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邏輯,好像,也沒毛病?賈睨裳笑容頓住。
“好了,兩父子永遠都是這樣,沒個正經,睨裳,來,坐阿姨身邊來,不要理他們。”肖母已經受夠了兩人的幼稚。
……
從肖厲寒家裏喫完晚飯離開,又去了離園。
直接到的離園停機坪,穆雲琰和穆黎在一旁的休息椅坐着,面前還備了點心和果汁,很顯然已經等了一會兒。
“怎麼忽然要回去了?”賈睨裳看着穆黎問道。
穆黎揚眉,望着兩人撇了一下嘴,“不是你說的嗎,訂婚取消了,那我們留在這邊也沒什麼事,就回去了。”
沒等賈睨裳往下問,穆黎又道:“師父準備要回東國,給我帶了東西,還有云琰弟弟和妹妹過來了,所以得回去。
等你處理完這邊的事,想我了可以讓他和你一起過去,有什麼要幫忙的,給我打電話。”
賈睨裳瞭然,點頭:“行。”
反正以後和肖厲寒去,也方便。
穆黎抱了一下賈睨裳,帶着淺笑,拍了拍她肩膀,“開心就好,凡事還有我在,明白?”
“當然。”賈睨裳頭歪了一下,帶着笑容。
上機之後,穆黎直接去了休息室休息,穆雲琰則是和簡秋在外頭。
穆雲琰過了一遍手裏的資料,放下,“盯着點,一旦發現韓端有任何行動,一律攔下,但是小心點,不要大意了,照目前來看,他背後那個人,可比他有意思多了。”
“可不是麼,韓端想救雲詩,可他背後的人,卻要殺雲詩,一個要保,一個要棄,這關係還真是亂得很。”簡秋不免感慨。
查到這些資料時,他都覺得那個雲詩也是實慘,真真是工具人一枚。
也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神奇人物,竟然這樣都還能讓雲詩爲他效力,也着實難得了。
簡秋忽的又想起一事,和穆雲琰聊起,“看來這個韓端的能力遠不止表面看見的,這韓家家主也不過是他其中一個身份罷了,朝生閣被他重整,倒是讓我十分意外。”
“確實讓人意外,不過他既然出手重整朝生閣,將朝生閣納爲己有,對我們,未必是件壞事。”
穆雲琰的話讓簡秋不解,朝生閣重組,對他們怎麼會不是壞事?當初可是他們揣了朝生閣的老窩。
面前被落下一顆黑子,簡秋看着棋局已經毫無勝算的白子,不禁佩服,“請主子指教。”
請教的,自然不是棋局。
“重點你剛纔已經說了,韓端要救,他後面的人要殺,而韓端這時候想要重整朝生閣,你覺得,主要是拿來對抗誰?”
韓端深愛着雲詩,這一點,是他難以打破的盔甲,也是他的致命弱點。
他必須要有更強的實力,以確保他能保住雲詩。
有周棋,想要帶走雲詩,已是不易,更別說,還要從另一股勢力中,護下她。
看來這個韓端,爲了雲詩,還真是費盡了心思。
簡秋恍然大悟,“主子的意思,是想利用韓端,引出他背後的人?”
簡秋也動手拾着白棋,不禁爲韓端以及他背後的人感到悲哀,主子這是看上獵物打發時間的笑。
碰上這種,他一開始一般不會出手狠絕,而是貓抓老鼠,玩膩了再喫。
“不過主子,這些不用和夫人彙報一下嗎?畢竟雲詩也是她的人。”
穆雲琰將棋子扔進棋盅,隨口回答:“不必,她知道。”
簡秋訝異,沒想到穆黎居然會任由他們在背後這樣查她的人,她倒是真相信他們了。
不出意外,穆黎又睡了一路,回到將園時,已經接近後半夜了,穆雲琰抱着穆黎回房時,她仍睡得沉。
沒有將她吵醒,小心擁着她入睡。
翌日清晨,穆黎難得醒的早,想要伸伸懶腰,身子剛動,穆雲琰便醒了。
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睜眼,“今日醒的這麼早?”
穆黎打了個哈欠,軟綿綿的應道:“嗯,應該是昨晚睡得早,看來我睡得真沉,什麼時候回到的都不知道。”
“餓不餓?”穆雲琰輕揉着她腦袋。
她想了想,搖頭,“還好,但是也想起了,你還要再睡會兒嗎?要不我先去跑個步?”
將她頭按向自己,噙住她的脣,纏綿一番,許久纔將已有些缺氧的她鬆開,音色略顯魅惑,“不了,陪你起來,今天我陪你去晨運。”
穆黎笑開,“好。”
洗漱換完衣服下樓,穆黎便聽見餐廳處傳來兩道聲音,一男一女。
“二哥,要不你去喊一下大哥大嫂吧?”
“我不去,我可不想被打斷腿扔出去,你是不知道,大哥那個妻奴,而且早起的男人最惹不得,指不定正如狼似虎呢,我可不傻。”
送上門被打斷腿這種事,在他這種小機靈鬼身上,可絕對不會發生的。
“切,我看你就是慫,太慫了,一點大哥身上的氣概都沒有。”
“所以我是你二哥,而且,在面對自己打不贏的對手時,慫,是保命的上上策,你啊,就是太天真。”
穆黎聽着兩人一來一回的對話,不免覺得好笑,來了兩個鬧騰的,接下來應該不會無聊了。
也不知道穆雲玦這種討人喜歡的性格,怎麼會養出穆弒天那樣兇殘的人格。
穆雲琰放輕了腳步,默默走到兩人身後。
穆雲玦後知後覺的還在給狄傾兒傳授活命經驗,“傾兒啊,別說出來當二哥的不疼你,在將園不比在族中,這首要一條啊,就是得獨立,非必要,不要找大哥和嫂子,最好必要也別找,尤其是早上,晚上。”
“對了,中午也別找。”
“爲什麼?”狄傾兒不明白,那一天除去早上,中午,晚上,還有其他時間嗎?
那她出來來了個寂寞?
穆雲琰稍稍放低了聲音,“這種時候,一般都是大哥……啊!”
後腦吃了一巴,穆雲玦擡手捂着,轉頭準備開罵,結果一瞧身後的人,立馬慫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