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勾了勾,隨便問了對方一個問題,就放過了人。
謝堂鬆了口氣,感激涕零的看着他,“二哥,原來是我錯怪你了。”
話音剛落,酒瓶口就轉到了姜阮。
謝堂的語氣一僵,聲音突然消失了,默不作聲的看着她。
姜阮原本是拉着左池過來湊數的,她想看看溫玉書是怎麼主導這場遊戲的,沒想到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嘴角抽了抽,泄氣似的聳肩,“行,我選真心話,溫先生問吧。”
溫玉書垂眸,重新拿起瓶子,“姜小姐應該不是玩不起的人吧?”
姜阮心裏“咯噔”一下,剛想稍稍求一下饒,就聽到溫玉書問,“姜小姐和旁邊那位發生過幾次關係?”
語氣稀疏平常的彷彿在問今天的天氣一樣。
姜阮鬆了口氣,還好。
但是想到自己和左池發生過的關係,她皺眉,看向左池。
左池的臉色自然是紅的,一看就是在強撐着。
“一次吧。”
她笑了笑,“至於爲什麼是一次,這可是第二個問題了。”
溫玉書挑眉,接着轉瓶子。
瓶口從虞顏的身邊緩緩滑過時,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但是那瓶子又堅持滑了一段距離,最後在謝堂面前停下。
謝堂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接着便聽到溫玉書問,“老四,你要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莫名的,謝堂的手心裏都是汗水。
選真心話的話,二哥會讓他說什麼呢?
可若是大冒險......
謝堂不由得開始回憶,自己在溫玉書的面前到底有沒有說漏嘴。
就連三哥都是最近才知道的,他應該藏得很好吧?
“大冒險,二哥,我選大冒險。”
“你去親姜小姐,親滿十分鐘。”
絕。
誰聽了不說一聲絕。
封北霆“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伏在虞顏的肩膀上。
謝堂沒說話,直接僵在原地。
後背都是冷汗。
他的餘光不受控制的看向姜阮,發現姜阮也愣住。
溫玉書端着酒,低頭喝了一口,“老四和姜小姐,都是玩得起的人吧?”
姜阮的性子風風火火的,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說她玩不起。
她走到今天這一步,有什麼是她玩不起的?
她一個跨步走到謝堂身邊,看到謝堂被嚇得往後縮了一下,直接就抓住了他的領子,低頭吻了下去。
溫熱的吻,周圍的起鬨聲。
謝堂只覺得腦子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炸了,炸得四分五裂。
他不敢動一下,甚至連舌尖都不敢主動伸出。
唯恐是夢。
八年,她隨意丟掉的皮筋,他珍藏着。
他一直在追隨她的步伐,可她從來不會看他一眼。
他和她喜歡的類型相差甚遠。
她說她要成爲人上人,她說他們一家真是噁心透頂。
她對他從來都只有厭惡。
所以他便想着,哪怕只是扯上關係也好,她風流,他也風流。
至少在媒體眼裏,他是女版姜阮,她是男版謝堂。
這樣就夠了。
十分鐘,像一輩子那麼長。
可真正結束的時候,又短暫得連回憶起來都很無力。
姜阮鬆開謝堂的領子,好心的給他理了理,然後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謝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嗓子好像被什麼堵住似的。
八年換來這十分鐘,這是他們距離最近最近的時候。
他不由得摸向了頭髮上的皮筋,垂下眼睛。
心口滾燙。
一旁他帶來的女伴不滿的嘟囔着嘴,她都沒有這麼親過謝影帝呢。
溫玉書將酒杯放下,淡淡拍手,“吻技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