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姮,你怎麼知道,方纔推開你辦公間的人,是顧家二公子的?”
見傅銘恩識相的轉移了話題,姜姮倒是解釋得很是耐心。
“亭泰徒弟走路時,有着不輕不重的聲音,而且,能夠在上課時間出來的人,便只有他顧亭泰了。”
雪帝君笑着道:“先生,你可真是機敏聰慧。”
雪帝君好想同姜姮多說幾句話,可是姜姮明顯沒有多少時間了。
在雪子杭繼續開口說話前,姜姮先開口道。
“雪帝君,我要去給弟子們上課了,你便先在這等着,待中午下學了,你便到羣英書院門口等着我與風公子就好了。”
雪帝君覺得姜姮這個主意很是不錯,所以倒是沒有拒絕,反而應了一聲好。
姜姮上完中午最後一節課後,風蕭然就追了出來。
不過同風蕭然一起出現的,還有風秋然。
見到姜姮,風秋然很是熱情,“先生,蕭然說你有要事同他商量,是什麼要事呀,我也可以帶你一同商量的。”
風蕭然的臉上露出了愧色,“先生,幫派裏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弟子,所以弟子可能不能同你一道走了。”
“沒關係,”姜姮道,“那爲師便先將事情同秋然說一遍好了。”
風蕭然點頭應是。
“先生你說的對,那弟子便先走吧。”
“你走吧。”姜姮微笑道。
風秋然一副與姜姮一樣毫不留戀的表情,讓風蕭然有些生氣。
不過再生氣,他也不過是伸手用手點了點自己堂妹的額頭,道了一句“你呀你”。
風蕭然走了,於是最後待在姜姮馬車上的,就只有姜姮雪子杭以及風秋然了。
哪怕姜姮已經說過了馬車上除了自己還有雪子杭。
見到雪子杭的風秋然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她上前打量着雪子杭,道。
“子杭兄,幾天不見,你這氣質,怎麼又出塵了些。”
雪帝君儘量模仿雪子杭的冷淡聲音:“這是修習靈力所致。”
“噢噢,”解了疑惑的風秋然很是開心,“原來是這樣呀。”
沒過多久,風秋然又道。
“子杭兄,你以前見了我,都很關心我學習的,怎麼今天你沒有詢問這個啊。”
雪帝君在風秋然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了看好戲的姜姮一眼狠狠瞪了看好戲的姜姮一眼,才又模仿雪子杭道。
“那你的學習,最近怎麼樣啊。”
“我的學習,最近當然很好了。”
“那子杭兄,你以前見到我,還會……”
“好了,”眼見雪帝君再說下去恐怕就要暴露了,姜姮出言打斷了風蕭然與雪子杭那不尷不尬的對話,“我們談正事吧。”
聽到姜姮這麼說,雪帝君才送了一口氣,他向風秋然認真說了自己想要進入清風派的事情。
“子杭兄,這件事情可非同一般,這要我兄長同意纔行。”
姜姮就知道風秋然會這麼說,因此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她將風秋然送回了風家,將雪子杭送到了雪家,然後馬車轆轆,回了帝師府。
“桓公子,你還是要科舉的吧?你不回去溫書,在此作何呢?”
“公公子,你爲何出現在這,桓便爲何出現在這,至於桓爲何不去溫書,那是因爲桓已經胸有成竹了。”
小禮子不依不饒,“今天中午,我家陛下邀請帝師大人去用午飯。桓公子,你想的一切,都是徒勞了。”
桓公子鎮定非常,“禮公公,陛下已經同先生用過多次午飯了,今日,先生到桓寢院用午飯,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嗎?”
姜姮下馬車時,傅銘恩的貼身太監小禮子正說不出話來。
見姜姮出現,小禮子與姜桓都很是激動。
不過姜桓不過是眸子上的睫毛輕顫了幾下,而小禮子則是直接迎上前來,“帝師大人,我家陛下,想同帝師你共進午餐。”
姜姮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姜桓的話也跟了上來,“先生,弟子有些知識點,還很不解,所以希望你能指點。”
姜桓聰明的沒有說自己也想同姜姮共進午餐。
姜姮脣角笑得很是溫和,“既然如此,那麼桓公子,爲師便先同陛下用餐,待爲師用完午餐後,爲師再去找你,如何?”
雖然姜姮這話並不能讓姜桓很是滿意,可是也總歸是達到與姜姮相處的目的了。
所以他到底是應了下來。
小禮子雖然覺得自家陛下對姜姮方纔所說應該不是很滿意,可是爲了帶姜姮後,他只好先應下此事。
“帝師大人,那請你隨小人走吧,小人帶你去見陛下。”
姜姮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嗯”。
辭別姜桓,姜姮如此道。
“那便麻煩禮公公前方帶路了。”
等小禮子將姜姮帶到傅銘恩的面前,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刻鐘。
“小禮子,你先退下吧。”傅銘恩將小禮子趕走,站起身來引着姜姮到餐桌上。
這餐桌沒有分什麼尊卑,姜姮與傅銘恩一個在左一個在右,相對而坐。
飯菜還沒有上來,姜姮與傅銘恩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先生,你來銘恩這裏用餐,桓公子不會生氣吧?”
姜姮笑道:“桓公子不是小氣之人,他不會生氣。”
按理說,姜姮這麼說,傅銘恩該放下心來,但是傅銘恩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他那雙如同新生麋鹿的天真眼閃過一絲不悅,“先生,你這麼說,是很瞭解桓公子嗎?”
姜姮總覺得自己說什麼話,傅銘恩都不會滿意。
“桓公子爲師並不是很瞭解,爲師方纔所說,不過是猜測而已。”
傅銘恩好看的眉眼內的寒霜之色,此刻都化解於無形。
“先生,你這麼說,弟子就放心了。”
“你放什麼心?難不成,桓公子還是洪水猛獸,能吃了爲師不成?”
傅銘恩笑道:“先生,算起來,桓公子是弟子的師兄,弟子豈敢非議?”
“這就好,那怕桓公子千般萬般不好,他到底是你的師兄,只要他做事沒有違反我朝律法,你便還是少說他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