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點頭,“對,桓落水,的確與蕭然公子你沒什麼關係。”
風蕭然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姜姮就已經開口了。
“既然桓公子,你的落水,與風蕭然並無關係,那麼蕭然公子,你不妨去休息吧。”
風蕭然並不是多想待在姜桓的寢屋裏,聽了姜姮這話,當即如臨大赦一般,飛一樣的道。
“先生,弟子在外面站了一天,的確是有些累了,不如弟子便先離開了。”
他飛一般的說完了這番話,當即又飛一般的離開了姜桓的寢屋。
姜姮對風蕭然這這種表現,一笑置之。
她與傅銘恩互相看了看對方,又都將視線落在了姜桓身上。
他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對姜桓關心道。
“桓公子,你無事吧?”
姜桓實在不想看傅銘恩與姜姮在自己眼前秀默契,所以有意無視傅銘恩,故意對姜姮道。
“先生,弟子已經好了,多謝你的關心。”
“真的無事了嗎?”
“無事了,弟子現在雖然不能下牀走動,但是弟子相信自己,一定能去參加五天後的狀元遊街。”
這下輪到姜姮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倒是傅銘恩藉此時機開了口發了話。
“桓公子,你若是因爲體弱身寒不能參加狀元遊街日,朕不會介意。”
狀元遊街之後,可就是杏林宴。
杏林宴對新科士子極其重要,姜桓怎麼會放棄參加這個呢。
“陛下,你且放心,桓的身體很好,狀元遊街那天,桓一定會去。”
見姜桓這麼說,傅銘恩與姜姮還能說些什麼呢。
她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們沒在姜桓房間待上多久,便走了。
走出院門在即將分開的時候,傅銘恩對姜姮道。
“先生,弟子與蕭然公子約了明日劍舞,不知先生你能否看看我們之間,誰的劍舞水平更高?”
“這有什麼,只要你們不怕自己輸,爲師這邊一點問題都沒有。”
傅銘恩輕笑,“先生,弟子當然是不怕輸的。”
“那銘恩徒弟,爲師就靜待你與風蕭然的劍舞了。”
傅銘恩點頭,沒過多久便同姜姮分別了。
姜姮總覺得自從風蕭然宴會上傅銘恩醉酒後,傅銘恩就變得不一樣了。
可是要是讓她說出來傅銘恩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直到她在這一天,看見了傅銘恩的劍舞。
傅銘恩的劍舞,沉重,緩慢,但是出奇的好看。
姜姮看着傅銘恩拿着劍在那一揮一舞,眼神漸漸變得懷念起來。
姜姮終於明白傅銘恩身上的不同來自哪裏了。
傅銘恩身上的不同,來自修仙界。
傅銘恩如今舞的這個劍舞,是修仙界獨有得劍舞。
那問題是,傅銘恩怎麼會知道這修仙界獨有的劍舞呢?
是傅銘恩恢復了記憶,還是這劍舞早已深入他的靈魂,他不知不覺間,就跳了出來?
劍舞畢,傅銘恩與風蕭然同時收劍。
唰唰的兩聲響動,他們的兩把劍,被收入劍鞘中。
“先生,”最先開口說話的是風蕭然,“弟子輸了。弟子的劍舞,沒有陛下的精妙。”
“蕭然徒弟,銘恩徒弟的劍舞雖然不錯,可是你的劍舞也不差,你不必灰心。
如果讓你也學習銘恩徒弟的劍舞,那麼銘恩徒弟,你未必會比銘恩徒弟差。”
聽見了姜姮此話的風蕭然輕笑一聲,道。
“先生,輸了就是輸了,就算陛下跳與我一樣的劍舞,技藝不精的我還是會輸。”
風蕭然說完這話,又看向傅銘恩。
“陛下,臣輸了,臣將遵守諾言,任憑你處置。”
昨天,他們定下分輸贏後,還說輸了的人,將任憑贏者處置。
傅銘恩淡定道。
“既然蕭然公子你說將任憑朕處置,那麼你以後,便不要待在你現在的寢院了,搬回你原來的寢院吧。”
風蕭然雖然有千萬般的不願意,但是願賭服輸,他既然輸了,就該聽傅銘恩的。
更何況,傅銘恩沒有讓自己離開帝師府,這已經很好了。
風蕭然這麼想着,便將此事應了下來。
風蕭然去搬他的寢院了,原地只留下了姜姮與傅銘恩。
“先生,你最近同姜桓,走得很近。”
“你怎麼看出來,爲師同桓公子走得很近的呢?”姜姮疑惑。
“先生,你昨天聽到桓公子生病的消息,當即連課都不去上了,也要來看桓公子。
而且你最近,一直在查桓公子父母的事情,難道這些,還不能表明一些跡象嗎?”
姜姮耐心解釋:“桓公子是我的弟子,先生關心弟子,這是無比正常的。”
她說出例子,“你生病的時候,爲師會探望你,宋長公子生病的時候,爲師同樣去探望了。”
見姜姮這麼說,傅銘恩依然不依不饒道。
“可是先生,弟子想你,只關心弟子呢。”
……
晚間,姜姮自是睡了。
她睡得很是香,自然就不知,有人夜闖了她的閨房。
來人一襲黑衣,好看的眉眼盡是陰鬱之氣,他輕輕拿起姜姮放在被子外的右手,用脣點了一下。
“先生,你既然選擇了對弟子好,就要一直對弟子好下去呢。”
他倒是沒有碰姜姮什麼,只是低聲喃喃,“不然,先生,弟子也不知道弟子會做出什麼事呢。”
清晨,姜姮剛收拾好,就聽凝霜來報,風秋然來了。
姜姮寢院外,風秋然與傅銘恩互不相讓,“陛下,臣女是來尋先生的,你也是來找先生的嗎?”
傅銘恩聲音頗冷:“不然,你覺得朕爲何會出現在此地呢?”
風秋然問道。
“那陛下,你來找先生,所謂何事?”
“京城一家拍賣行今天開拍了,朕想帶着先生去看看。”
傅銘恩的視線落在風秋然拿着拍行請柬的手上。
“風家主來找先生,難道不爲此事嗎?”
風秋然來此,同樣是爲此事。
“陛下,既然你同樣是爲了拍行一事而來,那不如我們一同去找先生,讓先生與我們同行吧?”
傅銘恩皺起眉頭,“不必,朕只要與先生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