

    她以爲,她早已說服自己放棄對秦書的感情了。

    可原來,不過是因爲這些年他一直陪在身邊,她才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她放不下的,可放不下,又如何?

    坐起身,拿過手機,撥了個電話,“凱爾,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哐噹一聲。

    秦書竟然真的將門踹開了。

    他在公司,極少這樣衝動。谷琴望着進來的秦書,她坐在辦公椅上,淡定朝祕書說了句:“下去吧,聯繫一下維修人員,回頭把門修好。”

    “沒有我吩咐,誰都不許進來!”秦書帶着怒氣喊了一句。

    祕書只能應聲退了出去。

    “又怎麼了?這麼大脾氣。”一如既往的冷靜,語氣也一如既往的縱容,似乎完全沒有將他今日帶了女朋友回公司這件事放在心上。

    秦書氣得臉都青了,上前去將谷琴的辦公椅挪了個方向,面向他。

    雙手撐在椅手兩側,俯身看着椅子裏的谷琴,“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說什麼?”谷琴淺淡開口,看着他,又道:“哦,聽說你交了女朋友,祝福你。”

    祝福你三個字,差點沒讓秦書將椅子的扶手都抓碎了。

    他咬牙,瞪着她,問道:“你再說一次?”

    谷琴竟真的迎着他的目光,又說了一遍,“談戀愛是好事,我祝福你。”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氣得秦書將谷琴從椅子上帶起,將她放到辦公桌上,雙手撐在她兩側,“我找別的女人,你敢祝福我?你是不是就仗着我不會真的對你生氣?”

    他是真的生氣了,領帶都歪了,谷琴情緒平和的伸手給他正了正領帶,說道:“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你找到新的感情,我當然爲你高興,這很正常,以後,我也會遇到下一段感情,我希望你……”

    “谷琴!我看你是欠收拾!”

    在他看來,像谷琴欠收拾的女人,不能再慣着了。

    辦公桌上的東西被掃落在地,秦書十分野蠻。

    谷琴的短裙已經被推至腰間,她無奈提醒,“秦書,你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不合適。”

    他們對彼此很熟悉,而且以前在一起,秦書對這事一貫是放縱,谷琴並沒有過多的羞怯和矜持

    秦書用實力證明了,欠收拾的女人,要付出什麼代價。

    等他氣消時,谷琴望着休息室的天花吊燈,心裏覺得有點無語,本來還想調侃一下穆黎的,結果自己現在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

    其實這幾年,秦書雖然對她沒個正經,動不動就吻她,開始她還會拒絕,可發現沒什麼用之後,她也就縱容他了。

    可他從不會像今日這樣,

    秦書望着毫無波瀾的谷琴,不禁心生愧疚,“琴兒,你要是生氣,你就打我幾下,好不好?”

    谷琴目光轉向他,依舊平靜,甚至淺笑,如同往日般縱容,帶了些無奈,“鬧夠了?”

    這三個字,讓秦書臉上表情忽的僵硬,“你覺得,我剛剛是在鬧嗎?”

    她反問:“難道不是嗎?”

    秦書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無力的翻坐在一旁,無力感在全身蔓延,閉眼沉默。

    約摸過了好幾分鐘,他纔開口,語氣認真,“琴兒,你告訴我,在你心裏,我們是不是真的分手了?”

    谷琴側臉看他,他坐在牀邊,背對着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的認真。

    她搖了搖頭,手朝他伸去,卻到底,還是在距離他腰間幾毫米的位置,收了回去。

    “當初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們之間,結束了,現在,只是同伴。”

    話說的直白,直白到讓人覺得羞辱,谷琴忍着心中刺痛,笑道:“都是成年人,解決生理需求罷了,我還以爲,你的思想沒有那麼保守,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確實,他們在英里長大,思想開放,這些事情,你情我願,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身邊也不是沒有爲解決需求而在一起的臨時伴侶。

    可這話,從谷琴嘴裏說出來,是秦書從未想過的,他是她第一個男人,這些年,有沒有過別人,他非常清楚。

    可現在,她竟然說,是爲了解決生理需求。

    秦書冷笑一聲,起身收拾妥當,“很好,既然如此,那以後,我就不必拘束了,同伴。”

    “稍後我會讓人送藥來給你,

    不過短短兩句話,已經將谷琴貶的一文不值。

    原以爲能聽她發怒斥罵,哪怕打他也好,可都沒有。

    “不必麻煩了,我自己解決。”谷琴淡淡回道。

    秦書冷着臉,出了休息室,出門時,傳來一聲巨響。

    想來是辦公室的門,又遭了殃。

    忍着難受起身,谷琴無奈搖頭低語,“真是個暴脾氣的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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