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天機宗的副宗主金釗鶴到了鼎劍宗。

    在門口接待來客的是鼎劍宗大長老賀千山以及宗主座下首席大弟子景浩深。

    賀千山微微一笑,“沒想到會是金副宗主先到。”

    金釗鶴也挺疑惑:“賀長老的意思是我們宗主還沒到?不應該啊,他比我早出發一天,應該早就到了纔是。”

    賀千山一聽也覺得不對勁,這提前一天走的怎麼可能還晚到些?

    突然,金釗鶴露出個瞭然的表情,“我大概知道了,宗主他現在可能還在芙蓉鎮。這芙蓉鎮上芙蓉樓,宗主定然是瞧見裏面的漂亮姑娘就走不動路了。”

    金釗鶴說完就偷偷瞄着賀千山的表情,看到賀千山表情不屑,立即裝作不經意間說錯了話的樣子。

    “剛剛是我失言,這話本不該我來說。”

    明顯賀千山也是個直性子暴脾氣,當即就說道:“什麼叫不該說啊!自己做下來的事情還怕別人說?要不說你們宗主想來不靠譜呢,什麼時候居然還想着先去逛青樓,我有時候都懷疑讓你們天機宗調查消息到底準不準確!”

    金釗鶴:“宗主做事的確有欠考慮。”

    “不僅僅是你們宗主,你也是。”賀千山黑白摻半的眉毛一挑,“你跟你們宗主一貫不和又不是什麼祕密,這會就不用一副爲他擔心着想的樣子了,在我們鼎劍宗不興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該咋咋地,別累着自己。”

    金釗鶴面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幸好這時候景浩深走過來,笑着說道:“賀長老,這邊交給我吧,說了這麼半天話也該類了。”

    賀千山點頭:“可不是,你不說不顯,一說我就覺得口渴了,我先去喝兩口,你想看着。”

    賀千山好酒,基本上只要一跟他提酒,手上又沒什麼重要的事,那總得去喝兩口,整個宗門都知道,所以一般被賀長老逮住教訓的時候就要不經意間提起酒來就能解脫。

    賀千山一走,景浩深就對這金釗鶴道歉:“金副宗主實在抱歉,我們賀長老就是這樣的脾氣,說話衝了些,還請金副宗主不要介意。”

    金釗鶴皮笑肉不笑:“不介意,不介意。”

    景浩深:“不過杜宗主現在還沒到的確讓人有些擔心,不如金副宗主派人去看看,若是真在芙蓉鎮就讓人提醒杜宗主一聲,也該過來了。明日就是壽宴,今日早些過來也好休息一番,免得一路辛苦,如此明天才有好精神,我們可準備了不少精彩的歌舞,沒精神可怎麼欣賞?”

    金釗鶴點頭:“說的是,我這就叫人去看看。”

    金釗鶴話音剛落下,傅徵就帶着秦淨過來。

    秦淨路上腳程趕得快,比預計的時間還早了一天到。

    “師兄。”

    景浩深對傅徵點頭,“這位是……”

    “這位就是驚鴻門的秦淨秦掌門。秦掌門,這是我師兄景浩深。”

    “原來是秦掌門。”景浩深臉上的笑意明顯比對着金釗鶴時多了幾分真誠,對着秦淨見禮。

    秦淨回禮:“很感謝鼎劍宗的邀請,能來參加萬宗主的壽宴是我們的榮幸。”

    景浩深微微一笑:“秦掌門客氣了!我這還有點事情,就先讓傅師弟帶秦掌門進去安排住處!傅師弟,已經要招待好秦掌門。”

    “嗯。”

    傅徵帶着秦淨進去。

    金釗鶴看着秦淨背影,興味地挑眉:“原來那就是驚鴻門的掌門。”

    景浩深:“金副宗主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我也只是很好奇這位秦掌門究竟是怎樣的人物,才能與獄血宗有私交,現在聽聞驚鴻門還跟鼎劍宗有了合作。”

    景浩深大方一笑:“真不愧是天機宗,我們跟驚鴻門合作的事情也是剛敲定下來不久,天機宗這就已經知道了。”

    金釗鶴:“那不知道這位秦掌門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景浩深:“這我就不清楚了,談合作的事是由我師弟傅徵負責。傅徵的脾氣想必金副宗主也稍微知道一點,那可是能連我們宗主的賬都能不買的傢伙,我可沒法從他嘴裏套出東西來。好了,金副宗主隨我進來,我親自爲您安排住處。”

    金釗鶴客套一笑:“有勞。”

    另外一邊,傅徵帶着秦淨住進了玉劍閣。

    在所有招待來客的居所中,玉劍閣算是很不錯的,地方雖然偏了一點點,兩邊都是竹林,但最重要的是安靜清幽。壽宴這兩日整個鼎劍閣都是鬧哄哄的,但在這玉劍閣中卻聽不到什麼動靜。

    “這裏可還滿意?”

    秦淨:“很滿意。傅大人費心了。”

    傅徵:“小事。秦掌門就放心跟住在這裏,那一百名弟子就暫且住在監察署,我會派人安排他們觀摩。高公子行事穩重,有他在監察署看着,秦掌門大可放心。”

    秦淨點頭:“高師弟確實穩妥,我也放心。對了,剛剛在門口跟景公子說話的那位是……”

    “他是天機宗的副宗主金釗鶴。此人小肚雞腸,品性不怎麼樣,秦掌門日後見了能不理會就不會理會便是。”

    “恩,多謝提醒。”

    秦淨轉頭去看房間擺設,在錯開了傅徵的目光之後,眼中乍然顯出一抹狠厲!

    天機宗!那完蛋玩意兒是讓她家小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看漫畫的時候可把秦淨給心疼壞了!

    雖然下令追殺陸柯的是宗主杜金堂,但這個金釗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金釗鶴跟杜金堂不和,一直想要取而代之。杜金堂追殺陸柯,他可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氣,當然不是爲了幫助杜金堂,他對陸柯做下的所有惡事用的都是杜金堂的名義。

    在杜金堂陸柯被多次迫害,甚至連護着陸柯的朋友都被滅了滿門之後,金釗鶴便站住來,義正言辭地指正金釗鶴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掩飾自己被自己的女人給戴了綠帽子的事實,根本與人家陸柯無關,也是杜金堂殺了那女人然後嫁禍給陸柯,之後還對陸柯做下了一些列慘絕人寰的打擊和傷害,藉此機會徹底將杜金堂拉下馬,自己當上了天機宗的宗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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