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瀟還是不理會傅程,傅程怒火中燒,伸手捏住任瀟的下巴強迫任瀟看向自己。

    “你在驚鴻門這麼些天過得很舒坦,人看着都精神了,是不是跟秦淨睡過了?你就這麼缺男人!他是比我大還是比我活兒好?就讓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秦淨也不過如此,對你這麼一個已經讓人穿過的破鞋也能提得起興致!我還以爲他是什麼人物呢!”

    任瀟嘴被堵住不能說話,卻雙眼冒火地瞪着傅程。

    對上任瀟的眼神,傅程心裏一窒,隨即竄起強烈的怒火,啪的一巴掌打在任瀟臉上,將任瀟的臉打偏過去。

    “別這麼看我!你不能這麼看我!”傅程已經氣得失去理智,“你不是缺男人嗎?我成全你!”

    傅程轉身,從櫃子上拿過行李,打開包裹,從裏面拿出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盒子,足有五六個。打開盒子,裏面竟然都是些玉石打造的情趣用品,尺寸不一形態各異。

    任瀟驚恐地看着,不住地搖頭,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傅程拿起其中一個玉飾走到任瀟牀邊,另外一手拿着鞭子又啪啪在任瀟身上抽了數下,任瀟本就已經鞭痕交錯的身軀上又多了數條血痕。

    傅程溫柔地笑着說:“桌上的那些東西我會挨個給你用個遍,你要是被玩爛了,到時候秦淨就不會再要你,你就只能跟我回去,永遠留在我身邊。往後你也不必修煉了,我會永遠把你囚禁在牀上,除了躺在身下伺候我之外,你什麼都不用做。阿瀟,我對你是不是特別好?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任瀟閉上眼睛,滿臉絕望的淚水。

    樓下,傅徵坐在大堂焦急地等待,他擔心任瀟,也擔心傅程會不會在不理智之下鑄成大錯。

    傅徵將畫像攤開,畫像中的陌生男子就是他的弟弟傅程。

    兄弟分離十多年後第一次知道弟弟的長相是通過這樣一幅畫像。

    這時候掌櫃過來給傅徵添茶,他知道傅徵是門派貴客,自然不敢慢待。

    掌櫃的瞄了一眼畫像,覺得有點眼熟。

    “這是……”

    傅徵:“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哦哦,看着有點眼熟。”

    傅徵立即擡頭:“你見過?”

    掌櫃的撓撓腦袋,“客棧裏一天來來往往的人可多了,我得想想……”

    想半天沒想起來,掌櫃的趕緊把跑堂的夥計叫過來,“柱子,你過來。”

    名叫柱子的夥計正在擦桌子,聽到掌櫃的叫他就直接把抹布往肩上一搭,小跑着過來,“掌櫃的有啥吩咐?”

    “你看看這畫像,我老覺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柱子仔細一看,立即指着畫像道:“這不就是天字三號房的客人嗎?我記得,三天前來的,開了五天的房,給賞錢特別大方。”

    傅徵理解站起來:“他可退房了?”

    柱子搖頭:“沒有,不過這位客人神出鬼沒的,你以爲他出去了但一會就從房間出來,你以爲在房裏結果就看到他從外頭回來,我估麼着也是個仙師,而且……”

    “帶路!”

    柱子被吼得一愣,再也不敢廢話,這就要領傅徵上去。

    正好這時候秦淨和陸柯回來,看見傅徵着急忙慌地往樓上走也趕緊跟了上去,路上問掌櫃的,掌櫃的說是他們找的人可能就在客棧。

    柱子帶他們到天子三號房,正要敲門,旁邊的傅徵直接一腳將門踹開。

    屋內有淡淡的血腥味,一下子就刺激了傅徵的神經。

    他大步走進去,秦淨和陸柯跟在後面。

    掌櫃的和柱子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看到屋內的情況,瞧見躺在牀上的任瀟的慘狀,傅徵氣紅了眼。

    後面的秦淨還沒看到牀上的情形,就瞟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那些帶有明顯使用過的痕跡的玉飾,就被身後的陸柯扶住肩膀捂住了眼睛,“別看。”

    陸柯也閉上了眼睛,憑着之前對屋子的記憶帶着秦淨出去,又趕緊吩咐掌櫃的去叫守在客棧的其他弟子找兩個女弟子過來,要快。

    掌櫃的和柱子小跑着下去,趕巧秋畫扇從外面回來客棧,掌櫃的便急忙叫她上去。

    樓上傅程沒認出自己的兄長,對着闖入的傅徵大吼大叫,傅徵直接一拳將傅程打昏,又趕緊脫下自己的外袍罩在已經昏迷過去的任瀟身上。

    此時秋畫扇也已經進來。

    陸柯在門外對着傅徵喊道:“傅大人不妨先出來,秋師姐精通醫術,又是女子,更方便些。”

    傅徵立刻提着被他打昏的傅程的衣領出來。

    秦淨沒看到任瀟的情況,但聞到屋中的血腥氣,加上陸柯遮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她大概也能猜測出任瀟的情況不好,已經讓掌櫃的去藥堂買些療傷、止血的丹藥過來,都要最好的。

    裏面傳來秋畫扇的驚呼聲,想來是被任瀟的慘狀給嚇到了,隱隱約約能聽到啜泣聲。

    不一會又來了兩個女弟子,秦淨便讓她們進去給秋畫扇打下手。

    柱子按照秋畫扇的吩咐燒好了不少熱水,讓兩個女弟子端進去。

    不一定就有一盆熱水端出來,裏面的白色帕子都是鮮紅的。

    差不多小半個時辰過去,秋畫扇纔出來,臉色有些蒼白。

    “我已經幫瀟瀟處理好所有傷口,身上的鞭傷單獨來說都不算特別重,但經不住太多。最重要的傷在……下體……”

    秋畫扇已經說不下去,捂着嘴哭起來。

    秦淨臉上陰冷的表情幾乎繃到極致,看着地上的傅程如同看一個死人!

    那是他青梅竹馬的愛人,這人是有多狠才能下這樣的毒手!

    不等秦淨剋制不住,傅徵已經揮起了拳頭。

    拳拳到肉,傅程被他揍醒過來又重新給揍昏過去,反反覆覆幾次,一張臉都看不出原樣來,叫秦淨稍微解氣了那麼一點點。

    他們也不方便一直留在客棧,秋畫扇和另外兩個女子給任瀟收拾好,最後傅徵打橫抱着任瀟回去驚鴻門。秋畫扇給任瀟用了藥,讓任瀟睡得沉了些,這一路上都沒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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