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你的電話後，靖西給我打了電話，我才知道你是春曉的女兒。”
她的雙手圈着杯子，指尖在杯子上輕撫着。
“我和她從高中起就是朋友。”
那時的宋春曉很單純，也很善良。
秦風荷午餐只吃饅頭和鹹菜，瘦得營養不良，宋春曉來找她，悄悄跟她說自己得了一種病，不能喫肉，她不希望被其他人發現。
所以午餐就兩人一起，秦風荷悄悄幫她解決掉所有的肉，宋春曉則只吃素菜。
兩人就這樣成爲了朋友。
後來高中的一天，老師找到秦風荷，說是有位神祕人打算捐助她的學費和生活費，出手還很闊綽。
秦風荷沒想到那個人會是宋春曉，宋春曉這人，就連照顧她的自尊心，也是這麼小心翼翼。
“我們一起考上了大學，她說自己戀愛了，因爲經常不來學校，和我拉遠了距離，我和她都是學校推薦的兩個交換生，她不去，我也就出國交換了三年，我很感謝她。”
“可是後來她失蹤了。”
秦風荷回憶到這裏，眼底顫了顫。
“再後來我遇上了靖西，靖西同樣在找她，我從他嘴裏知道了虞淞做的事情，也就沒有阻止靖西的行爲。”
秦風荷嘆了口氣，“三年的交換生，讓我一個窮山溝裏出來的學生增長了很多見識。那三年對我很重要，但我沒想到那也是顛覆春曉人生的三年。”
虞顏看着保養得體，落落大方，渾身散發着自信光芒的秦風荷，彷彿能夠預想，若是當年宋瓊選擇了這條路，該是多麼的光彩照人。
可惜，命運弄人。
服務員端了咖啡過來，禮貌的放在了虞顏的面前。
虞顏沒想到徐夫人和宋瓊的糾葛會這般的深，來時想好的說辭也忘了。
宋瓊的舊人，宋靖西的恩人，這讓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凌厲的話。
秦風荷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雙手交疊，姿態更加優雅。
“虞顏，我不會讓你被開除，但我也不會幫你，你能走到哪裏，全靠你自己，這也是我對靖西說過的話。徐盛心比針眼小，動輒拿開除威脅人，我只給了靖西一張保命符，對你，也是一樣的。”
秦風荷笑了一下，拿出手機，給徐盛打了電話。
電話才響幾秒，徐盛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老婆，有什麼事嗎？”
態度甚至有些卑微，完全沒有在虞顏面前的盛氣凌人。
秦風荷把手機放在一旁，緩緩揭了揭茶蓋。
“我聽說你要開除虞顏？”
徐盛氣得腦子裏充血，牙齒都咬得嘎吱響，“是，這個新人有些不懂規矩。”
“是她不懂規矩，還是你不懂規矩？徐盛，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徐盛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指甲都快嵌進掌心。
就在虞顏以爲這個人要破口大罵時，徐盛居然抖着脣。
“你要保她？你是不是又要給她股份？”
“我也不想這麼做，可你真要開除她，我也只有這麼做了。”
“秦風荷！你是不是瘋了？！股份這個東西是隨隨便便能給的嗎？！”
秦風荷輕笑，低頭喝了一口茶。
“徐總，星雲的股份大部分都握在我手上，我想給誰，是我的權利，你就是鬧到爸爸那裏去，他也不會幫你。”
虞顏在一旁聽着，真沒想到徐盛在徐家這麼憋屈。
難怪心眼小到要和一個新入職的員工計較，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找到手握權利，被人尊崇的感覺。
而且聽徐夫人的意思，徐家老爺子也是站在她這邊的，難怪她如此不將自己的丈夫放在眼裏。
何況手上還握着星雲的大半股份，就是她想把徐盛踢下那個位置，也沒人敢說什麼。
秦風荷和江文思，和宋瓊都不一樣。
掛了電話，秦風荷看向她，“他不會找你麻煩了，再坐會兒吧。”
虞顏突然想起過來時，宋靖西說的那句話，徐夫人和其他女人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