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淨想着自己還能先嚐點,挺好,果斷答應,臨走前還採用了陸柯的建議,讓高雲清一會就去外面陪秦嶽。
高雲清沒有辦法,只能出去看看。
然而秦嶽一看到高雲清出來就微微變了臉色。
本來對於高雲清得到靈劍之事秦嶽清心裏就不痛快,看高雲清的時候就有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而高雲清這時候出來,秦嶽又想着該不會是聽了秦淨的話出來跟自己搶好東西的吧?
“雲清啊,你怎麼出來了?”
高雲清注意到這段時間以來秦淨和秦嶽之間相處的就不是很好,爲了幫助修復父女感情,高雲清說道:“是師哥讓我過來,說掌門您一個人在門口可能會應付不過來。”
秦嶽心裏一沉,果然是秦淨!
他知道高雲清跟秦淨關係本來就好,從前高雲清就很護着秦淨,他甚至懷疑過高雲清不是知道秦淨是女兒身就是有斷袖之癖。
現在秦淨又送給了高雲清寒霜降,恐怕高雲清對秦淨更加言聽計從!
秦嶽皮笑肉不笑:“你們有心了。”
高雲清:“掌門,今日是您大壽,不好讓您勞累,您先進去,我在外頭迎客。”
秦嶽臉上僞裝的慈善笑容差點就維持不住!
出來攪和還不夠,還想讓他進去?難不成秦淨是要把所有賀壽的禮物都獨吞不成?
“不用了,我難得見這些老朋友,還是在門口接他們比較好,你進去吧,不用跟我在這等着。”
高雲清皺眉,掌門有老朋友?
他沒記錯的話這麼多年來掌門都沒什麼朋友,以前早些年前還有些來往的,但因爲掌門常年閉關也都漸漸疏遠了,剩下的也就是些點頭之交,跟其他派的掌門也就是面子功夫,見面的時候親親熱熱,轉頭就面無表情。
而且高雲清覺得掌門好像有些不高興。
“掌門,我……”
“好了,你快回去吧!跟秦淨說,我這裏不用別人。”
高雲清看着秦嶽冷淡的臉色,眼底有隱隱怒意,躬身行禮:“那弟子先行告退。”
秦嶽擺擺手,示意高雲清進去。
高雲清走到門口,回頭看着秦嶽又迎上一個來客,指揮身邊的小弟子接過對方手中的賀禮,在聽到唱禮的人唸到禮單的內容時立刻笑了起來,沒有一點大家掌門的風範。
高雲清說不出心裏什麼感覺,轉過頭走進去。
沒走多遠,高雲清就看到了在裏面的父親。
比起在門口守着禮單的掌門,現在正在與來客們侃侃而談的父親瞧着還更像掌門些。
“怎麼了?看着失魂落魄的?”
高雲清不知道該怎麼說。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高耀宗很是瞭解,一看高雲清的表情就大概猜到了什麼事。
“是不是勸掌門進來未果?”
高雲清點頭,又道:“父親,掌門一向器重您,您去勸說的話掌門一定會聽。”
高耀宗冷笑:“我爲什麼要去勸?而且就算我勸了他也不會聽的,”高耀宗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才說道,“現在他眼中就只有那些壽禮,哼!小家子擺事!”
高雲清本來想反駁兩句,然而一想到掌門在聽到唱禮時候那冒光的雙眼,又把反駁的話給壓了下去。
“父親,”高雲清眼中一片複雜,“掌門爲何會變成這樣……唯利是圖!”
高耀宗拍了拍高雲清的肩,“不是他爲什麼變成這樣,而是他本來就是這樣,只是你從來沒有看清過他的真面目罷了。他骨子裏就是個極度自私自利的人!你想想,秦淨那麼孝順他,但他是怎麼對秦淨的?還不是極盡利用!不過現在看來秦淨是清醒過來了,已經不甘心像以前那樣只能被他父親利用!”
說到最後一句話,高耀宗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高雲清聽父親說到秦淨,回想起這段時間他所感受到的秦淨的變化,頓時一驚!
難道阿淨這段時間變化這麼大,不僅僅是因爲陸柯,更是因爲掌門?!
也是,阿淨跟陸柯才認識多久,怎麼可能就對阿淨有那麼大的影響力?果然還是因爲掌門!
想到這裏,高雲清心裏說不上是輕鬆還是難過。
難過自己從來不知道自己敬重的掌門是這樣的人,輕鬆陸柯對秦淨的影響力還沒那麼大。
高耀宗看高雲清表情有些鬆動,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難得的說動兒子的機會。
兒子對宗門對秦嶽的忠心一直讓他頭疼,好不容易等到了這麼一個機會,可得好好把握。
“清兒,你也看到現在的掌門是什麼情況,還覺得父親想要取代掌門的想法不對嗎?如今各個門派都在力爭上游,把心思都放在如何強門壯派上。可秦嶽呢?淨是算計些小名小利!之前秦淨剛剛把寒霜降拿回來那天,你還記得吧?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當時秦嶽是什麼心思。”
高雲清低頭:“當時……掌門也想拿寒霜降。”
“沒錯,要不是秦淨堅持要將寒霜降給你,早就被秦嶽給搶了去。就是當時秦淨那麼說出來他都不樂意!還想跟你搶!搶靈劍都搶到自家門派弟子的頭上,這算什麼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