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姜桓等人,說什麼都非要在姜姮府上進行了書畫比賽。
這書畫比賽是自願的,不過舉辦人事風家兄妹以及姜桓,他們參加也就罷了。
宋宸宋安以及傅銘恩也要來湊熱鬧。
“先生,既然風家兄妹舉辦了書畫比賽,才三個人未免太少了,不如朕也參加好了。”
傅銘恩是這麼說的。
“先生,陛下說得對,書畫比賽,就是要人多才有意思,何況臣的書畫不錯,臣想參加試試。”
這是宋安的說法。
“先生,臣也要參加。”
這是宋宸的話。
於是姜姮那帝師府要舉辦書畫比賽的消息,便被外界之人知曉了。
連給傅銘恩弄了輪椅的顧亭畫知道後,也找到了姜姮這裏。
“先生,”顧亭畫同樣是姜姮學子,自然要叫姜姮先生,“我想參加你府上的書畫比賽。”
姜姮被一波又一波告訴自己要參加書畫比賽的人弄得有些煩,不過她並沒有將這情緒發泄到顧亭畫身上。
“好,爲師知道了,爲師會幫你報上,你不用着急。”
下午,姜桓來向姜姮彙報書畫比賽的情況。
“先生,參賽者最起碼已經有數人之多,不過裁判我們這邊還沒有選定。”
“裁判還沒有選定?”姜姮喃喃,“既然你們還少了一個裁判,那不如讓宋宸不參加比賽了,爲師和他來當裁判好了。”
姜桓有些猶豫的道:“先生,宋宸可是宋安的兄長,爲了避嫌,他不該當這個裁判的。”
姜姮一想也是,她的眸光突然就落到了姜桓身上。
“既然宋宸不能爲裁判,那不如你來當裁判吧。
你與參賽者都無親緣關係,想來不會爲誰徇私舞弊。”
姜桓淡笑着應下了這門事。
他此次來找姜姮的目的,便是爲了同姜姮一起當裁判,如今姜姮這麼說,他怎會不應?
姜桓走後,姜姮去書房開始披摺子去了。
直到下午快到用晚飯的時間,凝霜來報。
“主子,風公子說那劍舞他已經練習好了。
他說想讓你看看還有什麼地方他做的不對。”
“嗯。”
姜姮應聲的同時,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纔出去,她就看到身着一身紫衣的風蕭然筆直的站在樹下,仗劍揮袖之間難掩風流。
“風蕭然,聽說我教給你的劍舞,你已經練習得差不多了?”
“對,”看着發問的姜姮,風蕭然表情真摯,“因爲練得差不多了,所以想讓你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
“好,那我們去花園吧。”花園面積大,空曠,能給風蕭然最大的發揮空間。
風蕭然明顯知道姜姮選擇花園的原因,因此說起話來就很是恭敬尊重。
“麻煩先生了。”
“不麻煩。”
在花園內,姜姮認認真真的觀看着風蕭然的劍舞。
不過哪怕姜姮看得很是認真,一道聲音的出現,還是打擾了她。
“先生,你很喜歡看這劍舞嗎?”
“當然。”姜姮想都不想直接道。
風蕭然還在用劍飛舞,明顯不會詢問她問題,那方纔詢問她問題的,是誰?
姜姮側頭一看,便看到了已經從輪椅上站起來,慢慢朝自己走過來的傅銘恩。
“陛下,你的腿雖然已經好了,可是也不能過多勞動。”姜姮皺眉道。
“先生請放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
“那就好。”姜姮不說話了。
可是她不說話,不代表傅銘恩就能不說話。
“先生,”傅銘恩注視着風蕭然,話卻是對姜姮小聲說的,“這劍舞,我同樣是會的,等我腿傷徹底好了,先生看我劍舞如何?”
姜姮眸光盡是凝重,“讓爲師看你舞劍不是不可,前提是你的腿部,能夠進行劇烈運動。”
哪怕傅銘恩走路以及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正在舞劍的風蕭然還是發現了傅銘恩的存在。
他看到傅銘恩的時候,身形一僵,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好像無事一般的繼續舞劍。
傅銘恩認真看着風蕭然的劍舞,將他的一進一退都快速的記下。
他可是同先生商量好了,腿傷好了之後給先生表演劍舞的。
現在他不多看一些學習學習,那怎麼行?
入夜,萬籟俱靜,星星在天空上懸掛着,給姜姮照了一些明。
姜姮走在通往傅銘恩寢院的路上,她身邊是提着燈籠的凝霜,後面是一望無際的深沉夜色。
“先生,這麼晚了,你去陛下的寢院做什麼?”
“看看他腿上的傷勢如何。”
姜姮實話實說。
快到傅銘恩寢院的時候,她將凝霜留在了外面,自己運起靈力翻牆進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傅銘恩的寢屋,姜姮鬆了一口氣。
靈力加身的她目力很好,自然看到了躺在牀上的傅銘恩。
她走上前,掀開傅銘恩的衣服去看他小腿的傷口,見傷口的確是好的差不都了。
她慢慢祭出靈力,用靈力纏繞住傅銘恩有傷口的小腿,將靈力在他小腿內運轉了一圈。
這樣,傅銘恩以後的腿,便與常人沒有受過傷的小腿無異。
做完這些,姜姮給傅銘恩蓋好被子,正準備離開的她,手卻被睡夢中的傅銘恩一把抓住。
“師尊,不要走……不要!”
姜姮雙眸一閃,將自己的手往回拽。
有靈力加持,姜姮很快便將自己的手,拿了出來。
接下來,便是出門,走到牆邊,翻牆。
一切的一切,都很順利。
只是姜姮翻牆下來後,見到的人,不止有凝霜,還有一人--姜桓。
“桓公子,你怎會在這?”姜姮並無半分自己偷偷翻牆被發現了的羞赧,甚至還反客爲主的問詢起姜桓來了。
姜桓倒是將自己在此地的原因告知了姜姮,“先生,弟子本來在花園賞玩花朵,忽的看見你走過,見並非是你回寢院的路,又見是晚上你與凝霜姑娘二人不太安全,故而選擇了跟隨。”
姜姮再也無話可說,姜桓說他是跟隨自己,到底是自家當時一心記掛着傅銘恩的腿部,忘了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