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小瞧了,不曾想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竟然會有位符篆大師。這一手要是能在外頭中展露一番,估計就是超級仙宗都會想要將其收入麾下。
“老闆,這符篆是出自何人之手?”
店老闆猶猶豫豫,秦淨正要再問,突然打住話頭,沉默沒一會後外頭突然進來幾個人,瞧着都三四十歲的模樣。一個個凶神惡煞,瞧着就不帶好人樣。
秦淨眼眸一轉,笑看着店老闆:“這是幾個意思?”
店老闆沒說話,一幫人打頭的那個大鬍子中年男子說道:“哪裏來的小白臉?敢在爺爺的地盤兒上鬧事?”
說着就拔出插在腰間的斧頭法器,在地上狠狠劈了一下,地面上頓時出現一個大坑,這無疑是想通過自己實力的展現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意圖先從氣勢上震懾秦淨啊!
秦淨不屑地勾了下嘴角:“區區修爲,也敢出來叫囂?”
大鬍子氣得直接對着秦淨掄起了斧子。
然而秦淨只是輕描淡寫地伸出手,兩跟手指就夾住了斧頭刃。
秦淨的動作看似很輕,根本沒使上力氣,而且也只是夾住了一點點斧頭刃,但任憑大鬍子男使出全身力氣,連臉都憋紅了,還是沒辦法將斧頭從秦淨的兩根手指頭中抽出來。
後面的小弟們也都嚇傻了,大鬍子男叫嚷着:“都傻愣着幹什麼?!幫忙啊!”
於是一衆小弟上前,你摟着我的腰我摟着他的腰,連成一排,還有人專門喊口號一起使勁兒,就這樣還是沒法將斧頭拔出來,真是喫奶的勁兒都用上了。
秦淨看這麼多人都滿頭大汗,便十分“好心”地鬆開了手,這一鬆手一串人都滾了出去。
因爲本來就正對着門口的方向,這往後滾出老遠也不見阻擋,滾得十分順利。
等一個個站起來了,都還晃晃悠悠的,就知道趕緊往沒有秦淨的地方跑,帶頭的大鬍子跑得最快,腳下都還不穩就一溜煙沒影了。
秦淨轉頭,看向木若呆雞地店老闆,“現在可以告訴我符篆究竟是誰繪製?”
店老闆無奈嘆氣:“事到如今我也就不隱瞞了,繪製這些符篆的人就是我。”
秦淨:【零零,我一直以爲能讓我感到震驚的事情已經很少了。】
零一:【就當提前練習吧,以後你還有的震驚。】
秦淨沒多想零一的話,此刻她的全部注意力幾乎都在店老闆身上。
她重新打量了一下這位乍一看很普通再乍一看還是很普通且不管怎麼乍都特別普通的店老闆。
估計四十歲上下的年級,長相普通,頭髮偏長,快到肩膀位置,眼睛幾乎被遮住,還鬍子拉碴,像剛從什麼地方逃荒過來的,身上的衣服雖不至於破破爛爛,但明顯年頭不短,都洗得褪色泛白,袖口等易磨損部位也都破了。
即使那一臉諂笑的狗腿模樣看着有些不大順眼。
秦淨:“真是你?”
店老闆攤手:“這事咋說謊?我也沒理由說啊!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場給你繪製一張都成。”
秦淨點頭:“好,那就勞您現在繪製一張傳訊符。”
店老闆:“多大點事啊!瞧好吧!”
店老闆找出了繪製符篆的所有材料,現場就給秦淨繪製了一張高品質傳訊符,一點也不比秦淨手上的那張差。
要不是親眼看到,秦淨確實不敢相信這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店主還真能繪製出品相這麼好的傳訊符,這纔是真正的人不可貌相。
秦淨用剛剛繪製好的傳訊符以及之前店老闆拿出來的傳訊符分別給陸柯和高雲清送去了消息,讓他們放心,同時讓高雲清告訴萬劍鋒等人自己很安全。
怎麼說也是在人家邀請參加的花舟會上無緣無故消失,該跟人家說一聲。爲了不暴露神行千里符,也只能說是與妖修交手,被妖修控制帶走,自己好不容易纔逃出來。謝簡本來就有這個想法,讓他背這鍋也不冤。
送完消息,秦淨又問店老闆:“還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在下姓申,單名一個凡字。”
申凡?神煩?
這名字起的……
秦淨:“既然申先生能繪製這樣高品質的符篆,那爲何你掛在外面的這些符篆都如此粗糙不堪?難道是想糊弄這裏的老闆姓,欺負他們不懂的符篆的品質所以隨便繪製就爲騙取錢財?”
申凡原本還微微弓着背,一聽秦淨這話頓時不幹了,挺直了腰板給自己辯解。
“英雄要這麼說那我實在是冤枉!我在這黃沙鎮都十多年了,真要是那賣假符篆給老鄉們的,我還能在這黃沙鎮呆這麼長時間?不早就讓人給轟走了?還能得到鎮上那麼多朋友的支持?”
“那麼多朋友?你是說剛剛被我打出去的那波人?”
“我知道他們的實力在英雄眼中自然不算什麼,但帶頭的王鬍子那也是築基修爲,是鎮上修爲最高的,他的符篆也都是在我這買。我會把這些劣質符篆擺在外頭就是糊弄你這種……呸!不是,是糊弄那些外來人的。人怕出名豬怕壯啊!黃沙鎮小地方的人不知道我的符篆多好,但我怕外來人有識貨的,怕麻煩,所以就弄了這些。要是真不識貨,那我就把價格擡高不賣他們就是了,絕不坑人,要是識貨的的那也不會從我這買。”
秦淨端着手臂,“那你怎麼給我拿出那張高品質的傳訊符了?”
申凡嘿嘿一笑:“那不是英雄你又識貨又不好惹嘛!”