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姜姮說的話很是理智又清醒,宋安也滿意了。
“先生,多謝你在此刻,還能想着弟子,弟子感激不盡。”
姜姮明白宋安爲何感激她,因爲這種隨軍出征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去的。
更何況,宋安還是一介白身。
可以說,這一趟,宋安能夠與傅銘恩一同去林州的明覺縣,是一場鍍金之旅。
雖然姜姮嘴上說着需要宋安,但是其實宋安也知道,明明是宋安更需要這場旅行。
姜姮與宋安沒有說多久,宋宸就從餐廳出來了。
“先生,二弟,你們在說些什麼?”
姜姮正想說話,宋安就搶道。
“兄長,我正在對帶上我的先生,道謝呢。”
宋宸看了看姜姮,又看了看宋安,稍一動腦就明白宋安爲何感謝姜姮。
想起自家弟弟,他道。
“先生,多謝你對家弟的提拔,宸也在這裏謝過先生你了。”
“宋宸公子,你不必言謝,不過就是隨口一提的舉手之勞而已。”
宋安與宋宸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先生,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聽見宋宸的問話,姜姮笑問。
“你們都準備好了?”
“嗯。”宋安與宋宸嗯了一聲。
姜姮吩咐身邊的凝霜,“去看看陛下準備好了嗎,若是準備好了,請他來王府後門。”
凝霜很快去了。
一刻鐘後,凝霜將傅銘恩,帶到了帝師府的後門。
“人既然都到齊了,”姜姮笑着看向不遠處的兩輛馬車與兩匹馬,道,“那我們便走吧。”
傅銘恩與宋安分別進了兩輛馬車,而姜姮與宋宸,則是乘坐了兩匹馬。
宋安與傅銘恩的馬車在後,姜姮與宋宸則是騎馬在前。
“先生,你的那些軍隊,都在哪裏?”
“這次出行,爲了不引人注目,爲師只說是爲了增援冉王世子,並沒有多說其他。
所以軍隊還在郊外等着我們,我們一旦過去,軍隊就會隨着我們前行,凝霜現在,便在軍隊那邊。”
從上馬車到出發,到底還是廢了不少功夫,凝霜便是在那時候,先行前往軍營的。
聽到姜姮的解釋,宋宸換了一個話題。
“先生,你覺得鎮念世子,如今可能在哪裏?他的失蹤,又與什麼有關?”
姜姮嚴肅道:“爲師覺得,冉王世子應該在安定寨,他的失蹤,一定與安定寨有着繞不開的關係。”
“先生,安定寨他怎麼有膽子,如此對待冉王世子?他難道不知道,冉王世子,對我朝的重要性嗎?”宋宸疑惑問道。
面對宋宸,姜姮認真解釋道。
“宋宸,我朝誰人不知冉王世子對我朝的重要性。
安定寨之所以敢這麼做,就說明了他的有恃無恐。”
宋宸眸子輕輕轉動,這是他思考時,常有的表情。
“先生,那你說,他們之所以有恃無恐,又是爲何?”
姜姮笑着提醒宋宸:“凌國最近,是不是愈發蠢蠢欲動?”
宋宸到底是個聰明人物,被姜姮這麼一點,他立刻就明白了。
而安定寨之所以在背後搞鬼,是因爲安定寨背後是凌國?”
姜姮沒有說宋宸這話對了,也沒有說這話錯了,只是道。
“這只是一種猜測。”
姜姮與宋宸一行走得很快,因此他們很快便到了郊外。
因爲此次出城是祕密行動,所以姜姮將傅銘恩的身份進行了保密。
畢竟傅銘恩不是喜歡拋頭露面的皇帝,除了羣英書院外,很少有人見過傅銘恩的真面目。
在軍營裏整理好,姜姮自然選擇將幾萬兵力帶走。
“姑娘,這些士兵,他們都準備好了。”整兵完畢歸來的凝霜,如此對姜姮道。
姜姮微笑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們出發吧。”
只是姜姮騎了一晚上的馬,她也想坐上馬車。
於是,軍營內,就有了這麼一面。
“先生,你來同弟子乘坐一輛馬車吧,弟子是要休息的,絕對不會打擾到你。”
傅銘恩如此道。
聽見傅銘恩這麼說的宋安不甘示弱道。
“先生,你還是來安這裏吧,安不休息,這樣先生無論你做什麼,都打擾不到安。”
傅銘恩急忙道:“先生,弟子已經休息好了,你做什麼,都不會打擾到弟子。”
姜姮眸光有些擔憂的看了傅銘恩一眼,然後道。
“好了都別說了,爲師還是同宋安乘坐一輛馬車吧。”
傅銘恩還要休息,姜姮不準備過去打擾他。
宋安脣邊的笑容,都更明顯了些。
不過接下來,宋安就聽見了傅銘恩道。
“先生,這樣吧,不如弟子與宋二公子同乘一坐,先生你自己乘坐一輛好了。”
傅銘恩笑着如此道,既然他不能同先生同乘坐一輛馬車,那麼他也不要便宜了宋安。
“銘恩徒弟,你還是單獨一輛吧,爲師同宋安徒弟一輛就可。”
“不用了,先生,弟子與宋二公子同乘一車就好。”傅銘恩這麼說着,一邊拉着宋安,上了一輛馬車。
傅銘恩的動作,讓姜姮剩下的話,都凐滅在嘴中。
她到底還是上了傅銘恩原先在如今已經無人的馬車。
姜姮上了車後,便在傅銘恩原先休息的地方躺下了。
而另一輛緩緩行駛的馬車上,宋安與傅銘恩正在說話。
“陛下,看來你很是關心先生,想着法的讓先生休息,並且想着法的不讓臣與先生同乘一車。”
宋安聲音低且幽幽,是外面人不仔細聽,絕對聽不見的程度。
傅銘恩聲音也不高,“宋二公子,你之前,不是也想讓先生上你的馬車嗎?”
傅銘恩的言外之意,便是你都這麼做了,爲何朕不能這麼做了。
宋安規勸道:“陛下,你是一國之君,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被人關注着,哪怕喜愛先生,你也不要表現出來纔對,不然……”
宋安說到這,看了傅銘恩那陰沉的臉色一眼,又道。
“不然陛下,你這樣很容易被人利用,”宋安聲音清淡的說出了最後一句讓傅銘恩認真聽從的話,“並且將帝師,置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