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鵬以爲是陸柯，開口就要罵，結果看到一身白衣的秦淨站在面前，瞬間慫成狗。
“大、大師哥……怎麼在這？”
秦淨冷哼：“我要是不在這，怎麼看到你又欺負雜役弟子？看來之前高雲清沒好好罰你，沒能讓你長記性！”
“沒有沒有！高師哥罰我了！罰得特別狠！大師哥您千萬不要再遷怒高師哥，我過來是給陸柯賠禮道歉的！”說着郎鵬趕緊轉向陸柯，掏出零錢袋子塞到陸柯手上，“這是師兄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往後師兄絕對不會再找你麻煩！”
陸柯的手上還有傷，郎鵬塞零錢的時候沒注意，動作大了，包紮的繃帶上又見了紅。
秦淨冷着臉揹着手一腳踹在郎鵬屁股上，把郎鵬踹了個狗喫屎。
“戒律堂面壁十天，月例再扣半年！”
郎鵬連連稱是，起來就跑，都沒功夫拍拍身上的土，生怕自己跑晚了秦淨再給他一腳。
秦淨拉着陸柯的手，“痛不痛？要不要再重新包紮一次？”
陸柯搖頭：“沒事，就一點點血而已，不用再包紮。”
秦淨垂眸，夕陽餘暉滑過房頂的黛瓦輕輕落在秦淨的側臉上，讓她看起來沒有平日那麼冰冷鋒利。
“抱歉。”
陸柯一怔，嘴角僵硬地扯了扯，好一會才問道：“爲什麼抱歉？”
“是我帶你來驚鴻門，卻沒有護好你，不僅不能讓你當上正式弟子，還眼看着你被欺負。”
陸柯笑起來，擡手搭上秦淨的肩膀：“說了過多少次我在這裏很好，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喫不飽穿不暖，兩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現在我能住這麼好的房間，每天伙食也還不錯，每月有月例，最重要的是我還能修煉，你不知道這一切對於曾經一無所有的我來說意味着什麼。我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所以以後別再說這種話。反而我還覺得自己成長得太慢，不能幫你分擔壓力。”
秦淨嘆氣：“你就是太善良，也太容易滿足。”
陸柯笑容加深，放在秦淨肩上的手輕輕捏了兩下：“不，我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滿足，也沒有你以爲的那麼好。”
秦淨搖頭：“你要是能多向我索要我還求之不得！”
陸柯的笑容淡了些，看向秦淨的眼神卻更加深邃，“你就這麼希望我能多向你索取？不管什麼只要我想要你就一定給我？”
秦淨點頭：“當然，只要你要，只要我有。onewordgo，jiajiajiajia!”
陸柯：“……什麼意思？”
“就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陸柯又笑起來：“還真沒聽過這種表達，不過我記住了。”
其實在此刻，陸柯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那麼問秦淨，他也沒想過自己要跟秦淨索取什麼，但他承認，在聽到秦淨說希望自己能向他索取的時候，那一瞬間，有一種名爲“愉悅”的感受溢滿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