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帝君,你找本帝師,是要作何?”
看來你很閒嘛,天天都很有時間。
雪帝君眼中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他酸道。
“不過幾月時間,姜姮你就已經如此得弟子喜愛了。
是不是下次本帝君來找你的時候,你已經將七星石集齊了?”
雖然雪帝君說的是誇獎自己的話,不過姜姮總覺得雪帝君說此話的口氣,有些怪怪的。
很是陰陽怪氣。
身爲陰陽怪氣學的帶師,姜姮哪裏容忍雪帝君如此說自己。
她當即道:“短短几月間,雪帝君你已經下凡不知多少次了,本帝師再厲害,哪裏又能比得上你。”
雪帝君被姜姮懟得說不出話來,他愣了好久,才道。
“姜姮,本帝君從此下凡,是有要事同你囑託的。”
“要事?什麼要事?”姜姮驚訝詢問。
雪帝君微擡下巴,眼神得意。
一副姜姮你快來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的傲嬌模樣。
姜姮怎麼可能會求雪帝君,她的視線從雪帝君身上轉移到羣英書院花園內的羣芳上,危險的笑着道。
“雪帝君,你若是不願意說,便儘早走吧,爲師還要給學子們上課呢。”
說罷,她轉身欲走。
雪帝君無奈的敗下陣來,“行了姜姮,本帝君告訴你還不行嗎?”
姜姮停住腳步,轉頭看向雪帝君。
然後,她就聽見雪帝君猶豫又果決的道。
“姜姮,你最好還是離傅銘恩遠一些。”
離傅銘恩遠一些?
這怎麼可能?
傅銘恩在修仙界,是自己的徒孫,在人人界嗎,又是自己的徒弟。
無論是在修仙界還是在人界,她明顯都不可能離傅銘恩遠一些啊。
姜姮問:“雪帝君,你是不是說錯了人名,你在人界待的時間不長,你是不是記錯人了?”
雪帝君一臉認真,“姜姮,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明顯知道你這具身體最後的後果是什麼,你難道就沒有一絲懼怕嗎?”
姜姮那原本閃亮無比的眸子,頓時暗了下來。
她哪裏能不知道這具身體原本的後果是什麼。
“就算這具身體的下場是被車裂,被惡犬分食,我還是要對傅銘恩好的。”
她繼續安慰雪帝君,也是安慰她自己:“雪帝君,只要我對銘恩徒弟好,想必他是不會如此待我的。”
雪帝君冷笑一聲。
“姜姮,你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你看如今你的銘恩徒弟,哪裏有將你放在心上的架勢?
的確,你不是原主,可是傅銘恩並不知曉你不是原主啊,你說他會不會將對原主的恨,都轉移到你身上?”
“可是,銘恩徒弟如今待我很好,爲師看不出來他如今有什麼理由,殺了爲師啊。”
雪帝君語氣很冷的提問道:“那萬一,你的銘恩徒弟,如此對你,不過是爲了迷惑你,好等你放鬆時,攻你不備呢?”
姜姮到底還是清醒的,“雪帝君,你這話,其實說的很有道理,你且放心便是,你的話,我都記在心裏。”
她擡眼見雪帝君面色稍稍變好了些許,便接着道。
不然,她不會加入風蕭然那改名後,名爲“清風”的幫派。
姜姮這麼想着清風派的事情,雪帝君好似知道姜姮在想什麼一般,道。
“姜帝師,你是不是加入了風蕭然的清風派?”
雪帝君很是得意的揚揚眉頭,那副神情,完全是在說,這天底下,還有本帝君不知道的事情嗎?
姜姮對雪帝君露出如此神情倒是並不反感,她只是問。
“雪帝君,你問這個,是要做什麼?”
雪帝君笑了起來,“姜姮,清風派雖然已經很是龐大了,可是用它來抵擋皇權,到底有些不夠用。”
“所以呢?”姜姮語氣淡淡。
“所以,”雪帝君興奮起來,“所以,本帝君,也要加入清風派。”
姜姮很是無語,她頓了許久,才道。
“雪帝君,你做事前,有沒有好好考慮呢。你這麼說,雪子杭雪少主,他同意了嗎?”
雪帝君笑了起來,“姜姮,你這是擔心我保護不了你反而會受傷嗎?”
姜姮不知道雪帝君是怎麼想到這上面的,她實在理解不了雪帝君的腦回路。
“雪帝君,我只是提醒你,做事之前,要尊重雪少主的意見,畢竟在外人看來,你與雪少主,是一個人。”
姜姮所說的,雪帝君也明白。
“姜姮,你且放心就是了,本帝君既然這麼想,自然是同那雪少主商量過了。”
“他同意了?”姜姮詢問。
雪帝君點點頭,“風蕭然可是他的好友,你說他會不應嗎?”
姜姮現在聲音倒是變得異常淡定下來,“那雪帝君,你可將此事,告訴風蕭然了?”
雪帝君聞言,頓了幾息,才道。
“還沒。”
姜姮眨眨眼睛,“所以,這件事情,目前就只有你我二人以及雪少主知道?”
“對。”雪帝君再次點頭。
“那這件事情,不要再告訴其他人了。”
雪帝君應好。
姜姮想了想,又道。
“對了雪帝君,蕭然徒弟的門派,可不養閒人,你若是進去了,千萬記得不要什麼都不做。”
雪帝君再次應好,“那姜帝師,你說本帝君在那裏,可以做些什麼呢?”
姜姮笑道:“將一些丹藥陣法以及修煉功法送給風蕭然,讓風蕭然送給他的心腹使用,如何?”
“姜姮,不過幾天不見,你比以前,又聰明瞭許多。”雪帝君如此誇讚道。
姜姮無奈,“雪帝君,你若是不會夸人,大可不必爲難你自己。”
聽聽這直男語錄,什麼叫比以前,又聰明瞭許多。
這不是在說,自己以前不聰明嗎?
雪帝君還想要說些什麼補救補救,姜姮已經轉移了話題。
“雪帝君,加入清風派一事,我做不了主,所以你還要去找蕭然徒弟纔行,你是自己去找他呢,還是我帶着你去找他?”
雪帝君笑道:“本帝君又不是雪少主,雪少主與蕭然公子相熟,本帝君同蕭然公子,可並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