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養的徒弟都黑化了 >第1章 打了愛徒的愛子
    第1章打了愛徒的愛子

    正值初春,花園內,綠楊迎風招展,微風輕拂,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當然要此時忽略心情的話。

    姜姮面無表情的站在院子中央,其實心裏很方啊,只有無數個問號。

    我是誰,我在哪?

    畢竟身爲修仙界之人,心裏雖然懵圈,但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姜姮此時手中拿着一根帶刺的荊棘條,不是木的,而是特殊製作,打一下就能皮開肉綻的那種。

    殘忍!簡直是太狠毒了!

    柔韌又長的藤蔓做出的鞭身,抽打起人來,足以致死。

    以普通凡人體質來說,哪怕是一體格健壯的成年男子,用藤鞭抽上三鞭在其臀部,便會讓其臀部潰爛。

    這帶着鮮血又混着水的鞭身,明晃晃的告訴姜姮,所附身的這身子原主,不是好東西。也難怪體內現在還有毒素,可以確定是原主是被毒殺的。

    此毒竟能讓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喪命,還不被發現異常,當真是厲害。不過都死了也就不必再管,收斂思緒。

    姜姮看向那鞭尾的血跡,紅得顯眼,覺得很是礙眼。

    在自己對面,一名少年腰部背部滿是鞭痕血跡斑斑、渾身上下都被水淋溼、不用想就是被打的人了。

    走上前觀看,這少年,眉眼如江山般雋秀清然,鷹鼻高挺,薄而蒼白的脣角緊抿,其周身那散發出來的氣息陰暗無比。

    他頭束玄色九環帶,穿繡金紋七蟒的玄衣,着六合靴。

    哪怕姜姮從未到過凡人界,也知曉能夠在人界着繡七蟒玄衣的人,屈指可數。

    而看清此人,她心更是一沉,他乃是姜姮第六代弟子的兒子,因爲入魔,她便應承了下凡渡化此人,沒想到一下來就這場面。

    在線等,打了自己愛徒的愛子,怎麼破,很急的?

    心裏百轉千回,面上卻是嚴肅一片,姜姮將藤鞭甩到了花園的青石磚上。

    走近玄衣少年,伸手便要去扒對方衣物,欲觀其傷勢如何。

    只是少年彷彿早有預料,他暗沉的眸子在看到姜姮的動作後,眼中閃過一抹排斥,他艱難又皺眉側身一讓,避開了她的手。

    沙啞着嗓子開口:“帝師若還要責罰,揮鞭便是,不必心疼弟子,弟子雖是天子。”

    “然尊師重道,是大越之美德,弟子必念之守之,不敢背之。”

    不知是姜姮錯覺,總覺得,眼前玄衣少年在最後“不敢背之”這四字上,語氣加重了不止一星半點。

    姜姮那堪堪伸出一半的手,只好收了回來。

    算了不讓碰就讓御醫來看看吧!

    雖不知犯了何錯,但是對這弱冠的少年而言,此刑罰都過重了些,畢竟對於修仙之人來說,二十年不過彈指間。

    懲罰一事,等她瞭解這少年到底犯了何錯後,再說也不遲。

    確定了對方身份是大越少帝,再看這花園周圍人反應,對方是自己要找的人無疑。

    他若死去,她任務失敗。

    那自己還有什麼藉口,留在人界尋找七星石?

    七星石是自己遺失在凡間的寶物,此時已經化爲七人,要尋找極爲困難,而這東西對仙界又極其重要。

    她轉身準備吩咐人召御醫,一個聲音在邊上響起。

    “帝師,古人有言,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今陛下有錯,您身爲我朝帝師,不能偏袒。”

    姜姮聞聲回頭,布衣男子賊眉鼠眼,氣質畏畏縮縮,語氣卻是咄咄逼人。

    她淡淡啓脣,說了她自從來到凡界後的第一句話。

    “那你說說,皇帝犯了何錯?”

    她語氣盡量模仿記憶中的原主,畢竟凡界對於奪舍之人,也很痛恨忌憚,若被人界之人發現自己並非原主,恐怕會被當成妖怪,事情就沒有辦法繼續了。

    布衣男子指着受傷的玄衣男子憤憤道:“先生,陛下他仗勢欺人!”

    他說完後,還狠狠瞪了玄衣男子一眼,裏面藏不住的厭惡與濃濃的不甘。

    這眼神讓姜姮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何事,纔會讓這位布衣男子,對這位少年皇帝如此憎恨不敬?

    淡淡問道:“那你不妨說說,皇帝如何仗勢欺人?”

    “他,他……”布衣男子此刻又吞吞吐吐,似乎有點難以啓齒。

    姜姮依舊不催促,就用沉靜的眸光盯着布衣男子。

    布衣男子一咬牙,羞憤的道:“先生,陛下仗着一國之君的身份,屢次非禮唐突小人!”

    “你說什麼?”

    這下姜姮也端不住了,露出震驚的神色,看看布衣男子,又看看皇帝,這信息量太大,她有點喫不消。

    姜姮身爲宗門老祖,對自家愛徒的愛子再瞭解不過。

    按理說,這位主雖然的確是無情了些,寡言了些,嗜殺了些。

    但絕不是那種愛好猥褻他人,並以此爲榮的人。

    仔細打量這人,隨便抓幾個人都能吊打他的顏值,更何況說話時眼神飄忽不定,手指不安分摩挲,可見其中貓膩不小。

    姜姮在心中暗歎,到底是人界年紀不大的小幼崽,百萬歲的她,決定還是給對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認真問道。

    “你最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陛下真的非禮了你?”

    布衣男子擡起頭,指着胸前的手印:“帝師請看。”

    上面兩個手印帶着泥水,只是少男少女手指手掌相同的很多,這也沒法確定啊。

    姜姮眸色漸深,絕不相信自己徒孫是那種猥瑣的人,口味也太重了些。

    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圖啥?

    就因爲對方長得醜?別逗了!

    姜姮護犢子的心讓她有點怒火了,不過還是壓制着,用盡量平和的聲音問。

    “僅憑這些,恐怕無法爲陛下定罪,”

    說着語氣溫和中滲着一些冷然:“你可還有什麼別的證據麼?”

    布衣男子並未回答姜姮這個問題,反而哀怨開口。

    “先生,陛下方纔都已經認了此事,你爲何不責罰他?”

    聽到此言,姜姮愣了一下。

    見她不言,布衣男子的聲音漸漸變得不忿,控訴道。

    “難道先生你是看小人只是貧賤小廝,而陛下是九龍之尊,便想偏袒於他?”

    “並非如此。”

    姜姮搖搖頭,她不過是被這布衣男子所言給驚到了,對方卻認爲自己要偏袒少年皇帝,還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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