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鳶鴛緊緊摟着白時雨不說話。
白時雨輕輕嘆息:“只是姐姐也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恢復女兒身，八神宗既然讓我接手神風門，那短時間內不會讓我離開，我也無從拒絕。而且雖然父親已逝，但母親還在，母親精神不好，她已經完全當我是兒子，若是我恢復女兒身，只怕她會受不住刺激。娶我爲妻只會徒增拖累，如此還是不要耽誤人家的好。秦公子品行高潔，天資過人，我配之不起。”
白鳶鳶埋在白時雨懷中，泣不成聲。
秦淨回房時，陸柯已在門外等她多時。
瞧見秦淨回來，陸柯剛忙走上前，擔憂地說:“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我看掌門他們很早就回來了。可是有人爲難於你。”
“進屋再說。”
秦淨和陸柯被安排住一個房間。
進屋後秦淨關上房門，拉着陸柯坐到桌邊。
“我回來得晚是因爲跟神風門的掌門多聊了會。”
陸柯皺眉：“白時雨？”
秦淨點頭：“聞遠推薦的人不錯，現在神風門什麼情況我們都看得出來，確實比之前好上太多，白時雨有管理門派的才能，而且修爲也還算不俗，爲人光明坦蕩，值得一交。一個女子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着實不易。”
陸柯原本還在喫味秦淨對白時雨的讚不絕口，乍一聽後面的話還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秦淨搖頭:“這等事她怎會與我說？是我看出來的。我敢肯定，她就是女人。”
對於秦淨的話陸柯自然深信不疑，恍然道:“難怪之前見她總是穿立領的衣服，想來是爲了遮住脖子，以免被看到沒有喉結進而被懷疑。”
突然間，陸柯腦海中閃過一道光。
立領……
阿淨從前的衣服都是立領。
陸柯下意識看向秦淨的脖子——一個形狀分明的喉結在那，隨着秦淨喝茶吞嚥的動作上下滾動。
陸柯低頭失笑，他剛剛是在想什麼？
“好好的女子，爲何要打扮成男人？”
“說不好，”秦淨搖頭，“這世上有千種人，便有萬般無奈。”
種種辛酸緣由，更不足爲外人道。
陸柯心下一沉，阿淨這話倒不像是簡單的有感而發。
“阿淨有煩心事？”
秦淨垂眸，“沒有，只是覺得……白時雨很不容易。”
即便是修真界，也因爲優秀的女修太少而出現不少重男輕女的現象，驚鴻門掌門之位傳男不傳女，何嘗不是重男輕女的一種體現？
“不容易的人很多，各有各的不容易，”陸柯握住秦淨的手，“我們先讓自己過得容易了，也纔好去幫助其他人過得容易。”
秦淨感動，瞧瞧她家小柯覺悟多高！
“正是如此！”秦淨緊緊回握陸柯的手，鄭重道，“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妻妾成羣！”
陸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