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龍宮，四周都是一片歡騰的氣氛。
不知爲何，這一刻，我總覺得有一股莫名的氣流在順便流淌，渾身舒服。
“感受到了？”白妃忽然說道。
恩？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什麼？”
“那是氣，也可以稱爲氣運，如你所說那個大善人，他能夠壓制魔珠，應該就是自身擁有和這種氣，正是這氣的存在，才讓他能夠壓制魔珠。”
“氣？”
我還是有些不解。
白妃指了指周圍：“你看着碩大的龍宮，本來應該是北海龍族的，可之前卻一直被神將佔據，就是因爲神將擁有了這種氣，說白了就是北海龍族氣運不濟，被神將佔據了老巢。”
“其實這種東西，是很虛無縹緲的，很難捉摸，無法修煉，但如果氣運來了，擋也擋不住，以前國家更迭，說的便是氣運轉換，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只有到了你這樣的境界，才能稍微感應到。”
我若有所思……
何雨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我師父曾經說過，當年陰山門之所以被滅，是因爲不得人心，自身氣運全部斬斷，這才導致了覆滅，他當初讓我做出馬仙，就告訴我，出馬仙是做好事的，是積累功德的，積累功德從某種意義上就是積累氣運，所以出馬仙到最後，都會得到善終。”
“恩，也可以這樣理解。”白妃點頭。
我摸了摸下巴：“當年神將能夠做大，也就是說，在那個年代，他們的做法是對的，而隨着時代的變遷，他們的做法已經不符合規律了，所以他們的不變通，反而成了氣運消失的罪魁禍首。”
白妃笑了：“你們不用回答問題，我也不是你們的語文老師。”
“額……”
我和何雨晨一陣尷尬，沒想到白妃也有調侃人的時候。
“初一凡，其實你做的一切，都是在積累氣運，如果說陰十九是氣運之子，那麼你也是一樣的，你開設醫館，濟世救人，積累的是人氣，也是氣運的一種，你幫助妖族戰勝神將，積累的同樣是氣運，當這股氣達到一定程度，你就可以借勢而爲，成就別人成就不了的高度。”
我看着白妃：“那你有氣運加身嗎？”
白妃笑着搖頭：“我沒有，其實氣運也不是那麼厲害的東西，它就像是錦上添花的那隻花朵，有了，讓錦緞更美，沒有，也不影響錦緞的美麗，不過如果兩個人旗鼓相當的情況下，氣運就會成爲影響天平的那一根羽毛了。”
“這樣啊……”
我摸了摸下巴：“那麼陰十九的氣運來自什麼？他的信徒嗎？”
白妃搖頭：“不是。”
“不是？”我好奇的看着白妃。
“他的氣運來自賞賜，他是天罰選中的人，所以天罰給了他氣運，讓他變得更加順風順水。”
說到這，白妃看了看天空：“看見那龍宮的穹頂了嗎？”
我擡頭看去，不明白白妃話裏的意思，只要不是瞎子，那麼大的罩子自然是看得見的。
“你是不是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像是棋子，在棋盤上蹦躂，卻身不由己？”
我點了點頭，心中喫驚：“沒錯，經常有這樣的感覺。”
“呵呵……”
白妃笑了起來：“其實我們都是棋子，這天地就是個棋盤，被罩子籠罩着，罩子之外的人，正在用他們的手，撥動着我們這些棋子，想當年狐族衰敗，妖族衰敗，魔族覆滅，仙佛登頂，鬼神屈尊，這無不那雙大手撥動所致，當年我和你……”
我心中一動：“當年？當年發生了什麼？”
白妃笑着搖頭：“你馬上就知道了，如果仙佛真的手真的重臨人間，一切真相都會在你眼前展開，當年的恩怨，涉及的很廣，很廣……”
“白妃，你……”我正要追問。
白妃忽然看向我，盯着我的眼睛：“初一凡，你當年可是九尾火靈狐，狐族的至強者之一，當年的你……”
“白妃，夠了。”
忽然，太奶的聲音響起。
白妃眉頭皺了一下，將話嚥了回去。
我如鯁在喉，憋得難受，總是關鍵時刻，被人打斷，太不爽了。
“太奶，您爲什麼打斷白妃？”我不爽的問道。
“還是那句話，你實力不夠，操心太多，沒有好處。”
“實力不夠？”
我哭笑不得：“太奶，怎麼說我如今也是超凡巔峯了，跟您的實力也差不了多少了，您不會拿我跟入聖的人比吧？”
“一凡，你以爲超凡巔峯很厲害了？”
“額，不厲害嗎？”我反問。
太奶指了指周圍：“剛纔就在這裏，我們殺了四個超凡境，其中三個都是巔峯高手，區區一個神將殘部，就有四個超凡境，你覺得超凡很稀罕嗎？”
“這……”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這麼一想，超凡境似乎也沒什麼厲害的，雖然比大白菜稀少的多，但似乎在世間也並不少見。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乏超凡實力的人，只是因爲限制，入聖的人鳳毛菱角罷了，但你想想，超凡之上是入聖，入聖之上是人極，人極之上纔有登天的希望，才能算是地仙級別的人物，如今我們斬殺了神將的人，毀了神將閣，如果諸神真的派人來，你區區超凡境，有辦法對付真正的仙人嗎？”
“額……”
這句話，讓我汗毛倒豎！
沒錯，如果真的來了仙人，我怕是連人家一個眼神都打不過。
“太奶，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跟神將對着幹，就像是自裁一樣了。”我撓着頭說道。
太奶笑着搖了搖頭，她看了白妃一眼：“當年你被狐族嫌棄，你應該還記得原因吧，我沒有轟你走，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
白妃眉頭一皺：“哼！”
她冷哼一聲，朝着前方走去，似乎是不想跟太奶多說什麼。
宋沐瑤顯得有些尷尬，看了看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對着她點了點頭，她這才朝着白妃追了過去。
“太奶，您跟白妃到底有什麼恩怨，爲什麼感覺整個狐族都不待見她呢？”
太奶沉默了些許，最後忽然說道：“你當年斷六尾身死，與她有直接關係。”
“什麼！”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朝着白妃看去。
而旁邊，何雨晨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我前一世的死，跟白妃有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