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英豪聽到這明白了：“你們這不是坑人麼！你還有沒有良心？！”
周林嘆了口氣道：“在資本面前，良心是多餘的，我的那個合夥人，最近明顯是有一點飄了，被快錢把眼睛給迷了，所以我需要一個正直的，有良心的，最重要的是有魄力的人幫我去鎮一鎮他，把售後的這一部分給撐起來。
售後這個活兒啊，怎麼說呢，這純粹是個花錢的部門，你幫了那些加盟商，短期來看除了一句感謝什麼也得不到，若是這個部門的人不夠正直，從中撈錢，老實說我的監控手段也有限，因爲不賺錢，還總花錢，因此這個職位在公司的地位很大概率上會是所有副總中最低的，甚至強勢一點的銷售總監地位也比他高。
如果一個售後中心副總真的很負責，或者至少是我眼裏合格的副總，那麼這個人至少是要有一定魄力的，你需要動不動就跟公司要錢，公司很可能會不願意給，但你要要的來，很大概率上你會和我的那個合夥人，也就是現在公司真正的實際負責人，隔三差五的鬧矛盾，要知道，他現在手裏的股份已經比我還要多了，對了他還在追求關鈴兒，如果他們兩個真能成的話我就成真正的小股東了。
總之吧，這活兒操得心不會少，短期來看對公司業績也沒太大用處，乾的事兒全是喫力不討好，幹得好壞很大程度上全憑良心，但是從長遠來看，售後纔是公司的根！若公司真的有一天能做大做強或者做上市，這個副總或許纔是真正的第一功臣，說實話，我身邊真的沒有這樣的人，否則我也不會來找你了，一句話，幹不幹？”
昊英豪趴在牀上想了想：“就是拿着公司的錢，去幫助那些加盟信任我們，但沒啥經驗或能力的下崗職工創業唄？”
“差不多，不過花錢總還是要有個數的，如果是爛泥，也沒必要非得扶到牆上去，我的目標是保證加盟商的成功率高於80%。”
“這個……不管怎麼說，我謝謝你信任我，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自己還挺有用的，確實，這活兒適合我，不過到底要不要幹，你得讓我考慮幾天。”
“行，那你考慮吧，我先走了。”
“再見。”
昊英豪傲嬌地背過腦袋，也不說目送他一下之類的。
而周林從醫院中出來之後，走啊?9?1走啊，就走到了張歡歡他們家附近了。
周林突然想到，張歡歡貌似還在和自己冷戰中。
貌似自己這麼一直躲着不去面對，也確實是挺渣的。
貌似，自己現在對張歡歡已經有了點動情了，否則自己那天不可能差一點就揍了她哪個舔狗一頓。
這趟去京州見到秦姍姍之前，周林真的很糾結，他已經快要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和張歡歡這段感情了，感覺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越陷越深，就像是被粘在了蜘蛛網上的蝴蝶，還是作死的打了個滾那種。
但見過秦姍姍之後，自己的心裏反而明亮了許多，或許，男人真的可以同時愛上兩個甚至更多的女人，但，小孩子纔會選擇全都要，大人則會做出取捨。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當然，既然決定了要斷，周林還是打算跟他父母見一面的，畢竟他自認爲自己也還算是一個有擔當的人。
結果人沒在家。
一家人去她奶奶家過年去了。
周林反正也不想回家，就乾脆坐在他們家門口等着，大約晚上六點多鐘，他們一家三口才打了個車回來，發現周林在他們家大門口都快睡着了。
“周林？你怎麼在這？”
“恩？啊，你們回來了啊。”
張歡歡連忙上前把周林扶了起來，而她的父母也是第一次跟周林見面，也實在是沒想到周林會這麼生猛，一時間全都傻了好幾秒鐘才突然反應過來驚呼道：“哎呦你這孩子怎麼這坐着呀，也不怕着了涼。”
“沒事沒事，我年輕人火力旺。”
然後一行四人才進了屋。
張歡歡他爸還給他倒了一杯白酒暖暖身子。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尶尬。
周林也挺尶尬的，明明有着五十多年的社會經驗，居然都不知道自己這應該怎麼算。
女婿上門？肯定是不算的，他倆本質上就是倆高中生，時髦點說叫早戀，但在成年人眼裏其實就是兩個玩的比較好的同學而已，戀愛畢竟是以結婚爲目的，這個詞兒對這個歲數的男女實在是太早了一點，壓根就不挨着。
再說倆人也確實沒發生什麼實質關係。
可要真當做普通同學，好像也不太合適，畢竟張歡歡離家逃課陪周林進京的事兒全鎮都知道了，雖然倆人事實上是沒有發生實質關係的，但架不住嘴長在別人身上，怎麼說的都有，也不太可能打個哈哈就把這事兒給過去了。
張歡歡的父母就更爲難了，一時間倆人居然都不知道要擺什麼樣的臉色。
一來，周林已經是全省都掛了號的企業家了，放在他們小鎮已經是實打實的大人物了，如果真能當他們女婿，他們怕是做夢都要笑醒的，可是二來呢，這是標準的早戀行爲，而且他還拐跑了自己的姑娘，他們也不認爲倆人將來能走到最後。
好像擺個笑臉或擺個冷臉都不合適。
良久之後，還是張歡歡的媽媽率先打破沉默：“小周總餓了吧，我去下點餃子。”
周林連忙站起來：“謝謝阿姨。”
然後張歡歡的父親沉默的自己抽了一整根菸。
“喝點白酒？”
“可以的叔叔。”
然後他爸就拿出來一瓶白酒和兩個小酒盅，連盤花生米都沒有就跟周林幹來了，張歡歡則一點不避諱地坐在周林的身邊還挽着他的胳膊，周林不動聲色地抽了出來，張歡歡又抱了上去。
“幹。”
“叔叔請。”
倆人就這麼喝上了。
“周……我還是管你叫小周總吧。”
“叔叔叫我小周就行。”
他爸擺了擺手，道：“不合適。”
周林尶尬的也點了根菸。
“我聽歡歡說，你們在京城的時候，是分着睡的？”
周林連忙保證道：“這一點叔叔您可以放心，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們倆發乎情止乎禮，絕對沒有半分失禮的行爲。”
他爸瞅了周林一會兒，點了點頭道：“這一點，我信小周總。”
然後端起杯子倆人又碰了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