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柯假說莊子是一個朋友常年包的,自己之前在賞金堂接任務的時候巧合之下結識對方,對方又是芙蓉城人,便曾邀請他到芙蓉城泡溫泉。

    秦淨沒有懷疑,她家小柯可不是原書中描述的那麼陰沉的性子,現在的小柯那是風光霽月、疏闊爽朗,結交的朋友多也很正常。

    陸柯沒打算跟秦淨一起泡,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他既然心悅阿淨,便更加不想唐突於阿淨,也是擔心自己若是看到阿淨的身體會把持不住。

    現在阿淨對自己還是兄弟情義,真要是做了出格的事,阿淨必然不會原諒他。

    如此倒誤打誤撞成全了秦淨。

    莊子裏有兩個池子,兩人一人一個,中間隔着高高的竹籬。誰也看不見誰,但不妨礙說話。

    池子邊上有個龍頭形狀的石雕,從龍嘴中有水流出來。

    秦淨看着覺得頗有意思,還跟零一說道:【看到沒?這就是真·水龍頭!】

    零一懶得跟秦淨說話,他更好奇現在一籬之隔的陸柯是個什麼水深火熱的感受!

    陸柯先入池子,清清楚楚地聽到另外一邊的秦淨下水的聲音。

    雖然看不到,但陸柯有腦子啊!腦子有他自己的想法,已經開始幻想秦淨不着寸縷緩緩入水的畫面。着實令人血脈僨張!

    陸柯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停止想象。

    那邊秦淨聽到動靜,靠近籬笆:“陸柯,怎麼了?”

    陸柯就靠在籬笆上,秦淨的聲音近到彷彿就在他的耳邊!

    他與秦淨僅僅隔着籬笆赤裸相對!

    陸柯突然想到之前秦淨結丹的時候遭遇雷劫,上半身的衣服都被炸沒了,當時就是赤裸着胸膛。

    他那時過於緊張沒敢細看,可現在卻忍不住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那時刻意避開的景象此刻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陸柯滿臉充血,紅得厲害!

    秦淨叫了一聲沒聽到迴應,又叫了一聲:“陸柯?”

    陸柯深吸口氣:“我在。”

    秦淨皺眉:“怎麼了?聽你聲音好像有些沙啞。”

    陸柯:“沒有,就是泡得時間太長有點悶。”

    秦淨:“可我們不是剛下來沒多久嗎?”

    陸柯:“太、太熱了。”

    秦淨知道有些人確實不習慣泡溫泉,便以爲陸柯也是如此:“那要不你就先上去休息?我還要再泡一會。”

    陸柯想着也好,再這樣下去自己真要流鼻血了,到時候更不好解釋。

    陸柯起身,準備上去,但也許真是腦袋充血太久,站起來的一瞬間有些發昏,腳下一滑便向後倒去,結結實實撞在身後的籬笆上。

    這籬笆本雖然是爲了隔開兩個池子,但也是裝飾性質居多,這麼用力一撞一下子就給撞倒了。

    秦淨及時避開沒被籬笆砸到,看着陸柯在水裏撲騰兩下才站起來。

    陸柯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一睜開眼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秦淨。

    溫泉池子裏的水只到腹部。

    秦淨微微挑眉看着陸柯,身上嚴嚴實實裹着白布。

    陸柯想象的赤身裸體的情景並沒有出現。

    秦淨狐疑:“你怎麼看起來有些失望?失望什麼?”

    陸柯又抹了一把臉,伸手想把籬笆扶起來,結果手一滑又沒拉住,撲通一聲,再次濺得滿臉水:“……就是覺得這籬笆太不結實。”

    秦淨點頭:“這倒是,受傷沒有?”

    雖然受過專業訓練,但她真的快要笑出來了!

    陸柯搖頭。

    秦淨放心了,“快上去休息吧。”

    瞧着陸柯通紅的臉,加上陸柯把籬笆給撞倒,秦淨還真以爲陸柯是悶到了,當下也沒心思開玩笑,套上外袍扶着陸柯進去,等陸柯躺下後就在邊上給陸柯扇扇子,還擰了沾了冷水的帕子放到陸柯額頭上。

    “好些沒有?”

    陸柯轉頭想說好些了,卻又看到一滴水珠從秦淨的鎖骨滑下,沒入裹着的白布裏,頓時又覺得口乾舌燥。

    “我、我自己一個人待會就好,你先去泡着吧。”

    陸柯偏頭,努力讓自己不去看秦淨,再看他就好不了了!

    這個小房間就是個單人間的休息室,兩個人在確實有點悶,秦淨便起身出去,沒給陸柯關門,出去前告訴陸柯有事喊她。

    零一在秦淨識海中瘋狂大笑!心道他不想喊你,他想幹你!

    秦淨被零一笑得煩了:【你也不怕笑成亂碼?】

    零一:【笑一笑十年少,有利於身心健康!】一想到剛剛陸柯那難得一見的傻里傻氣的慌亂模樣,又看到秦淨身上裹得十分嚴實時那下意識的失望眼神,零一就覺得自己可以笑一年!這絕對是他見過的最好笑的反派!

    秦淨實在不知道零一爲什麼能笑這麼久,最後也只能得出一個人與系統的歡樂並不相通的結論。

    在芙蓉城休息了一天,兩人便回了驚鴻門。

    一回來就瞧見門中弟子各個喜氣洋洋,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高雲清結丹成功了。

    陸柯看秦淨沉默,不由問道:“阿淨不爲高師兄高興?”

    秦淨搖頭:“自然高興,只是覺得與高師弟之間似乎頗有緣分,這麼些年來都是我前腳突破,後腳高師弟那邊就突破了。”

    這麼說秦淨就是已經有所懷疑。

    從前原主想的不多,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完成秦嶽一個接一個過分的要求上,對身邊的其他一切都不在意,不然也不會漸漸消磨了活下去的希望。

    但秦淨不一樣,她注意到了不合常理的事情,就會去加以思考。

    一次兩次還能說是巧合,但總這樣就是必然。

    現在可以肯定高雲清應該一直都在壓制自己的修爲,到了該突破的時候故意拖着,只等自己這邊突破之後他纔會尋個合適的時候突破。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壞處,靈力積攢得足夠多,在突破的時候就更加容易,而且多出的靈力在突破後也會直接上漲,只是大多數人在達到可以突破的修爲時都更願意直接突破,沒有特殊情況也確實沒有必要這樣壓制。

    一個人總是壓着自己低另一個人一頭,平時對另一個人也多有照顧,特別是這個人性情冷淡,只對一個人有所特別,這是何種心情並不難猜測!

    秦淨眯眼,看來高雲清真覬覦驚鴻門掌門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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