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那都是周先生在我們店裏面買的,光天化日的搶劫,你怕是在做夢吧?”
聽小麗這麼說,勢利眼女人傻眼了,結巴着對小麗再問。
“他…他…在你們店裏面,消費了多少?”
看周林提着的口袋,她暗暗猜測,可能有一兩百塊!
“這個數!”
小麗得意的對勢利眼女人豎起三根手指。
勢利眼女人試探的猜測道。
“三百?”
小麗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不對。”
這可嚇了勢利眼店員一大跳。
“既然不是三百,難道還會是三千不成?”
看她猜出來,小麗也不打啞謎,直接告訴她答案。
“對,就是消費了三千塊錢!”
此話一出,勢利眼女人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場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麼可能!”
她雙眼無神的喃喃自語,像是失去魂魄一般。
三千塊錢吶!那可是她所在的這個店鋪一個月銷售額,光是提成,就夠她兩個月的工資!
一想到自己平白無故放跑這麼一樽財神爺,她簡直懊悔得想要撞牆。
對於這女人的後悔,周林卻不知道,此時他已經來到包子店喫上熱騰騰的熱包子。這可是他嚮往許久的食物,今朝終於得償所願。
喫完小籠包,周林用自己的大哥大撥打孫有爲的傳呼機,想要問問他在哪兒。
如今周林雖然有一輛羨煞旁人的小汽車,卻沒有駕駛證開不了,所以想要問問孫大叔要不要回去,好搭上他的車一起。
而這時候的孫有爲,卻蹲在路邊無助的撓頭,眼眶通紅,眼淚花子在眼眶裏打轉。
就在剛纔,他因爲送貨晚了幾分鐘,就被老闆解僱,還扣掉他的一半工錢,失業的孫有爲只能蹲在寒冬的路邊傷心難過。
“滴滴滴……”
他腰間的傳呼機忽然響了。
“是誰給我打電話?”
他將腰間別着的傳呼機取下,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孫有爲不知道是誰打的,好在附近就一個公共電話亭,他隨即撥打回去。
“嘟……嘟……嘟……”
響鈴三聲之後,周林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是孫大叔嗎?”
“你是哪位?”
光聽聲音,他還是沒有聽出周林的聲音來。
“是我啊,我是周林,早上搭你車進城來的。”
聽到周林的自我介紹,孫有爲只是淡淡的迴應。
“哦,是你啊。”
就是因爲送周林,才導致他送貨晚點,被老闆開除的。
電話那邊的周林也聽出孫有爲的語氣不對,像是很沮喪一樣,不禁問道。“孫大叔,你沒事吧?”
孫有爲知道周林打電話給他的意思,聲音沙啞的說道。
“我沒事,只是失業了,不能送你回去,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他就要掛斷電話。
如今孫有爲沒了工作,打電話也要錢的,他不想多費口舌,花冤枉錢。
“什麼?大叔失業了?你先別掛電話,我可以幫你!”
周林聽出來孫有爲的失落,決定幫一幫他。
“什麼?你要幫我?”
孫有爲詫異的反問道。
不是他看不起周林,而是周林實在太過於年輕,十八歲的年齡,又家境不好,憑什麼說能幫到自己呢。
“對,我能夠幫你,你來我們前邊分開的那個位置,碰面之後再詳談。”
心想,這小子會不會是在說假話誆我?
“好吧,待會兒我來找你。”
不過此時孫有爲暫時沒有其他辦法,只好有棗沒棗打一竿子,想着先去見見周林。
他幻想着,興許這小子果真有啥辦法呢。
“那我就在這兒等着你。”
“行。”
兩人約定好之後,各自掛斷電話。
打完電話,孫有爲剛從電話亭出來,想要去南大街找周林,忽然被一道聲音叫住。
“孫有爲,可讓我找到你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孫有心裏清楚,喚他名字的,是剛剛解僱他的前任老闆。
他轉過身來,對來人問道。
“王老闆,你叫我幹什麼?工資已經結過了,工作也交接完畢,你還有什麼事?”
看着他面前這位腦滿腸肥的胖子,孫有爲心情極差。
這位周扒皮,總是想着法子的扣孫有爲的工資,這下更是狠心,直接扣掉一半多,要不是還有一家子人等孫有爲賺錢喫飯,孫有爲都想當場咬死他。
大胖子王老闆,挺着個大油肚,臉上掛着奸詐的笑容。
“嘿嘿,找你自然是有事了,好在你沒有走遠,不然我得到你家裏面去。”
孫有爲極爲晦氣的擺擺手,冷淡的說道。
“不必了,你有事在這兒說罷,我家裏面太寒酸,接待不了你這樣的貴人。”
王老闆也不因爲孫有爲的臉色而生氣,指着孫有爲腰間的傳呼機說道。
“你挺會忘事兒哈,這東西你是不是準備不還給我了?”
孫有爲下意識的低頭瞧一眼自己腰間的傳呼機,臉色頓時一黑。
他這才明白,原來王扒皮來找他的目的,就是爲了拿回傳呼機。
見孫有爲半天沒有動靜,王老闆眼珠子一轉,以爲孫有爲捨不得歸還,於是搓着手,奸詐的笑道。
“怎麼樣,是不是捨不得它?你若是喜歡,送給你也無妨,只不過你要再白幫我幹三個月。”
一聽此話,孫有爲頓時怒火中燒,面黑如炭。
這位王扒皮真是有夠無恥的,還白幫他幹三個月,他也真說的出口。
這些年他剋扣自己的工資,加起來都夠買三四個傳呼機的,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想要壓榨自己,孫有爲如何會答應。
“你癡心妄想!不就是個傳呼機嗎,還你就是。”
孫有爲冷哼一聲,當場將傳呼機取下,丟給黑心的王老闆。
誰知王老闆卻故意往邊上一讓,使得傳呼機掉落在地上。
“啪嗒!”
一聲脆響,傳呼機當場砸成幾瓣,眼見是不能再用了。
“哈哈!你毀壞我的傳呼機,這下你跑不掉了,要麼白幫我幹四個月抵債,要麼買一個新的還我,不然我就要報警!”
見此情形,王老闆露出陰謀得逞的奸笑,指着孫有爲喊道。
看到碎成幾塊的傳呼機,孫有爲人都傻了,木納的自語着。
“怎麼會這樣,你爲什麼要故意讓開,不把它接住?”
他指着王老闆,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下可好,幾百塊錢的傳呼機,他又得白乾幾個月。
王老闆卻不管孫有爲心碎的質問,滿臉掛着喫定孫有爲的笑容。
“這我哪知道你會忽然把傳呼機丟過來,你自己不小心,怪的了誰呢?”
他環抱着雙手,趾高氣昂的望着孫有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