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林臨走之前見了孫東陽一面,堂而皇之的說:“兄弟你安心住兩天,你替我抗這麼大的事兒,我肯定不會不管你。”
從警局出來,坐在車上,秦姍姍道:“對不起。”
“幹嘛跟我道歉?”
“如果不是我在飯店任性的瞎點菜,就不會被人給盯上,如果不是我任性把那人的嘴給切了,東陽哥就不會被扣下。”
周林愣了一下,然後趁機抱住了秦姍姍道:“你說我賺這麼多錢是圖啥。”
“圖啥?”
“就圖個任性唄。”
“噗呲,我還頭一次聽說賺錢是爲了任性呢。”
“賺錢賺到我這個份上,也就剩這一個目標了,另外你記住,這輩子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永遠都不用跟我道歉,我欠你的。”
秦姍姍輕輕用胳膊肘推開他:“別抱了,這一晚上你佔我多少次便宜了都。”
“再抱一會兒唄,我這不是怕你還在害怕呢。”
“滾,流氓。”
“我對天發誓,這輩子就對你流氓了。”
“你鬆開我。”
“不松。”
“鬆開。”
“不松”“我生氣了。”
“哦”周林松開了她。
前面開車的李冰目不斜視,此刻已經變成了聾子。
同時心中暗恨,多好的機會啊,怎麼就把頂罪的機會讓給孫東陽了呢,那飛刀明明是我扔的啊。
第二天上午,鄭樹新約了他一塊打保齡球,說要介紹幾個朋友給他認識認識。
這破玩意在這年代算高檔運動。
到了地方之後。
“周林,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黃公子,你的事兒,就是託他在辦。”鄭樹新介紹道,這個黃公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穿着一身看起來很鬆垮的休閒西服,很普通的牌子,看衣着也看不出任何有錢的樣子,氣質上反而還透着一點跋扈。
“叫什麼黃公子,給面子就叫一聲黃哥。”
周林笑着伸出手:“黃哥好。”
黃公子手上還拿着保齡球呢,只好把另一隻手伸出來:“你好啊,東方之子,早就想認識你了,沒想到你居然是樹新的朋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亭藝,來來來,打球打球。”
說着,黃亭藝嗖的一下,把手裏的球給甩了出去。
“什麼來頭。”周林問鄭樹新。
“你別細問了,反正你這事兒他能管。”
周林點了點頭,然後很自然的就鼓起了掌:“黃哥好球。”
“哈哈哈,一般一般,好久都沒打了,周兄弟來一個。”
“那我就獻醜了。”
然後周林就真的獻了個醜,保齡球直接扔邊上去了,一個沒打中。
真的是,幾十年沒玩這破玩意了。
黃亭藝哈哈大笑,“兄弟你沒玩過啊”然後招呼道:“來個教練,教我兄弟打球。”
玩了一會兒,仨人去休閒區一人點了一杯果汁,鄭樹新從兜裏掏出一盒雪茄,先給黃亭藝點上,又給了周林一根,然後自己點了一根。
“你那事兒,好辦,弄死的是通緝犯,本來也是該死的人,兩個辦法,一個是直接把人硬保出來,不過你得掏點錢,還得欠我一人情,不過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幹,一個保鏢他受不起,他巴不得替你蹲幾年呢,另一條道,照常判防衛過當,一個月之內轉監獄,三個月之內假釋出來,裏外我都給你打點利索了,遭不了什麼罪,我勸你選這條,替你蹲倆月之後出來以後只會對你更忠心。”
“別扯淡了,這麼點破事兒欠個屁的人情,舉手之勞,交個朋友,那就這麼定了,對了你電話多少,我存一下你電話。”
“138XXXXX”周林發現,這黃亭藝居然是拿電話本,用手記的,記完之後道:“你也記一下我的呼機號,以後再有什麼事兒你直接呼我。”
“黃哥沒有手機?正好前些時候有人送了我一個,我這已經有了,給黃哥用吧。”
“別別別,我跟你純是朋友幫忙,別給我把事兒整複雜了,我用呼機就挺好。”說着還拍了周林肩膀一下,“幫你忙純粹是想跟你交這個朋友,沒任何其他意思,今天咱們哥倆第一次見面,還不太熟悉,等以後熟了你就知道你黃哥是什麼人了。”
“那成,黃哥咱們來日方長。”
“對,這個詞用得好,來日方長。”
於是三人又一塊打了會兒球出了一身的汗,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周林提議道:“晚上一起喫個飯吧,怎麼也得敬黃哥一杯酒啊。”
黃亭藝卻擺手道:“今兒還真不行,我媽非讓我回家喫去,呦,這都到點兒了啊,我得走了,這樣吧周林,咱哥倆改天在喝,對了你喜歡打獵麼,下個禮拜天,我約了一羣朋友去密雲打獵,到時候你一起去啊。”
“那成,那就下個禮拜天,黃哥住哪啊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然後周林他們仨就一起出了保齡球館,就見黃亭藝怡然自得的從一排排豪華轎車中間推出一個自行車,還跟周林他倆打了個招呼:“走了啊,下個禮拜天咱電話聯繫,我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槍法。”
“黃哥慢點兒啊”然後他就哼着口哨走了。
“這是個奇人啊。”
“奇吧,習慣了就好,這人奇的地方多着呢。”
“他到底什麼來頭啊,幹嘛的。”
“他爺爺是部隊的,父親是政法口的,他自己現在是發改口一個處級的小辦事員。”
“前途無量啊,看這做派好像還挺清廉。”
“前途無量能清廉白麼,他這人,看你順眼什麼忙都能幫,看你不順眼拖誰傳話都沒用,他這是看上你了,否則我的面子他也不給,而且這人從不收禮,錢更不收,批文倒騰出去不少,一分錢沒往自己兜裏裝,但是朋友之間請客耍樂,誰請他都去,還從來不付錢。”
“呦,那我還真挺榮幸。”
“行了,他肯幫你出手,你那個保鏢肯定遭不了罪,一句話的事兒,咱哥倆喝點去啊。”
“喝唄,我請你。”
“對了,關鈴兒現在幹嘛呢,明年我是不是就能看見她了。”
“她啊,再幫我幹一件大事兒。”
江偉這個時候已經徹底的慌了,沈騰飛現在一邊告他,一邊挖他的牆角,甚至還放出飛隆必死的話來,搞得現在公司內部人心惶惶不說,除此之外,沈騰飛還聯繫了不少媒體,到處抹黑納豆素,說納豆素的壞話,甚至還把原來賣延生護寶液的老底也翻出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