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晏皺眉:“到底是不是?”
白時雨嘴脣微顫:“你……你爲什麼要那麼在乎那條手繩?那只是一條手繩,我是個活生生的人,難道我還不如一條手繩重要?”
沈清晏:“別人在意的東西也許你不在意,你在意的在別人眼中可能一文不值。”
白時雨瞳孔放大:“一文不值?那我對你的感情呢?在你眼中是不是一文不值?你真的不知道我心悅你嗎?這一年多我對你的感情你感受不到嗎?我以爲你也喜歡我才願意留在我身邊,難不成你現在要告訴我是因爲我戴着的這條手繩?”
沈清晏皺眉,“你若原意告訴我就說,不願意就暫且作罷,別忘了我們現在在做什麼。”
白時雨冷冷一笑:“是啊,我們現在在做什麼?你留在我身邊近兩年,雖然幫我解決很多麻煩,但你的態度永遠不冷不淡,從來不將那些讓我頭疼的麻煩放在眼中。我原先還以爲是你自身足夠強大,纔會不重視這些問題,但這次的事情是真的讓你感覺棘手你才這樣慎重嗎?還是因爲……秦淨也參與了?”
白時雨自己都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也許是因爲讓“水青安”無比在意的手繩是秦淨編織,也許是因爲“水青安”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那種對秦淨的在意。
沈清晏眯眼,“我做事,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畫腳,你要麼留在這裏,要麼閉嘴跟我去開機關。”
白時雨忍下淚意,臉上如同覆蓋了一層冰霜,“去開機關。”
沈清晏沒說話,掀開供桌的簾子出去。之前還略顯旖旎的氣氛蕩然無存。
另外一邊,秦淨和陸柯也翻到了牆上。
天公作美,今晚正好是個陰天,陰雲密佈,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也方便秦淨和陸景隱藏。
兩人趴在牆上觀察院子,沒什麼特別的。
這邊應該是寺廟和尚居住的禪院,但如果只是個普通的禪院又何必弄得那麼神祕?連入口都找不到在哪。
院中除了一個房間亮燈之外,其他房間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片刻後,從亮着燈的房間走出來三個小和尚。
三個小和尚手中都拿着食盒,看上去像是給屋裏的人送飯。
秦淨和陸景相視一眼,看來有必要去那間屋裏查看情況。
兩人飛身下來,腳剛落地頓時察覺到不對!
院中地面上竟然有個覆蓋整個院子地面的巨大陣法!
這陣法對普通人沒有影響,但修士落在上面就頓時激發!
一瞬間有無數道光從陣法中射出,像繩子一樣捆住了兩人的雙手雙腳,讓兩人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從四面八方的房間中涌出來許多手拿刀槍棍棒的和尚,各個虎視眈眈地看着他們。
秦淨心中都在罵娘!
是哪個缺德的想出這種陰招?還玩兒捆綁的?
那些和尚慢慢向兩人靠近。
此時在他們臉上可看不到白天的慈眉善目。
秦淨:難道因爲我們不是來上香送錢的所以我們就不是上帝了嗎?就可以這樣對我們嗎?你們這樣是會沒有回頭客的!
陸柯手腕一番,那束縛着雙手的光繩竟然被直接震碎,化作無數光點消散。腳下一轉,捆着腳踝的光繩也沒能逃脫同樣的命運。
陸柯神色冰冷陰鷙,擡腳斜向下用力一踏!
數塊原本完整的青石地磚頓時碎裂成無數碎塊迸濺飛起到半空中。
陸柯轉身隔空一掌推出,那些碎裂的石塊迅速朝着圍過來的和尚飛去。
十幾個和尚一瞬間全部被打倒在地,生死不知。
秦淨看過去,陸柯的臉上還是和平常一樣的溫和笑意,生怕秦淨生氣是似的帶着點哄人的意味說道:“阿淨不必擔心,我出手有分寸,他們都還活着。”
說着陸柯單手握住秦淨手上的光繩,用力一攥,光繩便化作無數光點消散。
緊跟着另外一隻手和雙腳上的光繩都瞬間自行消散,腳下的陣法也變得黯淡無光。
秦淨眨眨眼,還沒從陸柯突然展現的牛逼中反應過來!
生猛啊!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手撕法陣就把法陣給破了的!不愧是高能反派!
這麼長時間來陸柯在她身邊一直是那麼乖巧,秦淨簡直幾度忘記她家小柯是全書最強反派!
人間阿爾法擔當!地表單體輸出最強!
她之前還一直擔心在驚鴻門中相對安逸的環境會不會阻礙她家小柯成長的腳步,現在看來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這才叫“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
零一:【這是重點嗎?我就納悶你關注的重點怎麼能每次都歪到天邊兒去!陸柯這麼容易就掙脫了連你都一時不能掙脫的法陣,還輕輕鬆鬆一招就幹翻了這麼多人,難道不足以說明他一直在隱藏實力,實際的修爲其實還在你之上?】
秦淨:【這不正常嗎?陸柯的修爲肯定早晚都要超過我,難道還能一直在我之下?那他這反派就當得不稱職了。】
零一:【你不是一直不想承認他是反派來着?】
秦淨:【我是不想讓他受作爲反派會受的傷,但是作爲最強反派該有的修爲那不能少。而且說實在的,零零你就沒感覺到嗎?這漫畫的劇情好像有點崩了,跟我之前看的有很多地方都不太一樣。就比如北冥仙宗,雖然原本漫畫中北冥仙宗實力強橫,但鋪墊的再強也是給主角做墊腳石的,按說現在主角應該已經跟北冥仙宗的沈清晏有過第一次接觸摩擦。可這將近兩年的時間沈清晏一直在神風門,也就沒有跟男主接觸,這不就是沒按照劇情發展來?】
零一:【蝴蝶效應。雖然你只是重生在一個小門派掌門女兒的身上,但還是潛移默化地對整個漫畫劇情造成了影響。不過你不用擔心,既然你過來的目的是爲了改變反派悲慘的命運,那改變劇情也必不可免。只要你不崩人設,劇情就算蹦到慘不忍睹也沒關係。】
秦淨挑眉,那你要這麼說我可就放心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