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淨：“剛剛見舊友正好路過軟玉樓。”
陸柯又笑着問：“只是路過？沒進去坐坐？”
秦淨：“……沒有，時間太短，他也忙。”
“哦，”陸柯點頭，“那如果時間足夠就會去坐坐了？”
秦淨：……
爲什麼小柯總盯着這個問？難不成小柯想去坐坐？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秦淨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她家小柯還小在，那種地方去不得。呸！就是以後長大了也不能去！
“當然不是，就算要找地方坐坐也不會去軟玉樓，反正只是喝茶聊天，又不是找女人，那還不如去茶樓酒館。”秦淨覺得她得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跟陸柯說一下，不由得語重心長起來，“我不是輕視青樓女子，她們也不容易，誰要是能正正經經過好日子也都不會願意賣身。但那種地方到底烏煙瘴氣的，不好，以後你也不要去。”
陸柯笑了，眼底的陰雲散去，“好，不去。”
秦淨原本還怕自己說這些陸柯會不願意聽，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擔心了。
陸柯又強調：“我不會去這種地方，你也不要去。”
“那肯定的。”她是女人，就算要去也是去小倌館找男人，青樓裏沒有她的需求。
這種行爲就跟在現代社會叫鴨子差不多，秦淨叫過，當然是因爲任務需要，而且最後也什麼都沒做，跟那鴨子打了大半夜的牌，對方還想免費“服務”，但被她拒絕了。
天知道他剛剛以爲秦淨今天或者之前曾經去過青樓那種地方找女人做那種事，心頭就着了火，一瞬間甚至起了殺意。
還好什麼事都沒有。
不，也不是完全沒事。
陸柯低着頭，眼中一片複雜。
到此時此刻，他已經徹底認識到自己對秦淨的感情不對勁兒。
從前還能說是兄弟情，即便意識到自己對秦淨的佔有慾，陸柯也可以理解爲畢竟秦淨是在他身處黑暗時給了他無限光明的人，所以他不願意看秦淨跟別人關係親近，也會因爲秦淨對自己的在意而暗自欣喜。
但今天呢？再好的兄弟也不可能介意對方去上青樓找女人吧？他很清楚自己介意的不是品行問題，也沒覺得上青樓的人就一定不好，但就是不能接受秦淨去。
或者說，他不能接受的是秦淨跟別人發生關係。而如果真是兄弟情，不可能連這種事都介懷。
回想起從前種種，陸柯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他心悅秦淨！
猛然間發現自己有斷袖之癖，陸柯心神震盪！
兩輩子下來才知道自己喜歡男人！
但一想到這人是秦淨，是那麼好的秦淨，就又覺得這件事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秦淨不知道陸柯在經歷怎樣的思想掙扎，只是看他低頭不語，似乎有點不高興，心想難道陸柯還真想上青樓？但因爲自己反對所以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