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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在大紅蝦靠近之時,坐到他的背上,此時大紅蝦才發現陳景竟是那樣的虛弱。他連忙御水分流朝繡春彎的水雲洞天遁去。
大紅蝦難以想象前一刻還是在楓林渡排山倒海的威勢下寸步不退的河神,這一剎那就虛弱成這樣子了。回到水雲洞天之中,大紅蝦看着陳景端坐不動,他則和貝殼守在洞府門口。
心中思量着自己這個河神爺真是厲害,連楓林渡的河神都能比的上了。
陳景坐在水雲洞天之中一動不動,心神完全融入到河域之中了。在與楓林渡河相鬥到最後,雙方機乎都是鬥心力,在楓林渡河神眼中,那時的陳景已經如風中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可是無論他怎麼樣,對方卻始終一步未退。直到他自己覺得心力難濟,氣勢衰弱下來才退走。
這一戰,讓陳景對於整段河域的靈力的控制力有了更深的感悟,生死邊緣的打磨是任何修練法訣都無法比擬的。
一連幾天過去了,突然間,大紅蝦感覺整段河域都已經活了過來,正大口大口的吞吐着天地元氣。陳景頭頂的河域縮影時漲時縮,明滅吞吐,一忽兒清晰,一忽兒模糊,彷彿正隨着日月交替而變化着,又似乎隨着河域潛在的變化而顯隱。
楓林渡河神回到楓林渡打坐修行,對於陳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本來陳景並不被他放在眼裏,區區一個才幾年的河神,雖然神位與自己一樣,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或者可以說整個涇河之中被他放在心上的只有蛟龍王。
但是他受人所託,請他幫忙殺陳景。所以他便派了座下一隻烏魚精去繡春彎中那洞府中起了個名字,然後就等着陳景回來,無論是烏魚精有沒有被回的陳景殺了,他都算是有一個藉口出手了。或許別人無法理解他的做法,但是他就是這樣,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有個理由,而這理由先不論在別人眼裏行不行的通,在他心裏至少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
外人不知道,這正是他能讓河流逆轉,形成翻天覆地之勢的原因。
一切唯心,唯他的心而動。
陳景在烏魚精身上施了法,知道是楓林渡河神時立即朝下游行來迎戰,若是當時他有半點退縮,必定要被楓林渡河神逆流而上了。楓林渡河神坐在河神洞府之中調和靈力,養神養氣,體悟着剛剛那一戰的過程。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即便是在當年沒有得到河神位時,一人獨戰河中妖靈也沒有這次這麼喫力過。
隆隆聲順着河道衝卷而下,繡春彎之中原本平靜的河水突然翻涌起來,暗流一處處,漩渦一個個。大紅蝦知道這是每一年的汛期到了。就在這時,他看到陳景突然睜開又眼,眼中光芒如劍。
“轟……”
洪汛來臨。
“鏘……”
一道璀璨白光驚耀了大紅蝦那突起的眼球,雙目失明,腦海、眼眸之中已經被那道白光塞滿,雙耳失聰,只有那強烈的劍吟聲縈繞。
當他回過神來時再看陳景,陳景依然坐在那裏,可是大紅蝦卻覺得那只是一個軀殼,而且那劍鞘是空的。
“河神爺他……”大紅蝦指着陳景說着,卻無法表達心中的想法。
“河神爺他不在這裏。”貝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那不是河神爺嗎?”
“不是,那只是河神爺的軀殼而已。”貝殼中傳出來的聲音雖然是童音,但是卻很肯定,顯然見識不淺。
“軀殼?難道河神爺死了?”
“不,河神爺借汛洪之勢衝入了楓林渡。”
大紅蝦又回頭看陳景,難以理解貝殼說的那句話,但是他自己也清晰的感覺到此時的陳景只是一個軀殼。在他的認知當中,無論是人還是妖,只要是生靈想要得長生都不能脫離身體。不過,這只是因爲他見識淺薄而已,道家只要修出元神便能脫離身軀,妖類也有此類功法神通,神祇更是一切全都在敕符之中,運用之妙,存乎於心。
楓林渡河神突然睜開雙眼,他感受到奔騰而下的滔滔殺氣。
初時只是一縷、一道,可很快就形成小河、大河,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剎那間,他有一種錯覺,覺得自上游滔滔而下的不是河水,而億萬柄劍紮了下來。
“哈哈……好!好!好!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做我蕭玉樓的對手。”
他座下諸妖靈一個個大驚失色,接着便看到他探手一抓,手中多了一柄黑沉大槍。
“天地初演時有不周山,獨立天地,萬山蟄伏,我妖族天帝建天宮於不周山。此槍亦名‘不周’,獨立天地唯一柄,指天破蒼穹,折則天塌地陷。”
座下諸妖靈就算是有見識高明,活的年頭久一些的也沒有聽說過什麼不周山,更沒有聽過什麼妖族天帝天宮,只知道靈宵寶殿玉皇大帝。
他們自然早就知道了洪汛來臨,又有直覺敏銳妖靈突然感覺一股驚心動魂的殺氣直灌心魂。大驚失色,驀然擡頭,楓林洞天無聲的崩散,如風中殘葉飄飛而起。
紛亂之中,他們看到一柄劍,攜席捲天地之勢涌下,那每一滴水,每一朵浪都似已經成了一柄劍。
劍刺眼,殺氣充斥神魂。
這一刻每一個妖靈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逃,一個個鼓起全身法力要遁水而走,卻發現身體已經在不知何時裂開了,頭是頭,尾是尾,鰭是鰭。就像那河神洞府一樣紛散開了,驚駭,心顫,嘶心裂肺的尖叫,卻沒有聽到聲音。
不只是他們自己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就連那河浪聲都沒有聽到,眼前的景象已經靜止,但是眼眸之中卻倒映着一柄劍驚刺而下,劍上似有一隻雪白蟲子,隱隱約約又似有一個虛幻的人持劍柄飛臨,如天外飛仙,御銀河自九天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