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爲父真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壓制自己的修爲？別人不知道，爲父卻清楚得很，你雖然是三靈根，但卻是得天獨厚的隱三靈根，第三靈根的影響等同於沒有，天賦並不低於雙靈根。而你的修爲明明一直高於秦淨，卻但因爲擔心他身爲少掌門實力不如你會被質疑，便一直壓制着自己的修爲，等他突破了你才突破。若你纔是掌門之子，又何須這般委屈自己！”
高雲清好一會才從震驚彙總反應過來，他竟然從不知道父親有想要自己桌上驚鴻門掌門之位的打算！
高雲清深吸一口氣，再呼出來的時候整個胸腔都在微微顫抖。
“父親，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在看阿淨臉色過日子，也不覺得委屈，就算我讓着她、哄着她，那也是因爲我想這麼做，我想讓她高興。”
高耀宗眼眸微眯：“清兒，爲父知道你跟秦淨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就算當了掌門也不是就不能對秦淨好了，往後你還有大把時間獲得他的原諒。”
高雲清搖頭：“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高耀宗恨鐵不成鋼：“你啊！”
“父親，阿淨的性子我瞭解，背叛了一次，他就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
從前，在意外知道秦淨是女兒身後，高雲清覺得自己對秦淨還只是很淺的喜歡，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覺得秦淨好像變了，似乎也就是半年的事。
而改變之後的秦淨反而讓他更加喜歡！他從來沒有這麼清晰地意識到秦淨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從前的他不會背叛秦淨，現在不會，以後也更不會！
清兒對秦淨的忠心和執着有些超乎尋常。
看着面若冰霜、一臉正氣的兒子，高耀宗最後還是將這種超乎尋常的在意歸結爲年少相知的情誼。
“爲父不勉強你，”高耀宗嘆了口氣，目光冷冷地看着高雲清，“但爲父做什麼，你也不要阻止。”
高雲清欲言又止。
高耀宗卻沒再給高雲清說話的機會，轉身離開。
高雲清看着父親已經明顯蒼老了不少的背影，滿心糾結。
一邊是他摯愛一生的女人，一邊是他血濃於水的父親，他能如何……
另外一邊。
陸柯拉着秦淨回房間，趕緊找出了燙傷膏，給秦淨抹在燙紅的地方。
雪白的燙傷膏抹上去，原本還火辣辣的傷處頓時一片清涼。
“唔！”
陸柯擡頭：“笑什麼？”
秦淨：“你動作太輕，好癢。”
陸柯無奈地搖頭輕笑，又低下頭輕輕吹着剛剛上好傷藥的地方，髮絲陰影籠罩下的雙眸都是秦淨看不到的心疼和溫柔。
“阿淨。”
“嗯？”
“你之前弄灑了茶，是不是因爲聽到北冥仙宗的消息？是想起你在北冥仙宗的那位朋友了？”
秦淨：她還以爲這茬已經過去了。
“算是吧，”秦淨淡淡一笑，“也不知道她這次會不會來。”
陸柯一怔，阿淨很少笑，這次的笑……是因爲想起了那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