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恩這麼想着,心情都好了不少,“先生,我們走吧。”
傅銘恩聲音得意,看向風蕭然的眸子裏,更是帶着挑釁。
姜姮同風蕭然告別後,便帶着傅銘恩離開了帝師府的花園。
望着姜姮與傅銘恩的背影,風蕭然脣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先生,你就那麼喜歡他嗎?
……
姜姮上自己的馬車時,傅銘恩再次出聲攔住了姜姮。
“先生,你是有多不喜弟子,連與弟子共乘一車都不願意?”
姜姮對傅銘恩,一直很是無奈,她道。
“銘恩徒弟,爲師並沒有不喜你,爲師只是見你臉色不好,以爲你是想獨自安靜安靜。”
傅銘恩好看又脆弱的睫毛帶動着眼睛輕輕一眨,“先生,弟子爲何臉色不好,難道你不知道嗎?”
姜姮想了想,微笑道。
“噢,爲師想起來了,”上了傅銘恩馬車的姜姮如此道,“你是在爲了爲師對你的評價而生氣,對嗎?”
傅銘恩說出了自己的委屈,“先生,明明懂行之人都看得出來,弟子的劍舞要比蕭然公子的好上一些,你卻說我們的劍舞,一樣的好,你如此行事,讓弟子作何感想?”
姜姮溫聲安撫傅銘恩道。
“銘恩徒弟,你說的很對,你的劍舞水平,的確是比蕭然公子要好上些許。
不過爲師之所以說風蕭然的劍舞也不錯,一來這是事實。
二來,無論如何,蕭然公子的妹妹,爲師的秋然徒弟,到底救過爲師的命。”
姜姮將自己爲何那般評價風蕭然與傅銘恩劍舞的原因,說了出來。
聽到姜姮這麼說,傅銘恩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些許,對風蕭然的殺意,也減了許多。
“先生,你說的話,可是真的?你真的只是因爲蕭然公子的妹妹救過你,才說風蕭然舞劍舞得好的嗎?”
“當然。”姜姮並無半點不耐煩的回道。
傅銘恩繼續追問:“先生,你真的不是因爲欣賞蕭然公子,所以才誇獎蕭然公子的嗎?”
姜姮淡笑道:“若是欣賞,銘恩徒弟,你的劍舞水平比蕭然公子好多了,就算爲師要欣賞,不也該是欣賞你嗎?”
傅銘恩低聲喃喃:“可是先生,弟子的劍舞水平不穩定。”
姜姮似笑非笑的看着傅銘恩,用手去彈衣裙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又好以整暇的理了理袖子。
這才道:“銘恩徒弟,你的劍舞水平,真的不穩定嗎?”
傅銘恩的聲音更低了:“先生,對不起……”
姜姮自然知道傅銘恩爲何道歉,畢竟有了風蕭然的提醒,她不可能不知道傅銘恩到底要作何。
傅銘恩的劍舞水平,根本就沒有下降,所謂的下降,不過是爲了騙自己的指導罷了。
姜姮望着低着頭一言不發的傅銘恩,微笑道。
“好了,銘恩徒弟,這件事情爲師就不追究了,不過你可要記得,以後切勿如此了。”
……
中午,在羣英書院的姜姮找到了顧亭泰。
“先生,你找弟子,是來帶弟子治病的嗎?”
姜姮面上掛着和煦的笑容,“是的,爲師來找你,便是爲了帶你去帝師府治病。”
有疑惑要問自己?
姜姮不解,難道自己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同顧亭泰說清楚嗎?
“亭泰徒弟,你有什麼疑惑,便直接說出來吧,一直憋着多難受啊。”
姜姮一派爲弟子着想十佳好先生的模樣。
顧亭泰道:“先生,弟子幾日前便想問了,爲何蕭然公子,要將治病救人的地方,設在帝師府的藥房呢?”
這個問題,姜姮會解,“亭泰徒弟,你的問題問得好,蕭然公子之所以將治病救人的地方設在帝師府,是因爲蕭然徒弟,他就住在帝師府。”
顧亭泰想了千萬種風蕭然選址在帝師府的原因,唯獨沒有想到這個。
他邀請姜姮上了顧家的馬車,馬車轆轆,駛向帝師府。
“先生,蕭然公子明明有家,且蕭家就在帝師府,爲何蕭然公子不歸家,偏偏住在你那?”
姜姮悠閒的靠在軟榻上,懶懶道。
“誰知道呢?或許是因爲爲師的府邸風水好,寧神靜心吧?”
姜姮不過隨口一說,顧亭泰卻當了真。
“先生,弟子最近心不靜,神魂更是不寧,不知弟子能否有幸,在帝師府住上幾天。”
姜姮:看來她的府邸,真的是香饃饃。
“亭泰徒弟,你確定你真的要住在爲師府上?”
這些人怎麼自己好好的家不住,偏偏要來她的府上。
難道,他們都發現了,帝師府的美?想住進來欣賞欣賞?
顧亭泰堅定道:“先生,弟子的確是這麼想的。”
“凝霜,你進來。”姜姮武功高強的凝霜喊進了這輛馬車。
“姑娘,你找屬下,是要作何?”
姜姮看向顧亭泰,眸光中閃着笑意。
既然有人主動上門送錢,她姜姮哪裏有不收的道理?
更何況,就連傅銘恩住進來,也是按時交費的。
顧亭泰,自然不能例外。
姜姮看向顧亭泰,“凝霜,告訴顧二公子,想要居住在我們府上,需要交多少費用。”
姜姮本來是打算用此法子讓顧亭泰退了來帝師府的心思的。
可是顧亭泰聽完了凝霜的彙報後,不僅沒有打消顧亭泰住在帝師府的念頭,反而道。
“先生,帝師府最好的貴賓房,我要了。”
姜姮整個人,心情極爲複雜。
帶着這種複雜的情緒,姜姮帶着顧亭泰,到了帝師府。
風蕭然早已在帝師府門口等着了,見到姜姮與顧亭泰下來,他連忙上前行禮道。
“見過先生,顧二公子安。”
顧亭泰作揖還禮:“蕭然公子安。”
幾人行完禮後,風蕭然正色道:“先生,藥房那處,弟子已經準備好了,不知先生與蕭然公子,何時過去?”
姜姮看向風蕭然,“蕭然公子,你說,顧二公子的病,是飯喫完後治好?還是喫飯前來治好?”
風蕭然道:“自然是用完飯再治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