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西裝牌子說明的是你的實力,衣服有沒有筆挺整潔那就是看你的家庭地位。”
周林情意綿綿的說道:“我怎麼會有這麼賢惠的老婆呢,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呀,你說對不對呢?”
現在秦姍姍已經聽慣他的情話,也順着他的話茬說道:“對呀對呀,要是上輩子做太多壞事,你就碰不上我嘍,就只能穿皺皺巴巴的跟隔夜油條似的西裝了。”
周林用下巴摩挲着她的肩膀,感覺抱不夠懷裏的柔軟。
“別鬧,你站着,我幫你打個領帶。”
周林站着筆挺的軍姿,秦姍姍認真的幫他整理西裝上的每一個皺褶,然後將領帶放在居中的位置。
周林在秦姍姍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大白天的!你這人。”
“這有什麼!”周林直接湊近。
秦姍姍本能的往後退說:“你要幹什麼啊?”
周林拎了拎自己的領帶,霸道總裁式邪魅一笑反問:“你說我能幹什麼呢?”
秦姍姍退到了牆角,退無可退,周林將手架在了她的右側肩頭上方的牆壁上,然後低頭看着秦姍姍的眼睛。
她突然覺得小鹿亂撞,整個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似的,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周林將嘴脣封住了她的朱脣。
秦姍姍慢慢的試探性將舌頭伸了出來,周林摟着秦姍姍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牆皮嘩啦啦的掉下來了。
浪漫的氛圍瞬間消失殆盡,他的西裝被牆灰灑的滿是白灰。
他罵了一句,“該死的,老子把錢掙夠了,一定換一個房子,看你怎麼繼續掉灰!”
秦姍姍看着周林急哧白臉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可氣又可笑,說:“我去拿毛巾,你老老實實的呆着,如果再弄髒了你就自己洗去。”
周林只能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任由秦姍姍給他擦袖子。
擦完袖子整理完頭髮後,周林和陳文鵬、醬豆三人一起出發去鄭宇康的新藥廠參見剪彩儀式。
到場的嘉賓有很多都開着小轎車,最差也是新款的摩托車,只有周林他們三人騎着兩輛二八大槓自行車,跟這樣的隆重場合格格不入。
見他們把二八大槓停在一旁,旁邊的幾個人開始在背後熱鬧議論起來,周林耳朵懶得豎起來聽,就知道他們在講自己的壞話了。
站在二樓的鄭宇康見他們來了,招手讓自己娘娘腔祕書曹正英過來,說:“今天記得好好招待他們。”
曹正英一臉壞笑,說:“您放心,我已經安排好。”
鄭宇康嘴角浮起一抹譏笑,說:“那我就等着看好戲。”
周林他們停好車往裏走,陳文鵬在周林的耳邊說:“那個穿黑色女式西服,屁股很翹的那個女人就是柳夏莉。”
周林朝陳文鵬指的方向看去,這個女人乾淨利落的把頭髮盤起來,穿着一件黑色的女士西服,裏面白襯衫打底,腳上穿着一雙擦得發亮的黑色女士皮鞋,在這個年代這確實是精緻女強人的打扮。
周林見她的打扮倒是跟倭國職場女性的的裝扮有幾分相似,看來人家說鄭宇康喜歡倭寇文化,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他情人的這個打扮,估計就是他指導的。
醬豆拉了一下週林的胳膊說:“林哥,你看記者小魚他們也過來了。“是啊,他們怎麼會過來?”陳文鵬也疑問道。
當週林說出這句很正常的時候,陳文鵬倒覺得不太正常了,說:“好像除非有熱點新聞,不然這種普通的開業儀式一般不會做採訪吧,畢竟電視臺也怕有人說他們有做廣告的嫌疑。”
周林沒接話茬,笑而不語。
見記者小魚團隊走了過來,他故意避開了。
鄭宇康在正廳待客,曹正英炸炸呼呼的過來了。
在鄭宇康的耳邊說,焦急的說:“外面來了一個人,鄭總該怎麼辦呢?”
“誰來了?”
“你爹來了。”
“我爹來幹嘛?說清楚一點。”
曹正英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乾爹來了。”
對於‘乾爹’這詞,鄭宇康已然有些陌生,他恍了一下子纔想起來問道:“你說陸溪水過來了?”
曹正英此時的表情如同便祕,一瀉千里似的,激動的點了點頭,說:“對對對,就是你乾爹陸溪水來了,在外面帶着賀禮說要給你祝賀呢!”
鄭宇康不停地搓着手十分焦慮,因爲他跟陸溪水已經有近十年沒有往來了,這個時候他怎麼會突然過來,此事十分反常,不知道其中有什麼貓膩。
“你去看能不能把他打發走?”鄭宇康說道。
“啊?讓我去叫他走,我可不敢。”曹正英一直襬手說自己不敢去跟陸溪水說。
鄭宇康氣急敗壞罵道:“你個廢物,什麼事你都辦不了。”
以前曹正英在國營藥企的時候,陸溪水是他們的總經理,是他以前的老領導了,在他的心裏陸溪水是一個十分有威嚴的領導人,以前在廠裏上班的時候他都不敢直面跟他說話。
“他現在就是一個半身不遂的老頭子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聽到自己的老闆這麼講,曹正英只能硬着頭皮說:“那我去跟陸老總說說看吧。”
門口一個老人頭髮花白,坐在輪椅上橫眉冷眼。
曹正英說:“陸老,咱們能不能旁邊談談?”
陸溪水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冷笑說:“怎麼?還怕我在這裏給我兒子丟臉曹正英被懟的啞口無言,不敢接話。
到場的賓客,有人認出來了,跟旁人說:“這人就是原來國營藥企的總經理陸溪水,鄭宇康確實是他的乾兒子。”
陸溪水質問曹正英鄭宇康什麼時候出來見自己,見曹正英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拍着輪椅大聲說:“今天電視臺也在這邊,是不是要我跟他們講講我這個乖兒子是怎麼創業的呀?”
曹正英一聽,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哇哇叫,他知道陸溪水對於鄭宇康的發家史是相當的清楚,如果真的被揭了老底,那可就天塌下來了。
他幾乎快給陸溪水跪下了,可陸溪水不喫他這一套,說:“如果我兒子再不出來見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話一放出來之後,曹正英趕緊扭着屁股,快步跑進去找鄭宇康。
鄭宇康知道陸溪水的性格,如果他再不出來的話,陸溪水真有可能把事情鬧大了,他趕緊出來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